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行業蕭條
8.11
第二日下午，柳如眉便是帶著四喜去了京兆尹府，見著門口的衙役不由含笑開口，「小女柳如眉，想要求見薛大人，勞煩兩位小哥通報一聲。」
門口的衙役早見著柳如眉，眼眸之中滿是恭敬與敬佩，忙是開口道：「大人吩咐，柳姑娘來便直接進去便可。」
願意破了徐大人那庄密室殺人案的柳姑娘會是一位年過四十的婦人，卻是不曾想竟是如此的年輕貌美！
柳如眉頷首，沖著二人道了聲謝，便是帶著四喜步入了衙門之中，徑直走到公堂之上，便是見著一緋紅衣袍的男人正毫無形象的盤腿而坐於地面，正與對面的兩個衙役猜拳……飲茶？
柳如眉見狀當即便是停住了腳步，她怎的莫名覺得這人頗有些不靠譜？
四喜眼中亦滿是不可置信，這簡直就是堂而皇之的瀆職！當真是從未見過如此的京兆尹！
此時這三人正玩兒得正嗨，柳如眉二人在門口駐足良久，竟是沒有一人察覺。
柳如眉心下不由有些後悔了起來，可想起自己仵作館的生意，一時間又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忍不住乾咳了一聲提醒三人。
地上的三人聽到這聲，忙是收回了正在比劃的手，那薛大人也是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做的一副瀟灑的模樣。
見著身後的柳如眉二人，臉上染笑，「二位何時來的？」
柳如眉倒是未曾想到這京兆尹竟是如此年輕，眼中當即便是染上了些許笑意，「有一會兒了。」
聽聞此話，薛湛臉上的笑意隱隱有龜裂的跡象，忍不住瞪了眼身後的兩人，這才開口，「讓二位見笑了。」
身後的兩個衙役見狀，心中好不委屈，分明就是大人拉著他們玩兒的！
「柳姑娘請坐！」旋即又是回頭憤然的瞪了一眼兩人，冷聲開口，「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倒茶！」
兩人聞言，連忙便是退下，「是。」
見著眼前的一慕，柳如眉又是不由無奈搖頭，總覺得自己這個未來的合作夥伴頗有幾分不靠譜！「薛大人，小女前來是……」
柳如眉話還未說完，便是被薛湛打斷，「知道，知道，王爺都告知本官了，本官手下的仵作不過兩人，有柳姑娘的提議，日後的案子定能事半功倍。」
話雖是這樣說的，可柳如眉看著眼前的男子卻總覺得不會如他所言……
「如此便多謝薛大人了。」
薛湛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好說，好說！」
這麼美麗的佳人，墨連棣那人竟也忍心讓她整日里與屍體為伍？當真是暴遣天物！
思及此，心中便是有了主意，「不知柳姑娘可用膳了？可願與本官一同？」
柳如眉想也不想的搖頭，「多謝大人抬愛，小女已經用過了，不知那兩位仵作在何處？」
見著柳如眉一心相談正事，薛湛也是不好再多說什麼，含笑開口，「柳姑娘這邊請。」
言罷，便是起身，朝著後院兒走去。
柳如眉心中也是瞬間鬆了口氣，身後的四喜卻是輕輕扯了扯柳如眉的衣袖，看著前方帶路的薛湛，忍不住輕聲開口，「姑娘，我們當真要與他合作嗎？奴婢覺得這人有些不大靠譜……」
薛湛耳力極好，聽到了身後這話，不由眉心一跳，可到底是沒有多說什麼，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柳如眉眼中亦是帶著幾分無奈，就連單純的四喜都察覺到了……
行至院子門口，前方的薛湛便是停了下來，回頭沖著二人開口，「他們在裡面，本官還有要事在身便不多留了。」
柳如眉淺笑頷首，「多謝大人帶路。」
薛湛見狀，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無妨。」
待薛湛走後，柳如眉的視線便是落在了四喜的身上，「四喜，日後不可在旁人身後議論。」
她敢肯定方才薛湛聽見了，這委實有些不太禮貌。
四喜吐了吐舌頭，眼眸之中滿是歉意，「知道了姑娘。」
「不過奴婢當真是覺得這薛大人有些……」
柳如眉眼中亦是染上了些許無奈，「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這薛湛能夠當上這京兆尹想來也是有幾分能耐的。
四喜似懂非懂的點頭，「奴婢明白了。」
二人步入院子，便是見著兩人正坐在院中用膳，見著柳如眉的到來，忙是將手中的膳食放下，起身相迎，「這位便是柳姑娘吧？」
柳如眉含笑點頭，「正是小女。」
「聽聞柳姑娘前些日子破了徐大人的密室殺人案，不知兇手可抓住了？」他們兩人也是去看過徐大人的屍體與房子，幾乎想破了腦袋，也是沒有想到徐大人的死因！
柳如眉聞言，心中卻是瞬間鬆了口氣，總算是尋到兩個靠譜的人了，「小女只是一個仵作，僅能為王爺還原案發現場的真相，至於這抓捕兇手還得看王爺與薛大人的。」
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柳姑娘所言甚是。」
「京兆尹府能得柳姑娘，實乃幸事一樁，在下吳岩，身旁這位是肖何源，日後還望柳姑娘多多指教！」
柳如眉歉然一笑，「二位嚴重了，這京兆尹府只有二位仵作？」
肖何源眼中閃過一抹尷尬，「這一行晦氣，且整日與屍體打交道，除非迫不得已，不願有人接觸，我當年幹這一行，也是因為家中著實揭不開鍋，這才不得已而為之！這一干數年，倒也是適應了下來。」
吳岩也是搖頭苦笑，「也不瞞柳姑娘，這偌大的京城，幹這一行的屈指可數！且有能耐的不多！」
至於像柳如眉這般貌美的女子，更是難得一見！尋常人家的閨閣小姐，整日里藏在屋中，不可讓人窺探一絲一毫，至於見這屍體更是不可能的事兒！
柳如眉來了這古代也是有一段時間了，細細想來，倒也如二人所言，這麼久除了眼前兩人，確實是未曾見到旁的仵作。
見著兩人眼中的無可奈何，柳如眉卻是勾唇一笑，「到也不盡然！二人應當聽聞小女開了一個仵作館，不知二位可願前去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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