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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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四個人吃的無比的彆扭。
皇帝最彆扭。
梅輕雪把她的沒心沒肺發揚到了極致,吃了一個不亦樂乎,琴妃見兒子好了不少,最開心的就屬她,只是兒子將要遠行,她心裡捨不得罷了。
「奉天成渝,皇帝詔諭,六皇子的形兼備,特賜江南為其封邑,瑞德才被,封號瑞,享親王格致。」
……
瑞王,從此六王有了稱號,不再是單單的數字王爺。
梅輕雪的口福不淺,先是吃完皇宮,又在自己家裡和父母哥嫂小聚,也是在那日,梅輕雪明白了梅皓軒的心意,好男兒志在邊疆。
她給哥哥準備了一個副手,到時候不離左右就是了,梅皓軒見妹妹想的如此的周到,也是感念不已,只有夏若蘭的眼淚流了一次又一次。
說是要出發,可是這個準備工作,準備了近一個月也沒有成行。
「你說這個神秘的大總管是誰啊?」
梅輕雪好奇的問道,上次琴妃賣了個關子,她猜了好久,心裡想的有可能是唐公公,但是唐公公權勢在那裡,怎麼可能會是他,所以梅輕雪就把他排除了,再怎麼絞盡腦汁月也沒有想到會是那個?
梅輕雪以為獨孤清知道,獨孤清也是搖頭「你那麼聰明對猜不到,我也猜不到啊,」
兩個人被這個神秘的大總管折磨了好久,反正是既定的事實,索性不去想,去江南的隨行人員早就擬定了,旋翹,還有從丞相府要的兩個新丫鬟,月如懷孕了,這次就沒有帶她,翰朝兩邊跑也能兼顧到她,這裡的府里的侍衛不能全帶走。
都交給了月如和福伯。
知道妹妹妹夫不日將遠行,梅皓軒來的次數也是多了起來。他打算把妹妹親自送到江南,因為妹妹還沒有去過那麼遠的地方。
梅皓軒不知道梅輕雪九世靈魂,第十世為人。多遠的地方都去過,可是哥哥梅皓軒的情誼,梅輕雪卻是半分也拒絕不了。
「你的碧海閣可有什麼安排?」
「我交給暗影去運作,以後碧海閣在京城裡就只有一個分部,我在那裡那裡就總部,」梅輕雪的霸氣十足,可惜沒有人能賞識。
「我手裡有個組織……」獨孤清磕磕巴巴的要說出他的秘密。原本他就想給梅輕雪留著,想著自己要是不在了,她能有力量傍身。
「打住!」梅輕雪老氣橫秋的叫道:「什麼都要我一力承擔,我都做完了你做什麼。」她自己一個碧海閣都想丟給獨孤清,現在他有了王位就想把自己的責任丟給別人,沒門。貌似她梅輕雪不是別人,可惜她現在責任重大,沒有什麼閑工夫,這裡要搬家,到了地方還要她來安置,男人能做什麼?別搗亂就好了。
聽說那裡是琴妃的娘家,不就是獨孤清的外公家,不知道獨孤清外公家的人好不好相處,不好相處的話,她還能找點事情做,不過不好過分而已。怎麼也說是一家人。
都說江南風光不錯,那她正好一飽眼福。
看梅輕雪的眼珠轉來轉去,獨孤清心裡升起了不妙之感,自己每次有這個感覺的時候,他的寶貝王妃總要整點什麼事情出來。
「獨孤清,你男扮女裝吧?」
果然,獨孤清一陣哀嚎,怎麼又是他,剛剛他的預感怎麼那麼靈啊?但願是聽錯了。
「雪,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男、扮、女、裝吧,」梅輕雪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獨孤清長的禍國殃民正好,要是有個山賊什麼,不是剛好,把獨孤清搶到山上去,然後他們在山上剿匪,多有趣!
獨孤清臉上精彩萬分,梅輕雪只當他害怕。「不是現在,」梅輕雪安撫的拍拍獨孤清的後背。
等到了不安寧的地方,她再放出去不安寧的因素。
「哦!」獨孤清舒一口氣,要怎麼逃過這一劫呢?他堂堂瑞王爺,男扮女裝,還要不要見人了?
