第五十四章 又是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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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抑制住自己心中那騰騰燃燒的火焰,只是緊緊抱住她香軟的身軀,把臉埋在她的頸間,貪婪的嗅著她的發香。
梅輕雪聽著他的呼吸就知道他在強壓自己的慾望,他身體某處早就發生了羞人的變化,從抱她入懷開始。
「你會不會很難受?」
問出這個問題,梅輕雪的臉立刻就紅到了耳根,難受也好,不難受也好,和她什麼關係,難道她要見義勇為?還是只是關心?
獨孤清在她的耳邊輕笑一聲,輕輕的朝她的脖子吹了一口熱氣。
「王妃,你說呢?」
梅輕雪再一次惱羞成怒,不過卻沒有朝那人施暴,畢竟他是病人。
看著身邊這個俊朗,卻是帶著幾分病容的男人,梅輕雪心裡惋惜一聲,如果不是身子差些,這個人幾乎就是完美的,家世高貴,官二代富二代,長的又是禍國殃民,絕對的金龜。
只是可惜……
「才說了一句就沒正行,原本還想誇你兩句,現在看來也是省了,趕緊放開我!」
梅輕雪試著掙脫那廝的狼爪,那人的爪子在她的敏感之處流連忘返,弄的她身子奇異的發癢,臉上也是一陣灼熱。
有了幾個晚上的經驗,梅輕雪知道自己對他的撫摸有了反應。咬住嘴唇轉臉不去看那個人可惡的嘴臉,知道那個人在這個事情之上絕對的強壯有力,根本不是他自己說的那個自幼體弱。
「王妃,為夫只是想這樣抱著你一會,送你回王府之後,為夫就進宮去了。」
獨孤清伸舌在她的嘴角勾畫,半晌才開口:「為夫自己回宮就可以了,免得你去了不自在,你那貼身丫鬟么……」
他突然頓了頓,看著梅輕雪的表情,見她在仔細聽自己說話的樣子,心裡偷笑。掩去眼底的笑意,看著懷裡的女人,繼續說道:「早打發了,有了母妃撥來的丫鬟,你的丫鬟就多了,還要吃府里的飯,府里一下增加那多人口,為夫養不起,賣了補貼家用了。」
「啥?」
原本準備一直賢惠到六王進宮的梅輕雪一聽他這個話,像是炸毛了小野貓,猛的掙脫了獨孤清的手,怒氣沖沖的瞪著她面前這個一本正經的混蛋。
「為夫說……府里,負擔……」
獨孤清的話連不成句,腰間突如其來的劇痛,叫他差點跳起來,梅輕雪的纖纖素手已經和他腰間的軟肉二度親密接觸。
「王妃對本王還真是愛護有加,情深意切!」
梅輕雪咬牙切齒的說道:「賣到哪裡了?快說,我不管,你趕緊給我買回來,否則……」她一定拆了他的王府。
獨孤清皺著眉頭,一臉的為難。
「已經賣給六王府,終生為奴為婢了,買不回來啊,人家當家主母不賣。」
梅輕雪剛要發火,聽清他話里說是的六王府,那是獨孤清的王府嗎?原來是逗她玩,她還……梅輕雪訕訕的收回了行兇的那隻手。
翰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馬車邊,梅輕雪正在絞盡腦汁的想找什麼話題來的時候,救場的翰朝就出現了。
「稟報王爺,王府到了。」
「嗯」獨孤清輕輕的應了一聲,隨即鬆開了手,翰朝掀開了帘子,梅輕雪便下了車,頭也不回的就進了王府大門。
她正尷尬的想找地方去鑽,王府就到了,謝天謝地。
看著她倉皇逃竄的背影,獨孤清從胸腔里發出了一聲輕笑,他的小妻子真正的可愛,只是逗弄了一下,不過她那個擰肉的反應倒真是迅速,下次逗她的時候,選個安全的距離。
伸手在自己腰間被擰的地方輕輕的撫了一下,眉間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
「去別院!」
「是,王爺!」翰朝看見自己家王爺心情很好的樣子,心裡也是微微輕鬆了起來,但是想到今夜,翰朝又開心不起來了。
又要到那個日子了,王爺又要受那非人的折磨,這樣的日子可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若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只怕王爺,真的要命不久矣。
二十五歲!
