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挖肝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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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挖肝儿啊

  原來是幾個酒客,路過傳來幽香的酒肆拐了進去,街頭只有做夜生意的鋪子前是亮著的,那酒肆吵吵嚷嚷,倒也挺有煙火氣,一壺燒酒足以暖熱夜裡的寒氣。

  酒肆生意不錯,人坐滿了偌大的廳堂,玉裙笙只能拼桌,其實她是比較抗拒的,環視一圈,這裡女人很少,基本上都是隨著丈夫來的,而她孤零零的,與幾個陌生男人拼桌喝酒著實不雅觀。

  她故意冷淡回應對方搭話,裝作神秘修者,想喝完自己那壇酒便離開,幾個人果然知難而退,自己聊自己的,也不管她。

  只不過當她站起來結賬時,幾個男子紛紛吃驚模樣,玉裙笙不明所以,只當對方機驚訝她的酒量。

  區區一壇凡酒,怎能喝醉一個活屍?更何況她是屍中珍品。

  邁出門檻的時候酒力散發,身上暖洋洋的,回到客棧時,雲卿肅的房內亮著,她拿出外帶的小酒罈給雲卿肅。

  就知道他無法拒絕。

  雲卿肅雖對她一個大姑娘隨意出門不滿,看錶情有點欣慰,「沒見過哪個姑娘喝成這副模樣,要是給別人看見了還不笑話死?」

  玉裙笙睜著朦朧水眸看他,「你會笑話我么?」

  雲卿肅好整以暇:「你在我面前鬧的笑話還少么。」

  半晌,發現她看他的眼神不對,亮晶晶的眸子裝著放大的他的臉,眼眶還有點通紅。

  雲卿肅知道,那叫迷戀。

  她迷離的雙眼盛著火辣辣的慾望,縴手滑過他的大腿……

  他拂去那肆虐的手,另一隻繼續攻城掠地,只好將兩隻手都束著,「放肆。」

  喝醉的玉裙笙是另外一副模樣,他沒見過的風情萬種,妖嬈嫵媚,眼波泛出狼性,身上熱氣要燒灼了她的軀體,她迫不及待想要靠近他涼涼的身體來解渴……這酒後勁兒也忒烈了些。

  第二天醒來,腦中畫面攪得她不得安寧,想的全是她與雲卿肅如何如何綺旎,臉都要變成番茄。

  她沒有臉面面對雲卿肅。

  她昨日很放肆,居然流氓到坐到雲卿肅身上,各種撩撥都被他一記「彈額殺」拒絕,揉揉差點被崩壞的額頭,她懷疑那酒有問題。

  問題在哪兒?能讓女人變浪的酒……除非下了葯。

  聯想到昨晚拼桌的那幾個男子見她清醒時吃驚的模樣,八成就是他們對她的酒做了手腳!

  該死的,若不是她已變成屍,還是以前那般柔弱態,恐怕就被人糟蹋了,簡直不能原諒。

  憤怒得想把幾人剁了,轉念一想,雲卿肅信不信呢?

  算了,人都丟過了,他信不信又何妨。

  玉裙笙沒有找雲卿肅,而是去尋昨日給她使絆子那幾個男人,卻發現那幾個男人瘋了?

  大街上,幾個長相沒胃口的鬍鬚男人披著女子的衣服光著腿在街口打鬧,被執法的捕快帶走,然而他們居然對知府小哥哥發動了撩騷,知府小哥哥根正苗紅,還是個俊朗少年,惱羞成怒判他們關押十年。

  簡直大快人心。

  回來她也忘了羞恥心,扯著雲卿肅去了那家酒肆,白日沒有那麼多的人,雲卿肅阻止了她的解釋,他知道她那副模樣都是地痞害的,如今真相清明,他不對她設下懲罰,尤其是她的額頭腫了一個大包。

  還是那句話:「好好念清心咒。」

  玉裙笙不樂意啊,她都滾瓜爛熟了,要吐。

  她就是喜歡雲卿肅那張臉。

  奇怪的是,最近尤其頻繁夢到他,而且居然都是……的畫面?