「王爺王妃,月如求見。」
兩個人正在用眼神交戰,獨孤清就要敗下陣來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月如的聲音。
「月如,這麼晚了,你不回去休息,來做什麼?」
「王妃,求王妃不要丟下月如。」
門外是月如的哀求的聲音。
「你的肚子大了,王妃你怕你在路上有什麼閃失,留下你在京城,一個是為了你安心待產,冰一個是你是王妃信任的人,王府留給你照管,王妃也放心。」獨孤清出聲說道,他們夫妻正要親熱呢。
「是嗎?只要不是不要月如就好,月如跟著王妃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分開過。」
門外是月如猶疑的聲音,沒有聽見梅輕雪的親口承諾,她的心裡始終不安心,今天聽見的安排也是翰朝回去告訴她的,她的心裡一下就惶恐不安了起來。
「月如,王爺說的就是我說的。我的王府你給我看好,等我從江南回來省親,還是要住的,若是我在桌上發現有一點灰,就仔細你的皮。」
梅輕雪假裝惡狠狠,她有潔癖,最是看不得自己桌上有半點的灰塵,月如每天都給她擦很多次。
「是王妃,月如一定不負你的重託。」
月如知道不是王妃不要她,心裡也是輕鬆了起來,「左右不過兩三月就要待產了,你就先安心待產,等修養好了再來處理也不遲,府里的事情你和福伯商量做主便是。」
「是,王妃,王爺,那月如告退了、」
「去吧!」
「你這個侍女倒是忠心的。」獨孤清贊道,他一向對忠心的人特別的有好感,現在那月如又是自己侍衛的妻子,也沒有當下人一般看待,所以和月如說話也是比較的客氣。
「自己的手下怎麼樣都是看主人,這個我和你說不清楚,榮雨兒怎麼辦?」上次榮雨兒那個愛慕的眼神,她可是看的清楚的很,一直沒有下手去掐小姑娘的念想,雖然她知道這個事情必做不可,可是她卻不知道怎麼給小丫頭敲敲鐘。
「你的這個話里是什麼意思你明說便是,拐彎抹角的。」獨孤清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人,他知道梅輕雪是有話要說,卻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我看雨兒妹妹,對你很有好感,」梅輕雪看著自己丈夫的眼。禍水是他惹的,掐滅當然從源頭掐起。所以她選擇了線那獨孤清下刀。
獨孤清一怔:「怎麼可能,那還是個小孩子。」他連她的樣貌都沒有仔細看過,最有印象的就是他第一次見她那個骨瘦如柴的樣子。
「孩子怎麼了,不都十二歲了,再過兩年就是一個美人坯子。」梅輕雪說完這個話,她自己都能聽的出她話里的酸味,臉上不自覺的紅了一下。
原來是自己的小女人吃醋了,獨孤清喜得一把把梅輕雪抱進懷裡。
「傻瓜,我的心裡,只有你知道不知道?」他的手輕輕的在她的心口劃過,那隻紫蝶,就在那裡飄飛。
「我就是擔心啊,你沒有那個意思,人家小姑娘有啊,你叫人家落下相思了怎麼辦?」
梅輕雪不依不饒,獨孤清很是巧妙的沒有針對她的話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辦,那個女孩子還是那麼小,應該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梅輕雪卻不希望有任何的不利因素存在,他們兩個的逍遙日子馬上就要開始,現在確實有一個別人夾在他們的中間,叫梅輕雪心裡膈應無比。
那個女孩子的目光,她看的清清楚楚,她不喜歡別人插足她的生活,古代的女子早熟,早早的就能出嫁,而且那小摸樣,長大了雖說沒有她梅輕雪國色天香,可也不差,獨孤清天天看著她一個人,就是審美疲勞,也會出問題。
收拾包袱就用了不少的時間,榮雨兒是另外的一個包袱。
皇帝的慈父能扮演多久,誰也不知道,還是到了江南那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再說。
夏若蘭加緊給女兒縫製中衣裡衣,從小梅輕雪都是穿著她縫製的衣物長大,料子也是特定的,就是不知道到了南方,女兒能不能適應那麼的氣候,據說經常下雨。
每年有個季節,連屋裡的衣箱都是潮潮的。
要到太陽出來的日子專門的拿出去晒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夏若蘭給女兒縫製的都是不怕褪色的料子。
「夫人,你不要熬壞了眼睛,雪兒又不是不回來?」梅鎮國心痛道。
「畢竟要在那裡久住了,我這個做娘的自是能把事情給想到頭裡,雪兒不就是不用想了?」
「雪兒都嫁人了。」
「就是她做了孩子的娘,也是我的雪兒,你個老沒良心的,是不是又要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叫軒兒把我送到江南,我去跟著女兒過!」
夏若蘭手裡的活不停,嘴裡卻是埋怨起梅鎮國,兒子女兒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可能不想呢,女兒還沒有離開京城呢,她都已經在想了,要是常年在了江南,她怎麼辦呢?
到時候就要兒子送她過去,叫梅鎮國那個老東西,自己一個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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