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收禮收到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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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收禮收到手軟

  獨孤清拉住梅輕雪的手,「我也不是在氣惱自己無權無勢,只是這些蛀蟲……」

  「下次有人來見我,你在簾后把他們一一記下。」

  聽見梅輕雪的話,獨孤清只好點點頭,現在他的確不能做什麼,一旦他有舉動,只怕他的父皇便會疑心這場大皇子三皇子之鬥爭,他便是那個得利者。

  梅輕雪怎麼會不知道如果這個時候獨孤清站出來揭發這些個貪墨的官員,必定會是引火燒身,現在有她出面把禮物收下,到時候就是皇帝拿罪也不懼怕。畢竟那些錢財的用途有據可查,但要是獨孤清收了,便不好說了。

  「旋翹,你趕緊打盆水來,叫你家王爺凈個面,本來就沒有洗臉,現在拉個臉,就更黑了。」

  聽見梅輕雪打趣他,獨孤清也不好對自己妻子繼續發橫,只好訕訕的笑一下:「是為夫不好!」

  站起來就自己凈面去了,娶了梅輕雪以後,他便是自己凈面,不要丫鬟隨侍,免得梅輕雪醋意大發,又弄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招式來。

  「稟告王妃,中門提督劉愛元大人的官眷求見。」

  門外下人的稟報,叫獨孤清手裡動作一滯。毛巾嘩啦一聲丟進了臉盆,濺起一片水花。

  「走,我在帘子後頭看看,都有誰,這麼財大氣粗!」

  等獨孤清在帘子後面坐定,就看見梅輕雪一波波的接見來人,一早上居然接了十三波。獨孤清的臉上越來越黑,梅輕雪卻不管那許多,反腐倡廉是你們的事情,收禮卻是我的事情。

  為此,梅輕雪專門叫旋翹把旁邊兒耳房收拾了出來,獨孤清的單子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名和禮物。

  晚上梅輕雪看著那堆積如山的禮物,心裡想的卻是能建幾個橋,獨孤清在旁邊拍桌子,梅輕雪也不理。

  過了一會,那個沒臉沒臊的傢伙說道:「王妃,為夫手疼!」

  看見那些禮物,獨孤清不知道拍了多少回桌子,怎麼可能手不疼?

  「來,叫為妻看看……」獨孤清以為梅輕雪會好言好語的哄慰,誰知道梅輕雪抓住他的痛手就是一記二指禪。

  「拍桌子的時候,英雄,現在狗熊?沒看見我忙著呢?一邊去。」

  獨孤清看著梅輕雪的眼裡就只有那些大小不一的盒子,一個人陰沉著臉,拿著那張單子進了書房。

  「玉雪。」獨孤清朝身後某個角落喚了一聲,一個黑衣女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拿這個單子上的官員查查他們的身家,本王缺錢了。」是他的王妃缺錢,那些肥羊不宰白不宰。

  「是。」那喚作玉雪的女子沒有二話,立刻轉身出去了。

  這才第一天,他六王府就需要專門弄一間房屋來裝禮物,他看過那些人名字,送禮的官員多是從品的職務,無非是想獨孤冥起複之後落個好印象,不過就是些從品的官員,口袋就這麼肥腴,那些還沒有出手的老東西有會拿出來什麼呢?

  輕輕拍打著桌子,不知道是否要現在把自己手裡的力量交給梅輕雪,總覺得他家的王妃能把那些人的力量運用到極致。

  梅輕雪看著那成堆的禮物,眼睛就眯成了縫隙,當晚就交給了暗影帶到了南方,和那些富人官員換糧食和日用物資。

  叫那些人開倉放糧是絕對不可能,梅輕雪這一批奇珍異寶,倒是撬開了不少人的口袋。他們的糧食放在自己的糧倉發霉,也不會救濟窮人和災民,梅輕雪還沒有能到劫貧濟富的地步,她現在做的就是買和交換。

  第二天又是一波波的人拿著各色禮盒,梅輕雪看見獨孤清的臉上都快吃人了,便知道這些官員的級別高出昨天不少,她現在就在期盼明天,後天。

  把這些民脂民膏用還於民,梅輕雪做的開心的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人傳說,梅家的小姐是神仙下凡,她救助窮人。

  梅輕雪自是不知道這件事,因為能知道她做事的人實在很少,等到梅家的神仙傳言傳到了京城,梅輕雪便坐不住了。

  因為暗影帶回來幾幅南方災民供奉的畫像,那畫中人,是梅輕雪無疑。

  「去查查,誰幹的,不是想叫本王妃死的快一些嗎?」

  暗影卻是不懂,不過是民間自發的組織,怎麼會能危及梅輕雪的性命?梅輕雪嘆一口氣,看向暗影探究的眼神:「這個事情,暫且壓住,千萬不能傳進皇上耳中,選一個面目與我五六分相像的女子,我也好辯駁。」

