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狂潮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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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狂潮才開始

  獨孤幽的眼神複雜,長子幽禁古蘭園,他的本意給是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畢竟那裡是幽禁之所,並沒有真的要了他的性命,若是他不長進,那他就真的不會留情了。

  朝堂上,一片寂靜,三皇子一方臉上暗帶了喜色,拚命奏那大皇子的錯處。聽得中郎將一方臉色鐵青,知道皇上拿了不輕不重的錯處,貶了幾個才罷手,眼看三皇子要得勢,不少的人就把眼睛看向了「半死不活」依靠著小太監打盹的獨孤清,這位爺也有被立為皇儲的權利,為了平息朝堂紛爭,有人上書轉向支持了六皇子。

  獨孤清誰的支持也不回應,每日下朝就是往輕雪閣去。

  大皇子的人馬開始了營救工作,四處雞飛狗跳,就連獨孤清這裡也有人投放了名帖,認為六皇子應該顧念手足情誼,理應代長兄向聖上求情。

  獨孤絕為了落井下石,也沒少往獨孤清的王府跑,他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拉一個同盟而已。

  獨孤清怎麼可能偏幫,兄弟情份他是念的,獨孤冥幽禁那古蘭園又沒有性命之憂,他也不知道別人要他求的什麼情,不過是想叫他的父皇以為,他這個廢人是支持大皇兄的。

  每天朝堂上烏煙瘴氣,皇帝也遲遲不表態,原先三皇子的人馬以為這次穩穩的花落獨孤絕的頭上,沒有想到幾日也沒有個動靜。

  獨孤絕絕不會安生。

  獨孤清冷眼看著他兩個兄長的幕僚上下蹦躂,別人都以為他在等著那個機會,可惜沒有人知道,獨孤清卻是對那個位置沒有半分的肖想。

  「月妃娘娘,皇上翻了雨妃娘娘的牌子。」月妃的侍女素問趕緊來回報今天敬事房傳出來的消息。

  「那個狐媚子。」月妃狠狠的揉碎手裡剛剛掐下來的水嫩的鮮花。花瓣落了一地,鮮紅像是血液一般,正如她指甲上的丹蔻,鮮紅的耀眼。

  大皇子是她的親子,原本以為,她在獨孤幽退位之後,不久就能成為太后,穩穩的壓制那兩個賤人一頭,現在落得獨孤冥被幽禁,她被冷遇。那賤人足足被翻了五天的牌子,氣恨的她牙根痒痒。

  雨妃眼角閃過得意,終於能壓那二人一頭,怎麼叫她不歡喜,服侍那獨孤幽的時候,也是更加的賣力。

  獨孤幽早就知道這些個女人的把戲,心裡也是更念著那個不爭的女人。

  她什麼都不爭,就是要自己的兒子和樂安平,每次想到她,他的心裡總是酸楚,更加的憤恨那個被幽禁的長子。

  他做過一次,不免就會有第二次,獨孤幽卻是猶豫了起來,要不要自己這個沒用的長子暴斃古蘭園。

  原本他的子嗣就是冷清,人人說他做了帝王無情,可知他縱容了自己親子無數回,他們那小動作難道當真他就一無所知嗎?

  臉上的幽深叫雨妃也看不出深淺,見獨孤幽眼中不時閃過的狠戾,雨妃被嚇得噤若寒蟬。

  根本就不敢吹什麼枕邊風之類,獨孤幽安心的享受她的服侍,見她沒有談論及任何有關朝堂和皇儲之事,臉上的神情這才緩和下來。

  「皇上,臣妾想去那避暑的園子住幾日。」雨妃揚起滿臉的笑意,向獨孤幽請求。她最是懼怕暑熱,每年獨孤幽都親自帶她在那園子避了暑氣才回來。

  「甚好,朕也覺得心情煩惱,就陪愛妃走一回。」獨孤幽不疑有他。雨妃心裡慢慢的偷笑,只要她把皇上騙開,看誰人敢追到避暑山莊去向皇上求情。

  雨妃當即盈盈跪地,:「臣妾多謝皇上。」

  「快起身吧,多年夫妻了,用不著多禮。」獨孤幽伸手虛扶一把,雨妃哪敢叫皇帝親自相扶,款款的起身,站在獨孤幽的身後,柔若無骨的手在他的肩上輕輕的捏著,獨孤幽的嗓子里發出舒服的吟哦之聲,那雨妃面上的得意更勝。

  接下來的日子,獨孤幽便住進了避暑山莊,每日只是批閱一下奏摺,那些向皇上為獨孤冥求情的摺子果然大大減少。

  獨孤幽是輕鬆了,梅輕雪每天卻是煩不勝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官親女眷投拜帖的卻是多了起來。

  「都說我不在。」梅輕雪煩惱的把自己的頭蒙進被子里,她向來是喜歡睡懶覺的,最近那些人叫她懶覺也是睡不成,大清早就來投拜帖,氣得梅輕雪差點叫人哄出去,礙於情面才沒有這麼做。

