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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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拋出的誘餌，便是為了調虎離山！」他的目的是衙門裡的嫣紅！可惡！竟然又被他擺了一道！
柳如眉也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狡猾如此！難怪薛湛會頻頻在他手中吃癟。
張岩連忙開口，「我去告知大人，這城內城外的染坊不多，挨個查一遍！」
柳如眉點頭，「嗯。」
如此一來花滿樓那邊便是只有另尋他人了，「夜侍衛，麻煩你跑一趟，將那給牡丹塗豆蔻之人給帶回來！」
夜褶點頭，「是。」
墨離天此時也是頗有些頭疼，這案子本就沒有破，如今又多死了兩個人，還不知道會演變至如此！
「傳本宮命令，讓城門口嚴加查看，定要將此人緝拿歸案！」
兩個侍衛心中也是鬆了口氣，連忙恭敬開口：「是。」
肖何源將人搬進了停屍房，又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柳如眉也是皺眉，如今已經是死了六個人了，若是再不能抓到真兇，只怕……
夜褶的辦事效率一向不錯，不過半個時辰便是將人給帶了回來。
看著面前的粉衣女子，柳如眉不由皺眉，這人怎的如此眼熟？
心中正思考著，那粉衣女子便是沖著二人恭敬行了一禮，忐忑的開口，「彩蝶見過太子殿下，見過柳姑娘。」
彩蝶？
那牡丹的婢女！
柳如眉總算是想了起來，牡丹死時這人留在現場！「牡丹手上的豆蔻可是你塗的？」
彩蝶忐忑點頭，「是。」
「牡丹豆蔻平日里都是由你調製？可有經過她人之手？」
彩蝶心中湧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卻也是忐忑的開口，「是，牡丹姐姐平日里用的豆蔻都是奴婢調製的，未曾經過旁人之手。」
墨離天冷聲開口，「你可知你的豆蔻中帶有五石散？為何要殺牡丹？」
彩蝶身子猛然一顫，臉上也是頃刻間染上的惶恐，「什麼……什麼五石散？」
連忙跪在了墨離天的面前，磕頭道：「太子殿下明鑒，縱然是給奴婢一千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對牡丹姐下手啊！」
且不說這殺人是大罪，單單媽媽也不會輕饒了她。
墨離天眉頭微皺，「你調製豆蔻時當真沒人動過？」
彩蝶連忙搖頭，臉上早已是梨花帶淚，「不曾！太子殿下，奴婢當真沒有殺害牡丹姐姐啊！」
柳如眉卻是突然開口，「那你調製豆蔻的材料平日里是誰給的？」
「是媽媽，奴婢都是從媽媽哪兒拿的！」
柳如眉神色一稟，眼角又是看向了彩蝶手上的豆蔻，眸光微閃，沖著衙役開口，「去請個大夫過來。」
「是。」
彩蝶心中早已是叫苦不迭，「柳姑娘，調製豆蔻用的花瓣都是經過媽媽的手，奴婢平日里只負責調製。」
柳如眉淡漠頷首，眼眸卻是落在了彩蝶的手上，「你手上的豆蔻可是與牡丹姑娘的一般？」
彩蝶當即便是搖頭，眼中閃過一抹自嘲，「奴婢怎敢與牡丹姐姐用同樣的豆蔻，這都是奴婢用牡丹姐姐剩下的調製而成，顏色比較淡，並不那麼鮮明好看。」
柳如眉點頭，又是輕聲開口：「牡丹死前，可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彩蝶搖頭，「不曾。」
牡丹死時她也十分意外，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跳樓自盡了？
墨離天淡漠開口，「牡丹姑娘死前，跟花滿樓中之人可有什麼爭執？或者誰與她接觸最多？」
彩蝶皺眉沉思片刻，便是開口道：「牡丹姐姐一向與人為善，不成與旁人發生過什麼爭執，除了芍藥姐姐離開之前，便沒有了，至於接觸，想必太子殿下也知曉花滿樓是個什麼地方，也就白二公子頻頻來花滿樓叫牡丹姑娘。」
正說著，衙役便是帶著一個大夫走了進來，那大夫沖著二人拱手行禮，「草民見過太子殿下。」
墨離天溫潤的聲線緩緩而來，「不必多禮。」
柳如眉沖著那大夫淺笑開口：「勞煩大夫看看那位姑娘可有什麼不適？以及她手上的豆蔻可是沾染了什麼？」
大夫連忙點頭，抬步便是來到了彩蝶的面前，仔細為其把脈，「這位姑娘脈象虛博，身子虛弱，不知姑娘最近可有什麼不適？」
彩蝶微微一愣，輕聲開口道：「這幾日偶有些許煩悶，噁心！」
大夫當即便是皺眉，柳如眉又是連忙提醒了一句，「大夫不妨瞧瞧她的豆蔻。」
那大夫瞬間明白了什麼，當即便是抬起了彩蝶的手，仔細端詳片刻沒有看出什麼，只能是沖著彩蝶開口，「姑娘唐突了。」
彩蝶也是明白了什麼，也是未曾阻止，任由那大夫刮下了她的豆蔻。
那大夫將其放入口中，幾乎是瞬間，臉色便是一變，「這豆蔻中有五石散！」
柳如眉與墨離天當即相視一眼，「果然如此！」
彩蝶臉上瞬間一白，「這……怎麼可能？」
這豆蔻分明是她自己調製，這裡面怎麼會有五石散？思及此，又是沖著墨離天磕頭道：「殿下，當真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沒有殺害牡丹姑娘啊！」
柳如眉看著彩蝶一臉梨花帶雨，輕聲開口道：「你且放心，太子殿下斷不會冤枉人的！」
言罷，又是沖著那大夫開口，「這位姑娘可是中了五石散？」
大夫點頭，「的確！好在中毒不重，還能夠救治。」
柳如眉頷首，彩蝶之所以沒如牡丹那般，看來也是因為她手上的豆蔻用的是牡丹剩下的，又自己添加了些其他東西，毒素並沒有牡丹的那般重！「有勞了，勞煩大夫開服藥。」
大夫當即頷首，「是。」
墨離天淡漠開口，「彩蝶姑娘，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只能讓你先呆在衙門了。」
回了花滿樓，只是會有不測。
彩蝶也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當即便是點頭，「是，奴婢明白。」
將這二人安頓好，肖何源皺眉開口，「若當真如彩蝶所言，這給牡丹下毒的便是那花滿樓的老鴇林春花？」
墨離天淺酌了一口茶水，「若當真是林春花，那麼此人也一定知曉失蹤之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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