  「是!」

  暗影轉身離去,梅輕雪卻是眼露思慮之色,宣揚我的善名,原是不錯,只是現在,那大皇子才被幽禁,朝堂上下為那皇儲之位打破頭,她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去犯那皇帝的忌諱。

  接連收禮十幾日,梅輕雪從之前的興奮,變成了不耐煩,再多的珍寶,也能叫人看厭倦,何況,她在那裡聽人家吹噓了十幾日的珍寶名目。

  看出梅輕雪臉上的憂色,獨孤清已經知道她給暗影的吩咐,那些傳言就是他放出去的,朝堂上下都在關注皇儲之位,以期為自己謀划最大利益,南方的水患和將要到來的旱季卻是無人問津,他不過是想轉移些許的視線罷了。

  民不聊生鬧成動亂,損失的還是朝廷,雖然他無權,南方的事情他也有所關注。做好事就該揚名,現在國之一統,朝廷官員有人想著災民也能平定人心,他的父皇必定很清楚這個,不但不會在這個時候問罪梅輕雪,還會嘉獎她。

  現在大皇子的幕僚和三皇子的幕僚互相侵軋,每天就是聽見誰誰彈劾某某人,罪名,罪證一應確鑿。

  獨孤幽就是在避暑山莊躲清閑,未必也真的清閑到那裡去,獨孤冥被幽禁,獨孤絕代政,看似公允,倒是拔出了不少大皇子的人。他現在一面消弱獨孤冥的勢力,一面叫他沒有起複之力,獨孤清病弱,根本沒有和他競爭的可能,那皇儲之位穩穩在握。

  「哈……」累死了,梅輕雪錘錘自己小腰,每天清點這些東西造冊都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一想到能多換些糧食,梅輕雪的臉上就是忍不住的笑意。

  獨孤清一把把小女子捉住:「說,冷落為夫多久了?」

  自從那些走禮的官員幾乎快把王府的門檻踏破之後,梅輕雪幾乎晚上都是抱著那些奇珍異寶睡覺。

  她在裡面搭了一個臨時的床鋪,每夜守著,等著暗影取走之後她才放心。

  「累死了,叫我好好的休息一下。」梅輕雪打了一個呵欠,今天終於送禮的人少了,那些禮物便早早的交由暗影送走,心裡少了一件事,梅輕雪立刻覺得自己疲憊不堪。

  「嗯,今夜便饒了你。」獨孤清把梅輕雪抱在懷裡,手輕輕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拂過。

  「我們成親不短的時間,你怎麼還沒有動靜?」

  「才幾個月好不好?」梅輕雪翻一個白眼,正常受孕也要一個月,何況她現在才16歲,嗯……十七歲了,

  「我……」想留一個孩兒給你,在我離世之後,他陪著你,獨孤清看見梅輕雪,眼裡有千言萬語,卻是不知道怎麼說起。

  「傻瓜。」梅輕雪輕輕的吻吻他的面頰,孩子會有的,現在她還小,著什麼急?

  突然她的身子一震,也是想起了獨孤清曾經說過,他活不過二十五歲,當時她沒有在意,現在獨孤清欲言又止的樣子,難道是真的?就是科技發達的現代,也不能把人的生命精確到年歲,這裡就更不可能了。

  「我活不過二十五歲。」獨孤清的臉色有些凝重。

  「不許你胡說。」梅輕雪捂住他的嘴巴,再一次聽見獨孤清說這個話,梅輕雪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她不要年輕輕就守活寡,「我相信,你是會治好的,上次我請的名醫,你還沒有看過。」但凡是有一絲的希望,梅輕雪都不會放過。

  「好,聽你的。」獨孤清看著梅輕雪的臉,不忍心打擊她,他的毒早就深入骨髓,根本不可能有回天之術,只是發現的太晚了,已經錯失了治療的機會,他現在就是等死而已。

  也不去問梅輕雪那些禮物的去向,獨孤清轉移話題說道:「我們好久沒有去拜見母妃了。」聽見那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琴妃,梅輕雪一頭黑線。

  「去了就是問我什麼時候有孕,我不去。」

  獨孤清臉上浮現起笑意:「母妃也是深宮無聊,想著給我們帶孩子。」

  想起自己不受寵的母妃,獨孤清心裡便又是是沉重,有個孩子,她也是想打發時光啊,才四十歲不到,幾乎就是在守活寡。

  「懷孕都沒有呢,母妃想的還是真遠。」梅輕雪摸摸自己的肚子,「再說我還小,」要是有了就另說,現在她卻沒有一點的反應。

  活了第十世了,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未成年之身就結婚,還天天被人盯著肚子,想到此,梅輕雪惱怒道:「你是不是也著急,著急就納妾去。」

  說到妾侍,梅輕雪卻是想到了那真假榮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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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罐王爺彪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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