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指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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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楚楚迅速在腦海里回想了一下，因為當時，武啟歡一直緊緊咬住何逸夢，不讓何逸夢超過去，反而使段楚楚很快也追了上去，她當時就在何逸夢斜後方，是清清楚楚看到武啟歡是故意將馬鞭抽到何逸夢馬臉上的。
就在段楚楚在沉默著回想的時候，有不少人都猜測段楚楚會指認武啟歡，畢竟這個武啟歡一看就不是個善茬，而且出身地位都不低，絕對是段楚楚競爭四王妃的勁敵。
這個時候段楚楚再指認武啟歡故意謀害何逸夢，便能成功的排除競爭對手。
但段楚楚卻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搖了搖頭道：「回稟陛下，當時武小姐和何小姐的馬都奔跑的速度很快，臣女...沒有看清！」
東陵帝聞言，興味的目光在段楚楚和武啟歡臉上掃過，「哦？離何姑娘最近的兩個人竟都是沒有看清楚？那這件事可是有些蹊蹺了！」
「你們呢？也都沒有看到？」東陵帝又將詢問的目光看向其他四位貴女。
那四人也都是低著頭齊答道：「回稟陛下，臣女沒有看到！」
東陵帝沉默了一下，「呵呵」兩聲，接著道：「在皇家馬場舉辦的馬賽，眾目睽睽之下，有人墜馬受傷，同比賽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是怎麼回事！」
「好！那今日也便要好好查清楚這件事，看它是怎麼個撲朔迷離法，竟讓這麼多人都迷了眼睛！」
東陵帝肖懷士一甩衣袖，便大步走到圍台上面，站定。
如果說一開始東陵帝要查這件事，僅僅是為了安何宰相這個老臣的心，那他現在再去查，便是帶了不滿：當著他這個當今天子的面，那些貴女竟還顧及著一個懷化將軍，都不敢說真話！
東陵帝站在圍台上面，視線掃過圍台前站著的人，又看向那些還坐在圍台里的人，大聲道：「她們幾個人沒有看到剛才的事情，那你們呢？這麼多雙眼睛，也沒有看到嗎？」
下面這些人都是低垂著頭，一副沉默的樣子。
「好！好的很！」東陵帝氣極反笑，「這麼多人，竟是沒有一個看到的，那還留在那一雙眼珠幹什麼？不如朕今日就替你們挖掉算了！」
在場所有的人聞言，全都低頭道：「陛下息怒！」
東陵帝直接沒理會他們，又回到圍台上自己的位置坐好，陳貴妃見此連忙上前，勸說道：「皇上，何必為了此事生氣！若是因為這事，氣壞了皇上您的身子，那也有違何宰相和何姑娘的初心不是？何宰相和何姑娘便是要自責了！」
何宰相此時也跪在一邊，聽到陳貴妃此話，臉色未變，倒是他身旁的何傳哲有些不忿，但也沉默的隱忍了下來。
陳貴妃又是體貼的順了順東陵帝的後背，接著說道：「皇上，剛剛馬場上的情況也實在是有些混亂，即便是臣妾也沒有看清呢！大家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也是可能！皇上就不要再未此事生氣了！」
東陵帝聞言，轉頭眼睛盯著站在他身側，一臉笑意盈盈的陳貴妃，問道：「貴妃，也是認為沒有人看清事實的經過？」
陳貴妃被東陵帝這樣一直盯著她的目光，看的心裡有些打鼓，但還是點了點頭。
東陵帝見此，便轉過頭來，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現場的氣氛又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
「何姑娘，朕再問你一次，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馬臉上的傷痕到底是被誰所傷的，你儘管如實的說來，朕都會為你做主的！」
這個時候東陵帝忽然聲音低沉的對著何逸夢說道。
何逸夢此時還坐在凳子上，她聞言眼睛掃過此時周圍的這些人，身側的手握緊鬆開，握緊鬆開，如此幾次，便鬆開了手心，放鬆了身體，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神情，張嘴就要回答。
卻聽到有一女子忽然抬起頭來，看向東陵帝的方向，聲音低沉的道：「回稟陛下，臣女看到了剛剛馬場發生的事情！」
東陵帝聞言，抬起頭看向了聲音傳過來的方向，「你看到了？你是誰家的親屬？」
剛剛說話的人，正是沈離，她聞言聲音平穩的道：「臣女乃前夜幽司首領沈竣鴻之女，如今夜幽司首領沈亦之妹，沈離！」
「是竣鴻的女兒啊！」東陵帝的聲音裡帶了一絲誇獎和懷念，「你父親和兄長都是忠心的！你小時候朕還抱過你，不想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都長這麼大了！」
「來，起來吧！你說說，剛剛你都看到了什麼，如實說來，不用怕！」東陵帝這樣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懷化將軍武陌山的方向一眼。
「是！」沈離接著便站起身，聲音平穩，不急不慢的說道：「剛才臣女就坐在那個位置，正是馬場上第一個轉彎的地方，也是剛剛合媛郡主騎馬超過武姑娘的地方！」
沈離的手指往沈府的圍台指了一下，「一開始，合媛郡主和武小姐，何小姐三人相差無幾，但是進入轉彎的彎道后，合媛郡主很快反超了武小姐，接著便是武小姐第二，何小姐第三，接著，武小姐便是騎馬一直故意阻攔在何小姐前面，阻止她越過去。這是大家都看到的！」
「接著，臣女便看到武小姐和何小姐，兩人的馬緊靠在一起后，又迅速分開，也便是那時，臣女親自看到，是她！」
沈離就將手指了一下武啟歡，便很快收了回來，「武小姐，用自己的馬鞭，狠狠的往後抽到了身後何小姐的馬，接著又自己夾緊馬腹離開。」
「再之後，也便是大家看到的何小姐的馬受驚發狂了！回稟陛下，這便是臣女剛剛所看到的所有事情經過，臣女說完了！」
「陛下！她胡說！」武啟歡在剛剛沈離指出她時，便已經氣的要七竅生煙，現在好不容易等到沈離說完，她立馬出聲反駁，「臣女並未離何小姐的馬那麼近過，也從未用馬鞭抽過何小姐的馬，是她說謊，想冤枉我！」
「還請陛下明察，還臣女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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