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各執一詞
20.18
如此兩個人說完，就又陸續有幾個人說起來那天江陽街上的事，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當日確實是石竹抱走了三盆話，而且沈二小姐和沈大小姐都在場。
如此以來，剛剛沈妙說她不知情的謊話，便被拆穿了！
而慕如初的解釋也確實是合理的！
沈妙臉色難看，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人還記得那天的事情，只怪今日的事物鬧得太大，這裡離江陽街又太近了些。
沈氏卻不把剛剛那些人的到來看做是一個意外，她害怕這些都是沈離事先安排好的。
為了再生事端，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給沈離定罪，不能讓她有翻身的可能。
「即便這位公子，是因為那三盆牡丹花才和離兒有了約定，但你們被鄭嬤嬤看到舉止不檢點，卻是事實。」
慕如初看了眼沈氏，便把目光轉向鄭嬤嬤問道：「剛剛嬤嬤說，一進門就看到我和沈大小姐拉拉扯扯，看到你推門進來后，便逃去了後院，是也不是？」
鄭嬤嬤點點頭：「正是我看見的！」
「好！既然嬤嬤這樣說了！那我也便請上兩位證人，來自證清白了！」慕如初說完，便對一旁一直站著的石竹說道：「去後院，把兩位大人請過來吧！」
石竹聽后，立馬歡喜的跑向後院。
沈離雖然不知道慕如初是什麼意思，但從他剛剛的言行來判斷，他對自己應該沒有惡意。
「哈哈哈！慕先生！你早就應該讓我們兩個出來！」
這時，從後院忽然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來人一個是穿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其身材高瘦，另一人卻是皮膚黝黑，身材魁梧，年紀也是四十上下，剛才說話的人就是他。
慕如初聞言，對這兩人抱歉的道：「有勞兩位大人了！」
那青衣男子擺手說道：「慕先生不必客氣！今日也是我和葉大人剛好在這裡，才能替你作證，要不然，今日之事，怕是要成一樁冤案！」
周圍的人，對這兩人的身份都倍感好奇，聽剛剛慕如初稱這兩位為「大人」，難道他們還是朝廷官員不成？
別人對著兩個人的身份不知，沈離卻是知道的，她前世利用夜幽司，幫助肖寒之拉攏朝廷命官，對朝廷的各個官員都十分清楚。
一開始說話的那位，身材魁梧的人，便是官居正三品的吏部尚書葉大人。
而那青衣男子，便是大理寺卿董大人，掌管大理寺，審查冤假錯案，也是官居正三品。
沈氏和沈妙不知這兩個人的身份，也不知慕如初意欲何為，心中不免忐忑。
那葉大人顯然是個性格直爽的性子，上來就開口道：「剛剛這位慕公子，一直都是和我們一起在後院下棋的，不曾離開過半步！」
鄭嬤嬤看著這葉大人的黑臉，雖然心裡害怕他的攝人的氣勢，嘴上卻是說道：「你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說謊的！」
「你這僕婦！本官堂堂朝廷命官，何必說謊！」
他此話一出，那些不知情的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外面的百姓。
雖然京城多官員，但他們到底只是普通百姓，對於見到一個官員，也是很高興的。
沈氏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行禮道：「我家老爺也在朝為官，不知大人官居幾品？說不定也與我家老爺相識呢！」
這葉大人對待沈氏的搭話，直接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理都不理。
見沈氏臉色頓時難看，董大人開口說道：「我們雖也是朝廷官員，卻與沈大人並不相熟。」
沈氏神色稍定，她知道沈竣銘如今是正四品的布政司使，平常往來的也都是朝廷重臣，皇親國戚，既然這兩個人說，與她家老爺並不相熟，那想來，她們的官職也在沈竣銘之下，如此倒不必太擔心了。
沈離看著沈氏的臉色，就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心裡冷哼一聲，這沈氏是想錯了，今日之事已經不能善了。
沈氏不是一直都想壞她的名聲，想把事情鬧大嗎？那今天她就如了沈氏的意！
「剛剛這位大人說，一直都和慕公子呆在一處，並未見他離開！想來以兩位大人的身份，也不會說謊！」
「但鄭嬤嬤剛剛卻一口咬定，就是慕公子與我拉扯，之後又倉促逃開的！這......你們雙方各執一詞！想來定是有一方說謊的！」
「鄭嬤嬤，這事你怎麼看？」沈離忽然轉向鄭嬤嬤。
鄭嬤嬤一時沒有防備沈離問話，有些慌張的望向沈氏：「這...這...夫人......這！」
沈氏瞪她一眼，雖然明白她的窘境，但如今卻是要避嫌的，「大小姐問你話呢！你怎麼看到的，怎麼說就是！」
鄭嬤嬤深吸一口氣，剛準備開口，就被人打斷。
董大人開口道：「這事也簡單，既然我們雙方都在同一時間看到了慕公子，那便來說說，當時見到慕公子時的情況吧！」
「這位嬤嬤先來的，便由你開始吧！」
不等董嬤嬤反應過了，這董大人便又給鄭嬤嬤出了個難題。
鄭嬤嬤求救的看向沈氏，見她不理自己，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當時我就看他拉著我們大小姐的手......然後......然後......」
「我想請問鄭嬤嬤，我和慕公子是站在哪裡的？又是以怎樣的一個姿勢站著的？當時你又是怎麼看到的呢？」
沈離接連三個問題，直接問懵了鄭嬤嬤。
她本來以為，沈氏安排她的活計簡單好辦，想著在沈氏面前還能露個臉，所以才接下來的，沒想到，如今倒成了個麻煩。
「當...時，你們就站在那裡！」鄭嬤嬤隨手指著院子里的一個位置說：「大小姐在...他懷裡，當時背對著我，我...就站在門外看的！」
「哦，嬤嬤站在門外，那門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
鄭嬤嬤想也沒想，直接張口說道：「自然是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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