  由於腦海想象的畫面雲卿肅也能知曉,實在不勝其擾,他把她的五臟挖了。

  「你早已過了去臟階段,留著這些沒用的徒添煩惱。」

  玉裙笙看著自己心肝脾肺腎被雲卿肅裝進一個袋子里,感覺怪怪的,「那我身體豈不是空了?」

  「所以更適宜好好修鍊。」

  玉裙笙也確實沒有再提雙修之事,連最基本的願望,吃,都沒了興趣。

  但是她好勝心變強,受不得有心人挑釁,也是一種麻煩。

  「給我把她綁回去!這天底下還沒有哪個人能拒絕小爺。」

  玉裙笙出外採買日常用品,被街頭一霸圍住,她冷漠臉激怒了那霸王。

  「你找死。」玉裙笙吐出幾個字,將那霸王隔空扔老遠,嚇得小廝們爆頭逃竄。

  但是也惹來了麻煩,當夜他們下榻的客棧被點了火。

  「快逃啊!著火了!」住客們紛紛拿了包袱往下跑,雲卿肅與玉裙笙凌空飛出窗外,發現一錦衣紈絝與一穿著綢緞衣袍的中年男人站在摟側猥瑣的笑。

  「我讓你整棟客棧的人陪葬。」年輕紈絝陰狠的眸子映著火光。

  玉裙笙認出就是白日里她遇到的街頭霸王。

  皺眉,她已經饒過他一命,看來有些人活著就是浪費糧食。

  「啊!妖怪啊!」

  街頭霸王名叫宋富,宋富被玉裙笙揪著頸子凌空飛起,被扔進了客棧高層的火堆里。

  看見玉裙笙陰冷的面目,宋富嚇得腿軟。

  「女俠,大,大王,求求你放過我,是我有眼無珠,我錯了,你不要把我扔在這裡!」

  「大人,不要燒死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姑娘,我給你千金,不,萬金,你快點把我兒子放下來,他快被燒死了,我們家留就這一個獨苗啊!」中年男人哭求。

  玉裙笙突然轉過身,玩世不恭道:「那你去替換你兒子如何?」

  「這……」中年男人猛然頓住,臉色難看,接著猙獰道:「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事,不管你是什麼妖魔鬼怪,我都有辦法讓你付出代價。」

  玉裙笙冷笑,「奉陪到底。」

  空中的她頭髮長而散,像極了鬼魅。

  雲卿肅本想提醒她不要這麼狂,奈何這對父子實在太討厭,長長教訓也是應該的,他們罔顧他人性命才更可惡。

  宋褔被燒得皮開肉綻眼看無退路,乾脆從樓中跳下來,亂嚎中壓在幾個小廝身上,被潑了幾桶水痛死過去。

  他的爹還在放狠話,雲卿肅直接揪著父子的領子扔回他家,然後將整個院子都設了結界,那榮富沒想到雲卿肅不顧他在外的名聲,對他出手。

  榮富被雲卿肅放出的小鬼抽嘴巴子,玉裙笙叫來一群下人觀禮,他們知道惹了會法術的人都不敢再囂張。

  宋褔見到真的鬼后直接嚇暈過去了,雲卿肅教訓點到為止,帶著玉裙笙重新找落腳的地方。

  他們買了簡單的院子住下來,奈何又遭橫禍,發現自己的屋子被有心人設了結界,那人一看便是邪道大修士,也不知道宋家從哪兒找來的,看起來有些道行。

  雲卿肅自然是不怕他的,卻發現那結界不好破,面色一凜,「你是何方神聖。」

  那大修士凌空飄著,穿著整齊的道袍,臉色青灰,說話陰陽怪氣:「死人沒資格知道。」

  「很好,既是派來尋仇的,我便不客氣了。」

  「哈哈哈哈,真是難得遇見兩個上等點心,待我抓了你們還可以補補身子。」那大修士狂妄地笑。

  玉裙笙也加入戰鬥,不得不說那大修士的確很有一番能力,招招毒辣,雲卿肅不常戰鬥,竟有落下風的苗頭,對方引雷又下冰雹,實在有礙他作戰。

  這一不小心,雲卿肅便被那修士抓破了一塊肉。

  玉裙笙看著著急,卻不想那大修士突然大嚎一聲,摔落在地!

  乍一看,大修士臉色從青灰變成醬綠色,十分詭異,在地上打滾慘叫,他的手掌冒出青煙,衣服被抓得襤褸不堪,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膚。

  「他沾了我的血,中了屍毒。」

  見玉裙笙一臉驚悚,雲卿肅告訴她。

  原來,屍身是有毒的。

  怪不得蝶妖與公孫懲鬼混遭反噬。

  想到這,玉裙笙自信起來,看來以後灑幾滴血就可以代替戰鬥。

  那大修士也不是沒有辦法,吞了金丹,全身狀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他又變得狂妄起來。

  「哈哈哈哈,沒想到吧,區區一點屍血就想傷我,你還嫩著呢。」

  說完,大修士的臉上沾上幾滴紫黑色液體。

  那張臉瞬間就被灼傷,而且不斷蔓延。

  「啊!」

  老道捂著臉,發出令人膽寒的慘叫。

  他又掏出一顆金丹,猶豫了一下,彷彿捨不得,最後認命填進嘴裡。

  還沒恢復,那修士準備逃了,被雲卿肅施了定身術……

  「大哥,我,我也是收錢做事,你放過我吧。」修士實在怕了,哭求道。

  雲卿肅冷笑,「是不是那對缺德的父子?」

  「對,就是他們,他們缺德透了,你要折磨,就找他們去吧,我可跟你們無仇。」

  「現在有仇了。」

  「不不不,我把錢都白給你們,我不要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得了,我修行到這個份兒上很不容易,若是就這麼死了,實在對不起我的屍門。」

  「呦,你還有屍門呢?哪個門派能教出你這樣的敗類。」

  「啊!」

  大修士被雲卿肅踩了手,鑽心的疼。

  「不知道你以前做過多少這種惡事,今日落在我手裡算你不走運,也罷,回頭我給你超度,不過下輩子你就別想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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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屍:夫君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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