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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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玉狐族長老譏誚大笑，忍不住鼓起掌來，「你們人類可還真有意思，彼此一時，也不過如此啊？」
慕青梔臉色難看，將手邊的劍握在手中，「你們若還不走，就休怪我刀劍無眼！」
台下眾人臉色變幻莫測，王明然面色死寂，第一次感覺到了慕青梔的陌生。
上瑤平生最恨有人打陸離的主意，此時見到慕青梔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心下頗感痛快。
「我們怎麼能怪你刀劍無眼呢？畢竟你個瞎子，確實看不見。」
聞言，慕青梔握著劍的受一顫，死死的咬緊牙關，「你找死！」
「我這說的可是實話！」上瑤故意大笑，「你也不知道動點腦子好好想想，就算你雙目恢復，你這幅不人不鬼的醜樣子也不過是出去丟人現眼，好在沒了雙眼也能討個同情憐愛的份！」
陸離無奈搖頭，他從來不知道上瑤嘴皮子耍的這麼厲害，陸離難免有些懷疑是有人帶壞了她。
這麼想著陸離就往身邊看了一眼，恰好就見小花激動的一個擊掌，「果然沒白教！就該把她罵的連媽都不認識。」
「……」陸離氣急，「是你教她罵人的？」
小花回過神，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這也不能全怪我，戰術需求嘛。」
這邊氣氛詭異，外面上瑤確實罵的更起勁。
「雖說你無父無母跟在正派門下做牛做馬了這麼多年，居然還真有朝一日淪落到了牛馬地步。」上瑤咂咂嘴，迴響著小花給她的教程，一面暗暗打量著慕青梔的面色，一面停不下來罵，「我勸你還是早日西去免得害了別人的眼，嘖嘖嘖，也不知你們名門正派懂不懂的整容這一行，實在不行，換張差不多的臉也能讓你活下去！不過想來你向來心高氣傲，如今更是一樣與你往日不解的畜生淪為一流，不如你求求我，我用秘法將你變為妖精，你在修鍊個幾年指不定就能換得一副新皮囊。」
上瑤喋喋不休的說著，台下狐族的人都忍不住啼笑出聲，慕青梔氣息變得紊亂，一旁的玉狐族長老緊繃著臉，「莫要叫這孽障得逞，她就是想要激怒你，逼你出手，讓你在你的師弟面前出笑話。」
老黑和小花聽得咂舌，這口才不去講脫口秀，簡直是為難了她！
「畜生！」慕青梔再也忍不下去拔出刀一躍而下，「今日我便教你什麼替天行道。」
上瑤躲過攻擊，身為狐狸的她總是要比慕青梔靈活許多，無奈那玉狐長老無恥地帶著一群人也跟著攻擊過來。
陸離皺眉，想要去救她，卻被秦雙拉住，他不覺得看上後者。
「再等等，」秦雙別一直盯著場內的戰況，「上瑤既然敢出言挑釁，就必定可以全身而退。」
聞言，陸離停下腳步繼續看場內情形。
上瑤被打的接二連三的後退，慕青梔雖看不見，但是好歹也是修了十幾年的道法，可以憑著感覺基本上準確無誤的找到上瑤的方向。
上瑤勾唇微笑，故意施展身法激得慕青梔煩躁，突然，上瑤朝著慕青梔的方向打出一個氣團后就往王明然身邊躲了過去。
這邊慕青梔躲了氣團，心下愈發煩躁，順著氣團傳來的方向，飛快的結印打了過去。
「噗！」一眾弟子被打倒在地，東倒西歪，王明然站在最後發獃，故而受傷最淺。
慕青梔察覺到了不對勁，緩緩停下攻擊。
「哈哈哈哈，」上瑤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瞎子就是瞎子，只不過咱們也不清楚您這眼瞎的究竟是真還是假？逮著我打的時候眼瞎似乎是假，可是打了你的師弟我卻又相信你這眼瞎是真的了！」
慕青梔一愣，「師弟？」
幾位弟子口中吐血說不出話來，玉狐族長老面色訕訕也沒敢多言。
王明然將其為師兄弟安頓在一旁，強行壓制下喉嚨處的血腥味，「師姐你別再錯了，現在就跟我們回去好不好？」
慕青梔睫毛顫動，聲音微啞，「我真的傷到了你們？」
王明然垂下頭，「師姐。不要再讓我們和師傅失望了。」
空氣中一片寂靜，慕青梔仰頭，混著血水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天，傷害了自己的師弟們。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慕青梔苦笑，將眼睛上的紗布解開扔到一旁，那說滿是抓痕的雙眼暴露在空氣外，塗著不同顏色的藥水的眼皮不停的顫抖，看起來尤為可怖。
「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吧。」慕青梔抬起手撫在自己的眼角，「我都已經沒有信心繼續活下去了，可是我一想到如今仇人活的心安理得，而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便忍不住想要殺人，想要殺了他。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讓他也嘗一嘗我所受的痛苦。」
慕青梔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森意，「包括我現在聽到你們的聲音。我都恨不得行，你們抽筋扒皮！可是我發現我還是做不到，就連我傷了你們，我都會不停的反省自己。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如果不是你們和那個老傢伙，我又何嘗不能活得隨心所欲根本不用在乎你們的生死！」
「師姐！」王明然痛苦不堪，「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師傅可是最疼你的！」
「疼我？！」慕青梔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真正是他心頭肉掌中寶的不過是你們！但凡你們受了什麼傷他都會精心照料。而我呢？我如今都為這幅田地，他又何嘗沒有責任！」
「砰！」上瑤拖了這麼久的時間，特地封了一個大招徑直砸向慕青梔，後者早有防備立刻出手反擊，卻依舊被打得坐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兒。
「今日姑奶奶就不陪你們玩兒了！」上瑤一個轉身攻向玉狐族長老，「先撩者賤，若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打擾我，就休，怪我無情無義。」
慕青梔吐了口血，王明然趕忙過去將她扶起來，「師姐，你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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