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再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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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楚信心十足，她好歹也是國外知名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區區一點銷售技巧對她來說定是簡單易懂的。
可她重新打開桌面上的文件時，終於明白了一句話，隔行如隔山。
一個個專業的名詞，拆分開來，每一個字她都能理解，可一旦合併在一起，說是天書一點也不誇張。
強打起精神盯著第一頁看了整整半個小時，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捂住了嘴，打了個哈欠。
心裡只有三個字，看不懂。
又勉強了自己一會兒，凌楚楚終是合上了文件，妥協似的閉上了雙眸。
似睡非睡間，一道耳熟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把這份文件複印一下，數據分析後送到我辦公桌上。」
凌楚楚在這一瞬間福至心靈，這不是小鄭的聲音嗎？在整個銷售部，已經可以算是和她關係最好的人了，最關鍵的是她的身份特殊，是銷售部總監的助手。
也就是說，在這個公司里，最熟悉總監工作的人，除了總監自己，就是她了。
凌楚楚微微一笑，清醒了許多，看小鄭的眼神就像是一個救星，見她進了休息間，一把抓起桌面上的咖啡豆，閃了進去。
她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小鄭注意到她的舉動，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手裡舉著的咖啡杯不上不下，「凌……」因為被降職，現在凌楚楚的地位還不及一個助理，可畢竟在她手下做過事，小鄭也不敢直呼其名，一下子也卡住了。
凌楚楚不在意的擺擺手，上前幾步，將手中包裝精美的咖啡豆遞到她手中，「鄭助理，我知道你喜歡喝咖啡，這個牌子的咖啡豆很難得，送給你。」
見小鄭的手遲遲不迎上來，她索性將咖啡豆放在桌角，順勢坐在了桌邊，看了小鄭一眼，又收回目光，雙手在絲質的套裙上來回摩挲，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小鄭見此，果真上當了，遲疑道，「楚楚，你怎麼了？」
凌楚楚眉心微蹙，將優柔寡斷的情緒表現的十分到位，扭著手指低聲道，「我，我想向你請教一些關於銷售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專業出身，很多地方的不太懂，公司里現在流言蜚語，我有些……」說到這裡，她哽咽起來。
小鄭手忙腳亂的抽了紙巾遞給她，再三保證自己會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給她，凌楚楚這才破涕為笑。
兩人關上了休息室的門，在裡面交流了許久，在對凌楚楚的知識面有了初步的估計后，小鄭用自己手頭遇到過的銷售案件舉例，大致講述了公司的銷售模式和制度。
凌楚楚托著下巴連連點頭，不得不在心底暗自讚歎這個主意，聽別人介紹和自己死磕文件的感覺簡直是天差地別。
遇到聽不懂的地方，她就打斷小鄭，在確認其中的彎彎繞繞之後，凌楚楚粗略的總結了一下技巧，點點頭。
正在興頭上，小鄭的電話響了，約莫是工作上的急事，她一心二用，在紙張上寫了好幾本有關銷售的書籍，用嘴型叮囑凌楚楚看，一邊又回應著電話那頭的事宜。
小紙片被摺疊的方方正正，夾在了凌楚楚的星月指甲間，優哉游哉的將圖片發給了自家司機，吩咐他將書本一一買齊。
來自凌小雲的激勵使她做下了這樣虛心求教的舉動，為了得到顧擎天的認可，她可以去鑽研一些枯燥乏味的書籍，可這樣的動力終究是支撐不了幾天。
相比於第一天拿到書籍的激動，她本以為得到小鄭的幫助，她就可以深入了解銷售部的運營，可現實往往要殘酷的多，她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隨著書籍的深入，她不懂得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一次又一次的諮詢小鄭，卻因為偷懶沒有打好基礎的弊端就完全暴露出來，知識面的斷層越發清晰。
在這樣的情況下，凌楚楚的耐心也逐漸耗盡，從第一天的半本書畫滿了各式各樣的彩筆和批註，到第二天的隨手勾勒的語句，不過是第三天，她的書便被堆沒在書架上，再沒有被翻開過。
但她也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既然她這裡不順利，那沈珂也別想舒舒服服的被認可。
在專業性方面，沈珂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她最狼狽的期間，也會有不少員工承認她的工作能力，這一點便是凌楚楚最在意的一點。
顧擎天看重身家背景，也看重工作能力，照目前的形式來看，他對沈珂的工作結果是滿意的。
不過，她也說了，是目前。
沈珂不出錯，她就幫她出錯。
黑客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尋找的人群，他們往往隱藏在網路的背後，無蹤跡可尋，可他們恰恰也是最好找的一類人。
凌楚楚掰著手指算了算時間，差不多該有結果了。
手機屏幕倏地亮起，一個沒有顯示來電號碼的電話，她心頭一喜，是他。
她高價請了一個黑客，目的是潛入沈珂的電腦。
「喂，我已經潛入了。」機械式的聲音傳來，聽得凌楚楚心頭髮麻。
她吹了一口剛剛上完指甲油的甲面，「最近的一張設計稿是沙發設計，你把它找出來。」
一陣鍵盤敲擊聲之後，凌楚楚的手機收到了一張設計稿，沙發色調淡雅，設計精巧，不過，和她有什麼關係。
「改一下設計稿，我看這設計複雜的很，內部框架繁瑣，這樣吧，你撤掉一根木材，不顯眼的那種，再還給她，這是我送給她的一份大禮。」
電話又安靜下來。
沈珂的這個設計稿早就核對過一次，根本沒有想到會被人篡改，粗粗的瞥了一眼就將方案列印了出來。
會議上，設計部眾人只針對沙發的色調搭配提出了質疑，那缺了一角的沙發卻被人忽略了。
「喂，您好，是顧氏集團嗎？我前幾天在你們這裡訂做的沙發樣品做好了嗎？沙發是我們的主導產品，需要更快的展現在公眾的視野里。」客戶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打來了電話催促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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