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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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也不知如何同他解釋，他自己也不曾想到過小花和老黑之間還有過這麼鮮為人知的刺激。
老黑十分煩躁，在原地轉了兩圈，「難道我長得十分容易受騙嗎？他還一副自己很誠實的樣子告訴我真相，他不會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他吧？」
陸離想了想，「憑你現在的樣子，確實好像容易上當受騙的高中生，不對，你本來就是，而且和你熟悉了之後，發現你更容易上當受騙。」
老黑作勢要打他，陸離擋住他的手，安慰說道，「反正你們兩個現在也在一起了，想要怎麼懲罰還不是你說的算，難不成他還會反對？」
陸離的話說到了點子上去，小花現在確實是兢兢戰戰，表面上雖然還是雲淡風輕，但私底下依舊害怕老黑會對他發脾氣。
想了一回，老黑氣餒，「所以我說了他都是預謀好的，不是，我是現在沖他發火，這都是他之前那麼寵我慣我嗎？」
「嘿！」陸離笑出聲，「這還真是，讓我幫數一數，你吃的喝的玩的現在都是小花給你承包，你要是把他趕走了，相當於趕走了老婆本兒。」
「你閉嘴！」老黑再一次炸毛，他現在確實很在意這些，他不喜歡欠別人東西，所以他做不到平衡。
秦雙從屋裡敲門，看到陸離和老黑在雪夜裡站著不禁皺眉，「外頭這麼冷你不怕感冒嗎？有什麼話進來說。」
陸離嬉笑跳進屋裡，老黑黑著臉跟在後面。
兩人閉口不再提此事，等到了凌晨剛過，全家人一塊吃餃子。
老黑和小花原本是坐在一起的，吃飯時老黑找胡姨要了一碗餃子后就端上樓了。
小花徒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也跟著上樓。秦雙見狀，發現他們二人的不對，便去詢問陸離原因。
陸離沒打算對秦雙瞞著，就將大概內容對他說了一遍，秦雙聽了也是啼笑皆非。
「如果老黑心裡過不去這道坎兒，我該養他還是該養他，你看他沒必要擔心。」
陸離覺得老黑真正在意的並不是經濟上的原因，老黑是真的陷進去了，更在意的是小花。
就是因為更在意，所以就越放不下，現在老黑所需要的就是給自己一點空間，等他想清楚了，和小花也就沒那麼彆扭了。
誰知道陸離才這麼想完，老黑就甩門而出，脖子上圍了一圈圍巾，貌似要出門的節奏。
陸離被他給嚇到了，疑惑的問道「你去哪裡？這麼冷的天……」
老黑打開大門，面上並無多餘表情，「睡不著，我出去走一走，不用等我了。」
陸離還想說些什麼，就看見老黑已經關門走了，小花追下來，被秦雙一把抓住。
「你就別逼他了，讓他自己想一想。」
小花苦笑，「我剛剛又做錯事情了，這次恐怕又要一段時間才能好了，好不好還不一定呢。」
陸離好奇，「你剛剛做了什麼？」
小花神色變得古怪，含含糊糊過去后便拿著傘也遠遠的跟在老黑後面並不被他察覺。
老黑在小區里漫無邊際的走著，除夕夜非常的冷，雪還在不停地下，老黑卻覺得自己的心更冷。
原本一切都快要結束了，卻又讓他知道真相。他有埋怨小花將真相告訴他，卻又慶幸自己已經知道了真相，沒有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老黑髮現自己的鞋裡全部都是雪水，心下暗道不好，隨處找了一家還在開門的便利店。
便利店裡只少許一兩個人坐在桌子上等待天亮，和老黑不同，那些人是無家可歸的，可是卻讓老黑感到一陣心安。
店裡的暖氣開的很足，老黑在門口將身上的雪花盡數抖了下去后才進門。因為是無人自動便利店，所以他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將他趕走。
老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將腳放在暖氣的出口，這才恢復了一點感知。
窗外的雪沒有要停的趨勢，老黑趴在桌上，兩眼無神的望著窗外。不遠處，一隻流浪貓的屍體正在被雪花慢慢掩埋，老黑皺眉，有些反胃的想吐。
「老黑？」
身後傳來一道許久不曾聽過的聲音，老黑身子一僵，慢慢回過頭。
「你怎麼……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王明然面上全是疑惑，他如今的模樣已經沒了當初的挫敗，利索的短髮和修身的羽絨服，整個人看起來沒了那麼邋遢。
老黑手指微動，說，「出來看看。」
王明然看出來他心情不好，便從貨架上買了咖啡，沖泡好之後放在老黑面前，「喝點熱的暖暖身子，喝完之後就早些回去吧。」
殊不知老黑現在就想動身離開，可是這漫天大雪的，他也沒讓別人去所。
「……謝謝。」老黑雙手接過咖啡，咖啡還是滾燙的，正好可以暖暖手。
王明然在他旁邊站了一會兒，轉身便要離開。
「那你呢？」老黑清了清嗓子，問道，「你現在能去哪兒呢？」
王明然滿不在乎，「四海為家，哪裡都可以。」
曾經的主僕相見現在尤為的讓人刺眼，老黑偏過頭看窗外，王明然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不介意吧？」
老黑搖頭，他沒想到居然有一天還能和王明然坐在一塊兒，簡直是有些搞笑。
「這大過年的，沒有人陪你嗎？你沒有回師門，也沒有去找陸離？」
王明然想了想，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幾年沒到這個時候，我都不會回師門的，通常都是我在外辦事情，或者我們兩個一起跨年。」
這說的倒是實話，那個時候王明然還要天天忙著出去斬妖除魔，老黑就呆在家裡等著他，抽空的時候，王明然會跟他一起，吃一頓還算像樣的晚餐。
「嗯……」老黑抽了抽鼻子，「那你現在還在外遊歷？」
王明然點頭，臉上多了一些不一樣的神采，「現在學到的東西更多了，見的世面也廣了，只不過也沒什麼人能陪我了，倒是你居然在今天還是跟我一起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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