  獨孤清笑眯眯的看著扮鴕鳥的小女人,眼底滿是愛戀,「叫他們候著,過了午時王妃才接見。」

  「清,那些人為什麼不來直接找你,找我做什麼?」她算是一個深閨婦人,政務什麼都不懂,找她做什麼,幫獨孤冥給皇上說清?那皇帝雖說是自己的公公,可是說下來,統共沒有見幾面。

  「你只管把他們的禮物收下,糊弄一番便是,你也真是,這個還不簡單?」

  「禮物?」

  梅輕雪有了興頭,也不瞌睡了。是了,官員拜訪那禮物一般都是貴重的,再說都是民脂民膏,她收下來,也能在水患嚴重之處建造幾個糧倉,造福百姓們。

  即使她有了自己的產業,她的錢財還是不夠花銷,既然有人願意資助,功德碑上她自會把他們的姓名羅列。

  獨孤清一點她的額頭:「就知道你最感興趣這個。」

  他知道他家小妻子日進斗金,可是不見錢財,叫人一查卻是發現他家的小妻子根本入不敷出,最後才知道她一直在幫助南方水患之地重建。

  這才想著自己幫她一把,畢竟夫妻同體,那是他獨孤家的家事卻叫媳婦去干。

  梅輕雪砸吧一下嘴巴:「人窮,沒有辦法。」

  隨即起來叫旋翹給梳了發,去見那前來拜見的什麼沈大人的官眷。

  走到前廳就看見一個濃妝婦人坐在那裡,一臉的焦灼不安,兩隻手使勁揉搓著。

  看見梅輕雪輕移蓮步緩緩而來,那女人連忙跪在地上:「小人范付氏拜見王妃!」

  聽見她的稱呼,梅輕雪幾乎要笑出來,去掉氏字,不就是犯婦?

  「起來吧。」梅輕雪不露痕迹的在她身後打量了一圈,果然見一個下人捧著幾個盒子。

  「多謝王妃。」那范付氏得了梅輕雪的允許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賜座。」

  旋翹趕緊把范付氏之前坐的椅子拂了幾下,放在那女人的身後。

  「范付氏,你今日所來何故?」梅輕雪沒有轉彎抹角,那女人一愣,原先準備的客套場面話還沒有說出呢,就被王妃一語中的。

  「小人今日來是有事相求。」范付氏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梅輕雪,也不敢隱瞞就直說所來的目的。

  「哦?有事相求?」梅輕雪示意了一下旋翹上茶,原本她就沒有想和這些人啰嗦,一會就借茶送客罷了。

  「我六王府一向無權無勢,你家沈大人怎麼會想到相求我家的王爺。」

  「王妃有所不知,前番六王爺受傷,有心人便陷害是大皇子所為,那大皇子宅心仁厚,怎麼可能做出這般豬狗不如的事情來?」范付氏一口氣說了一大句,抬眼便見梅輕雪笑了。

  那獨孤冥宅心仁厚?笑話!那萬兩黃金買自己兄弟性命的就是這個傢伙,好一個黑白顛倒的說辭。

  梅輕雪也不惱:「那大皇子,又怎麼了?」

  她就裝糊塗,反正她什麼也不知道。

  范付氏心裡把這個不上道的王妃暗罵了幾聲,嘴裡卻是說道:「被人誣害,犯了聖顏,現在被幽禁古蘭園。」

  「幽禁?那就是性命無虞,你求我做什麼?」

  「求六王爺感念兄弟情誼,在聖上面前為大皇子求情。」

  「本妃有好處嗎?」梅輕雪這句話直接叫范付氏一愣,結果臉上就是狂喜。

  「那是自然。」范付氏叫那下人把手裡的盒子取來一一打開,「這個是南海的龍珠,據說長到這麼大顆的實屬少見,小人實話告訴娘娘,以往這個珠子都是供奉皇宮,還是我家老爺有本事,得了幾顆。」

  進貢皇宮之物,一個小小的什麼沈大人就能拿到?宮裡的事情,梅輕雪不想評述。

  「這個是……」

  「這是……」

  每介紹一樣,那范付氏看梅輕雪臉上笑意益勝,便以為有門。

  「小人就不打擾王妃了,此事若成,必有厚報。」

  「好說,好說,旋翹,送客!」

  看著那婦人臉上的笑意,梅輕雪的笑容更加的擴大。誰送禮,她便收著,來者不拒。示意旋翹把那些禮物搬進了輕雪閣,獨孤清一看,臉色就陰鬱了下來。

  「這些廝好大膽!」他哪裡不知道這些個禮物的貴重?

  「你氣什麼?只管收下便是,誰來過,誰沒來,你不就是清楚了?」既能收禮,又能斂罪證,何樂而不為?

  獨孤清臉上的神色並不見好轉,梅輕雪知道他在氣惱什麼,他家的王爺什麼都好,就是氣性大,而且對這些貪官污吏深惡痛絕。

  「你不過是一個無權王爺,如今暫且這樣,以後有和他們算賬的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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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罐王爺彪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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