溫泉別院在城外,螴蜳山上。
月亮升起就是他受磨難的開始,獨孤清想到那山泉,臉上卻是笑意不減,起碼現在有她。他又覺得現在的日子不是那麼的難了。
「王爺,要不要告訴王妃啊?」
翰朝覺得王妃應該知道王爺的事情,可是馬車裡王爺卻是恍若未聞。他便閉了嘴,王爺並不是別人嘴裡說的那樣不堪,他不想叫王妃誤解王爺。
半晌,才聽見獨孤清淡淡的說了一句,「時機未到!」
獨孤清坐在馬車裡,嘴角的笑意卻是逐漸的加深,他在想他的小王妃會在王府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想到她的美好,就連自己的傷痛都覺得輕了幾分,原本他是想把王妃親自送進府里,再和她溫存一會,可是寒毒卻不偏不倚在此時發作了,現在他的身子像是墜進了冰庫,僵冷難抑,方才她下車的時候,他都不敢抬手去掀帘子,深怕被她看見他顫抖的手。
天色漸漸的暗淡,翰朝卻是著急了起來,原本今天出城就晚了些,現在月亮快要升起來了,他們還沒有趕到溫泉別院。
「駕!」
「駕!」
心急如焚的翰朝連連揮動著馬鞭,馬車在顛簸的小路上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此時他也顧不得王爺是不是會因為馬車太過顛簸而不適,翰朝現下一心一意的紙箱快些趕到別院,這個時候王爺不說話,多半是身上的寒毒已經開始了發作。
「王爺,你堅持一下,就快到了。」
明明只是看見了那螴蜳山的影,獨孤清強忍著身上一陣陣侵襲肺腑的寒意,忍住哆嗦,沖翰朝說道:「不急,我還能忍住。」
翰朝聞言卻是大急,做了王爺侍衛不短的時間,他怎會不知道王爺現在是什麼情況。
要快,再快,翰朝恨不得肋生雙翅,叫自己一下能飛到哪裡,到了山下,翰朝飛快的跳下馬車,把王爺扶了出來,沒有路上山,他準備把王爺背負在背上。
「我自己能走!」獨孤清拒絕道,他一向親力親為,從不夾手他人。
「王爺,屬下背著您能快些。」
翰朝看見獨孤清耳朵動作都僵硬了許多,知道他現在正是發作中,當即不由分說,把獨孤清強行背了起來,飛快的奔向山頂。
一腳踹開那別院的大門,就直奔泉室,把王爺放了下來,泉室是他不能進的禁地。
「在門外守著,不喚,不許進來!」
獨孤清深吸一口氣,好叫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痛苦,說完那一句話,就消耗了他幾乎全身的力氣。
「是,王爺!」翰朝退到了門外,眼底的憂心卻是難掩,這又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過去覺得自己的渾身像是被冰凍了起來一般,僵硬無比,寒毒早就入侵了他的五臟六腑,藥物早就沒有了效用,就是這個溫泉別院奇特的冰火雙泉還能壓制他身體里的寒毒,說是溫泉,其實走近了才能看見那泉眼中的誰上下翻滾,似乎沸騰一般。
緩緩的把自己的身子浸入那泉水裡,身上的寒意才紓解了一些,
她在王府里現在做什麼呢?獨孤清腦子裡想的卻是她,想到那翩然若飛的紫蝶,他的心裡就一陣的暖,想到那個他被當做是小太監的夜裡,那紫蝶是那麼的清晰,那個心心念念了六年的女子,現在真的成了他的妻。
半天沒有聽見泉室里的聲音,翰朝不知道王爺是不是一家進了泉室,他又不敢貿然闖入,便在門外試探的喊了一聲。
「王爺,您可還好?」
「還好。」泉室里傳出了獨孤清低沉的聲音。
聽見了獨孤清的聲音,翰朝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在門外堅守崗位。
「回去,不許和王妃說漏了嘴,否則,我就把,你換了。」獨孤清緩了些力氣,冷然說道。
現在還沒有到能給她說的時候,他不想叫她擔心,也不想看見她為他揪心的樣子,雖然她現在只會為他那個帶著面具的自己憂心,但是現在都不是給她說出真相的時候。
聽見獨孤清威脅的話語,翰朝的眼眶一酸,一個大漢幾乎想要落淚,那麼好的王爺為什麼要他遭受這個罪?
「是,王爺!屬下明白!」翰朝的身形一正,說出的話鏗鏘有力!
泉室里的獨孤清虛弱的點了點頭,他的手裡緊緊的握著梅鎮國給他的那塊古玉,溫潤的質感,握在手裡的感覺,他的嘴角泛起了若有若無的笑意。
每月的十五他都只能獨自在這泉室熬過漫長的黑夜,一個時辰是溫泉,然後一個時辰是那寒潭,輪番交替。
「小姐……小姐回門都不帶月如,是不是不要月如了?」
月如等了一天才看見她家小姐翩然歸來,臉上的表情是泫然若泣,看的梅輕雪就想笑,這丫頭明明不知道躲在那裡憊懶,偏生現在是了她的不是。
「那你不早些起來給我梳頭?」
梅輕雪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陪嫁丫鬟,看著她急的通紅的臉,月如著急道:「不是月如不早些,是王爺……」
剩下的話不知道怎麼說,月如急的直跳腳,王爺昨天勒令她十個時辰不能出現在王妃面前,不然就打發出王府,現在叫她怎麼和小姐解釋啊?
月如一著急,香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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