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子不教父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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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啟歡又是挺直腰板，往地上磕了一個頭，跪地不起，大有一副東陵帝不訓斥沈離的話，她就打算這樣長跪不起。
懷化將軍武陌山同樣也是叩首道：「請陛下替微臣的女兒主持公道！」
「武愛卿，這件事既然已經有了沈姑娘當了證人指認了你的女兒，那這件事情武愛卿還打算讓朕怎麼處理？公道自在人心，武愛卿的公道，在哪裡，還是去問問你的女兒去吧！」
「陛下！」武陌山聞言，臉色變的難看，但還是硬著頭皮辯解道：「這件事情，只憑一人的言論，恐難以作為證據！何況...何況...」
武陌山迅速在腦子裡想著對策，忽然靈光一閃道：「何況，姑娘家之間相處時難免會起摩擦衝突，想來，小女在與沈姑娘相處過程中，可能就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讓沈姑娘對小女有了誤會。」
「沈姑娘今日這才會誤以為是小女抽了何姑娘的馬！」
「再者言，這沈姑娘也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難免會有別的心思，便是想著借著今日何姑娘墜馬一事，清除幾個自己未來前程方面的隱形敵人，也未可知啊！」
沈離聞言，心中不禁冷笑：武陌山這個老匹夫，用這樣齷齪的話去評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也實在是可惡，何況被他潑髒水的那個姑娘還是自己！今日之事，她必讓武陌山和武啟歡好看！
沈離臉上的笑容依然未變，就站在那裡看著武陌山，「武將軍此言差矣！武將軍說我與武姑娘相處之中有不和諧的地方，卻是錯了！」
「至今日起，我與武姑娘也只見過兩面，一次是昨日，一次便是今日，除此外，我便再是沒見過武姑娘！當然，京城中的官宦小姐，在這之前見過武小姐的想來也是少數，畢竟武小姐之前常年不在京城，哦，我記得武小姐好像是一個月之前才回京的吧！」
沈離這話並沒有說錯，武啟歡確實是一個月之前回的京城，而在此之前，她便是隨著她的親生母親武夫人，呆在武陌山的老家，侍奉武陌山的父母。
而武陌山卻是和平妻及其所生的兩個兒子，一直在京城生活。也是如此，外人才會一直不知道武陌山竟然在老家還有一原配夫人和女兒。
當然，這也是高傲如武啟歡，最不願被人所提及的過去。而前世沈離與她爭鬥，便每每提及此事，而每次武啟歡都是被激的失了分寸。
果然，武啟歡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揭開她不願被人提及的過往，「騰」的一聲從地上站起來，怒不可及的對著沈離大喊道：「你閉嘴！」
沈離聞言，露出一個「委屈」的神情道：「武小姐，怎麼這麼生氣？可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嗎？」
「你...」武啟歡還想再說些什麼，待注意到周圍人都是一臉不認同的眼神看她，便立即反應過來，跪下對東陵帝道：「臣女失儀了，還請陛下恕罪！」
東陵帝沒有理會她，只是對著武陌山說道：「武愛卿還是好好教導好兒女吧！」
「是，微臣謹遵陛下教誨！」
「陛下，恕臣女斗膽，有幾句話想要說！」沈離忽然躬身對著東陵帝道。
「哦，你有什麼話，儘管說來吧！」
「謝陛下！」沈離對著東陵帝行了一禮后，便轉身對著武陌山說道：「剛剛武將軍說，我有自己的私心，才想要故意誣陷武小姐的？不知武將軍可有證據啊？」
武陌山嘴角微微上揚，看著沈離，搖了搖頭道，「沈姑娘不要誤會，剛才我的那些話便只是，一番父親為了護衛女兒說的氣話而已，沈姑娘便不要放在心上了！」
「那這樣的話，剛才武將軍說的話，便是武將軍的揣測了？」沈離根本不理會武陌山讓她不要計較的話，直接說道：「沒有絲毫證據，武將軍僅僅是憑著自己的妄加揣測，便用那樣齷齪不堪的話，來說一個還未出閣的小輩！」
「將軍此舉，著實有些不妥吧？」
武陌山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看向沈離的目光里卻充滿了不滿，「剛剛那些話，沒有證據，說來也是我的不對！」
沈離再次沒有理會武陌山的話而是轉身對著東陵帝道：「陛下！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武將軍自己便這樣的舉止言談，武小姐便是有什麼行為不妥當之處，也是說的過去的！」
「你......」武陌山氣的怒視沈離，差點就要脫口而出教訓她，但隨即便反應過來，立馬換了一副面孔，臉上帶著淺笑道：「沈姑娘真是能言善辯，我也不屑與你們這些小輩辯論！但還請沈姑娘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本官，怎麼著都是朝廷正三品的官員，沈姑娘就這樣出口不遜，侮辱朝廷命官，可是想過有什麼後果？」
接著，武陌山便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對東陵帝道：「陛下，臣就這樣被一個小輩侮辱，實在有損顏面，今日之事，還請陛下為臣做主！」
東陵帝聞言，眼睛微微閃動了一下，「武愛卿，今日這是，沈姑娘雖言語有不妥之處，但你作為一個長輩，就不要與她這個小輩一樣計較了！」
「陛下！」武陌山還想再說什麼，卻直接被東陵帝打斷，「好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以後都休要再提了！」
「是！」武陌山只能默默忍下，但倒是心中怒火難平，在望向沈離時，一雙眼睛里閃過濃濃的殺意。
「陛下，不過剛剛沈姑娘說，微臣之女故意傷害何姑娘的馬一事，微臣卻是不認同？」
「哦？武愛卿可是還有異議？不妨也說來聽聽，朕既然說了，要查清楚這件事，便也是不會錯過漏過任何一個人的意見！」
「是，陛下！臣所懷疑之事，便是在沈姑娘這個人證上，既然沈姑娘說她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但我們在場的這麼多人，怎麼就只有沈姑娘一個人看到了？」
「如果只有沈姑娘一個證人的話，那沈姑娘所說的話的真實性，是不是要引人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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