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懷春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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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情緒爆發得太厲害，又或許是宮中無法帶給皇后安全感。
皇后睡得很沉，秦暄齊看著皇后在睡夢中展開的笑顏，也跟著幸福起來。
那感覺就好像是又回到了，小時候母后陪他一起讀書玩耍的時光。
記憶里的母親，是溫婉的、恬靜的。
她總會看著他溫和的笑著。
挑燈夜戰時，母後會拍拍他的肩膀：
「齊兒，夜深了，母后給你鋪好了床，快去睡。」
在御花園裡玩耍時，母后的目光總會追尋著他。
「齊兒，慢些，小心摔倒，母後會心疼的。」
和其他皇子發生爭執時，母后也總會潺潺的教導他。
「齊兒，你們都是父皇的兒子，是兄弟，可不能互相傷害哦。」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母后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呢？
她開始變得喜怒無常，變得瑕疵必報，變得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要怎樣才能找回從前的母后呢？
任憑我秦暄齊武功高強，能力通天，掌管偌大的夜字門，竟也無法讓母后快樂起來。
秦暄齊第一次感到這般無力。
就在秦暄齊顧自感嘆之際，皇后漸漸轉醒。
秦暄齊知道，這又是那個威嚴不可一世的母后。
他也深知現在的母后不需要太多的情感關心，她牽挂的只有皇位。
「母后，剛才是發生了何事，讓您如此勞神？」語氣帶著一絲疏離。
「齊兒來了，母后剛才失態了，讓齊兒擔心了。」
皇后語氣倒還算溫和。
「母后可否告知兒臣，何事讓母后如此掛懷。」
秦暄齊見皇后情緒還算穩定，繼續追問。
「今天你父皇來我宮裡了。」
「嗯？」
「記憶中他有多久沒來看過母后了，母后開心啊。」
皇后嘴裡呢喃著，思緒好像飄了好遠好遠，只見她憔悴的面容上掛著少女懷春般的笑容，是那般醉人。
秦暄齊沉浸在皇后的笑顏中，他似乎走進了父皇母后的愛情里。
那是二十幾年前的一個春天，皇后還是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老皇帝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皇子。
按理說像皇後娘家那樣的世家大族，是不可能與那樣的小皇子扯上任何關係的。
但愛情來臨向來沒有徵兆，一旦降臨，就沒有人能逃脫愛情的魔咒。
皇後跟其他閨閣小姐不同，她不愛女紅，不愛琴棋書畫，獨愛騎馬射箭。
難得的是，琴棋書畫雖不喜歡，卻能搏個才女的名號，受世人仰慕。
騎馬射箭更是女中一流之所在，比之一般世家公子也是毫不遜色。
這天，皇后女扮男裝和家中二哥相約一同去郊外騎馬比試，沒想到，這一去，就情定終身。
此次與以往不同，二哥相約了在翰林書院結識的幾位公子，一同比試。
在此之間，也是存了為小妹選選夫婿的心思的。
其中就有當時還是小皇子的老皇帝秦嵇。
皇後生性豪爽，自是不懼這等場面。
尚書家的公子張康，擅交際。
「二公子怎不介紹介紹，這英氣的俊哥兒又是哪家公子呀。」
「張兄客氣了，我家小弟罷了，而今帶他出來見見各位公子，漲漲見識。」
「見過各位哥哥，小弟這廂有禮了。」
皇后不卑不亢，抱拳道。
「小弟客氣客氣了。」
幾位公子見皇后小小的身板，卻透出非凡的氣勢，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既然各位哥哥受二哥相邀，不如就同小弟切磋切磋騎藝可好。」
皇后眼中泛著光芒。
「小弟盛情，哥們自是難卻。」
張公子笑道，也代表了其他幾位公子的意思。
皇后二哥揮手召小廝，牽來準備好的幾匹好馬。
幾位公子選上自己心儀的戰馬，隨時準備比試。
「各位公子可不要腳下留情呀，我這小弟可不是那柔柔弱弱的小公子嘞。」
「那是自然。」
發令旗一揮，比試開始。皇后被諸位公子落在了最後面，眼見距離越來越遠。
張公子對著周邊幾位公子吼道：
「李兄，王兄，秦兄，我看那小弟年紀尚小，我們要不放點水，給孩子留點面子。」
皇后二哥聞言，默不作聲，心裡暗笑。
小妹哪需這群公子哥防水，放眼整個大秦怕也沒幾人比得過她。
正當幾個公子討論放水與否之際，皇后騎著馬追趕了上來，並且超過他們。
將幾位公子遠遠的落在了後面。
張公子幾人只感覺到一陣風過，面面相覷。
「你這小弟厲害呀，我們得加吧勁了。」
緊接著幾位公子加緊馬腹，向皇后追去。
離皇后最近的便是老皇帝秦嵇，皇后一轉身看到他，倒是對他高看了幾眼。
正在此時，一群蒙面黑衣人從天而降，皇后騎術尚可，卻無武藝防身。
黑衣領頭人一刀砍在皇后坐下馬的后蹄上，她也從馬背上摔下來。
皇后畢竟是女子，眼看著黑衣人越來越近，不知作何反應。
這時離她最近的秦嵇飛身而起，瞬間放倒了兩個黑衣人。
皇后的腳摔傷了，秦嵇就一手背著她，一手與黑衣人搏鬥。
但雙拳畢竟難敵四手，更何況還帶著皇后這樣一個傷員。
不一會兒就落了下風，其餘幾位公子倒沒想到會遇到刺殺，慢悠悠的騎馬。
很快，秦嵇身上就帶了大大小小的傷。
「你快把我放下來吧，你一個人許還能逃脫。」
皇后看著負傷的秦嵇，心中著急。
「我沒事，再堅持一會兒你二哥他們就來了。」
黑衣人頭頭大喝一聲：
「此番倒也不是為難二位，我們遠道而來，是為取那秦嵇性命。」
「秦嵇？」
「小兄弟這是認識他，我等接到上級命令秦嵇在此騎馬，欲取他性命，若能指點一二，自是不願傷到二位。」
「不願傷到，呵，可我已經受傷了。」
皇后是世家大小姐，哪裡受過這般罪，見黑衣人無殺她之心，倒也硬氣起來。
「小公子，哦，不這位小小姐是不願意透露嗎？」
秦嵇見黑衣人要殺的是自己，低頭想著萬全之策。
「本小姐可不認識那秦嵇，你們找錯人了。」
「哦？是嗎？我看這位公子倒是有些眼熟，不知他怎樣稱呼啊？」
「季秦。」
秦嵇冷冷的吐出兩字。
黑衣人拿出畫像，仔細對照一番，可秦嵇身上處處是傷，哪裡看得出什麼端倪。
黑衣人頭頭髮現所尋非人，倒也奇迹的沒有再為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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