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南鄰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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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儀卻並沒有理會自己面前的東華,只是失神的朝著自己寢宮的方向走去。
窗外夜色無邊,屋內的人卻是一夜難眠。
第二天她再醒過來已經是正午時分。
東華見她昨夜裡那副失神的模樣,便也沒早早的把她叫起來。
東方儀今天倒是覺著心情好了許多,果然睡覺能解決很多不能解決的難題。
畢竟就算自己怎麼琢磨怎麼憂愁,事情都不會發生改變的,所以只好活在當下。
想罷就笑了笑穿好衣服翻身下床。
一出寢宮就看見了宮外和東華站在一起的沈復,兩個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見東方儀醒了,皆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
「你們在說什麼呢?」她如是問道。
「娘娘,微臣再給東華姑娘講您前幾日畫的那個皮卡丘。」沈復回應道。
他一旁的東華也有點好奇的問著:「娘娘,那皮卡丘到底是什麼啊,我看著倒覺著她挺可人的。」
也不怪東華覺得驚奇,古時人何曾見過這東西!
東方儀聽罷就朝著正宮的方向看了看,果然是壁爐上已經雕刻好了皮卡丘的形狀。
隨即也不管東華的問話,一個箭步就衝到了自家宮內,抬手摸著壁爐的紋路。
心裡不禁讚歎道:沈先生當真好手藝啊!連這雕刻的東西都是惟妙惟肖。
不一會沈復他們也就來在了正宮內。
「娘娘,這壁爐馬上就完工了,只差給它灌上鐵汁即可。」沈復如是說道。
東方儀聽罷心裡一陣雀躍,沒想到不過半月,竟就將自己冬天的命根子給做出來了,實在是妙啊!
「沈先生好手藝!本宮可真是要好好的謝謝你了。」她對著面前的男人說道。
只見沈復連忙躬下了身子回道:「這都是微臣該做的,娘娘這麼說可真是折煞微臣了!」
「哈哈哈沈先生真是不沽名釣譽啊。」
東方儀笑了兩聲誇讚他道。
正在她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宮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傳呼聲。
往外望去就看見了小不跑來的李公公。
「娘娘,皇上情你去乾清宮一趟。」他尖著嗓音如是說道。
東方儀皺了皺眉,心下一陣猶豫,但還是回了句「知道了,本宮馬上便過去。」
等李公公離開皇後宮后,她便對著一旁的東華問道:「你可知是何事?」
東華也同樣是一臉疑惑的搖了搖頭。
隨即她便隨便的梳妝了一下就朝著乾清宮的方向走去。
不消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乾清宮。
宮門前依舊是如一在守著,當他的眼睛在看到東華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突然停滯了一下,隨即就對著東方儀說道:「微臣參見皇後娘娘,皇上在裡面等著娘娘呢。」
東方儀立時就跨進了乾清宮的門檻。
一進宮就看見赫連祈正坐在堆滿公文的案前,低著頭正在批示公文。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無論什麼時候來這裡,他絲毫都是在批示公文,沒一次有差。
「臣妾參見皇上。」她欠了欠身子如是說道。
赫連祈聞聲抬起了頭,一雙眼睛里似乎寫滿了疲憊。
「過來。」他沉著聲音說到。
東方儀便聽話的走了過去,雖然不知道面前的這男人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把自己叫過來,但她知道自己也絕不能違背他的意願。
隨即就走到了他的身前。
「坐下吧。」他又接著說道。
東方儀揮了揮衣袖坐到了離他最遠的一個椅子上。
赫連祈看著她可疑疏遠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但也沒說什麼,而是說起來另一件事。
「明日南鄰過將會來朝上貢,到時你要隨我一同上朝,用以展示我朝的誠意。」他如是說道。
東方儀這才想起來,好像他曾在不久前和自己說過關於這件事。
雖然她對這些事情很無感,但她也知道,這是自己身為皇后避無可避的事情,於是就點了點頭說了句:「臣妾明白」
赫連祈擺了擺手朝宮外喚了句如一。
隨即就見如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位宮女,看她們的著裝,應該是宮內尚衣局的。
「朕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明日你上朝需要的衣服和首飾。」他如是說道。
緊接著就看見那幾名宮女打開了妝奩盒。
那裡面放的正是一整套的金珠鳳冠,看起來十分華貴。
漂亮是漂亮,但看在東方儀眼裡,那就是一個種種的壓頭石,明天要盯著它上朝,那豈不是要把脖子給壓斷了。
但面上還是得裝作很榮幸的樣子說著:「好~臣妾很喜歡。」
連赫連祈都沒有看出她內心的掙扎,還在繼續說著:「還有這套金玉鳳袍。」
底下的宮女還在補充道:「這套金玉鳳袍,通身都是由金線打造,並鑲由最珍稀的和田玉108塊,可謂珍稀。」
東方儀聽完108塊玉石后,都險些要暈倒,這哪裡是個袍子啊,這分明就是個千斤墜啊。
穿上這袍子,再帶上那頭冠,自己到底還能走路么。
想罷,她就面帶猶豫的對著一旁的赫連祈問道:「皇上,臣妾真的必須穿成這樣么?」
只見他眉毛挑了一下,頓頓的嗯了一聲,便不做言語。
東方儀只好長長的舒了口氣,心道,反正就一天,怕什麼的,大不了早點找借口回宮。
想到這裡,她就勾起了一個笑容說道:「臣妾遵命,那若無旁事,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就站起身來,準備朝著宮外走去。
但卻被赫連祈猛然叫住。
「聽說皇後宮里最近在修些什麼東西,還來了位沈先生?」他如是說道。
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裡帶著股莫名的醋意。
東方儀也有點聽出他話里的陰陽怪氣,於是回應道:「臣妾只是在修一個爐子罷了,沈先生他手藝很好。」
說罷就繼續拔腿朝著宮外走去
赫連祈也沒再說些什麼,只是眼神複雜的看著逐漸走出宮門的東方儀,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里。
等宮內就剩他一個人的時候,他這才長嘆了一口氣,垂下了眼睛,無法讓人看清楚他的神色。
為何她身邊總是能有以各種正當理由出現的男人。
自己還能憶起昨夜在御膳房的事情,可那女人卻彷彿沒有任何感覺一般,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難道她的心早就留在了宮外那個人的身上,所以才會對自己沒有絲毫動容么?
想到這裡,他臉上就浮現了受傷的顏色,不禁默默的苦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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