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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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祸不单行

  提到這個問題,那女子面色凝重,「這是天界禁聞,小仙友是新開的?」

  玉裙笙沒隱瞞,「嗯。」

  「徵潯神君的事天界很久都不許提起了,你從沒哪得知的?」

  眼見仙女姐姐開始懷疑她,玉裙笙解釋:「天魔大戰我正好就在,無意間那些魔族談論,遂起了好奇心。」

  仙女一副「原來如此」的神色,告誡道:「在天界,好奇心太強會害死你,莫要再向他人提起徵潯。」

  玉裙笙點點頭:「明白。」轉而打聽底細:「對了仙女姐姐,你是在哪裡就職啊。」

  「我在百草園司管仙草,你若有空,可以來找我玩。」

  「真的嗎,百草園裡是不是有很多神奇的草藥?」

  仙女微笑,「是了,都是可增進修為的珍稀藥材,還有一些天界常用草藥,如果你幫我採藥,我可以送給你一些。」

  天吶,慷慨,簡直太慷慨了,玉裙笙豈有不去的道理?

  「姐姐如何稱呼?」

  「你喚我碧蕎便可。」

  於是她就答應了,跟仙女來到百草園。

  裡面劃分了許多像田地的區域,專門種植草藥,還有幾座巨山,珍稀的藥草都栽種在上面。

  葯園無人看管,貌似只有碧蕎可以進去。

  碧蕎指著山上的草藥說:「那些便是你要幫我採的葯,我要去栽種新葯種,待會兒你把採好的藥草給我,我便給你一隻珍稀靈草作為酬勞。」

  「好呢。」

  玉裙笙動力滿滿,背起葯簍就爬上山,從山上面俯瞰下面,百草園的範圍還挺廣,碧蕎仙子獨自管著一大片葯園著實辛苦。

  怪不得要借人力採藥呢。

  她按照要求施法摘那些成熟的草藥,但是才摘了一顆,就聽見尖銳的聲音大響,一大批翠衫女子突然湧出來,氣勢上就嚇到她。

  怎麼回事,她們幹嘛兇猛地看著她?

  為首穿著較為華麗的仙女仰頭呵斥她:「大膽狂徒,敢擅闖百草園盜取靈草。」

  接著她飛身上山捉拿玉裙笙,「你可知擅采靈草乃是大罪,跟我走。」

  玉裙笙不明就裡,躲開對方的手,想問明白:「是碧蕎派我來的。」

  聽到「碧蕎」這個名字對方嘲笑,「我就是碧蕎,你我都沒見過面,我怎麼會派你來?」

  玉裙笙才發覺自己受了騙,那仙女為什麼要害她?

  「你說你是碧蕎本人?那那個人……對不起,我被人騙了,仙子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我這一回?」玉裙笙道。

  碧蕎冷眼瞧著驚慌的玉裙笙,這百草園不是誰都進來的,平時也有人來盜取草藥,但凡法術不精的小仙絕不會來觸霉頭,自從她看管百草園以來,就沒當場抓到過賊人。

  從玉裙笙手足無措的表現,她可以確定玉裙笙是個新人,約莫被人整了。

  「你是哪個仙府的?」

  「我不是仙,是月渡塢的客人。」

  碧蕎眯眼,「月渡塢……重弦神君的客人……你怕不是在撒謊?」

  玉裙笙擺擺手,「我為何要撒謊,如果不信,你去月渡塢問一問他即可。」

  「據我所知,月渡塢也有很多珍稀藥草,你完全沒必要來我這裡偷東西,說,你到底是誰?」

  碧蕎懷疑的目光,像是審訊犯人的刑官,讓人不敢不緊繃著心神。

  玉裙笙欲哭無淚,她發現天界處處是坑啊,稍不留神就被人利用玩弄,同時她也很生氣,這人跟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呀,才見第一面就整她?

  「其實我並不認得仙草長什麼模樣,重弦神君也並未告訴我,我是聽一個假冒你身份的仙女姐姐說的,說我幫她採摘仙草,就贈送我一顆。」玉裙笙如實道。

  碧蕎似看破什麼似的,「難道是她……哼。」

  接著又道:「你可與那人有什麼新仇舊恨?一個新人,若是惹了老前輩,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玉裙笙搖搖頭:「這個道理我哪裡不知道啊,但是我和她就在月渡塢見了一次面,沒有瓜葛啊,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害我。」

  「碧蕎仙子的,我是無辜的,這次能不能就算了。」

  碧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冷臉:「即便主謀不是你,但你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也得承擔責罰,擅自偷草藥者,按律例當受雷鞭三百,看你這小身板兒,我就給你折個數,一百,挨了一百下雷鞭,以後你就長長記性。」

  雷鞭?一百下?那她豈不是要魂飛魄散?

  「不成,碧蕎姐姐,這一鞭子下去我都承受不了,更何況一百鞭?不然就一鞭?」

  「你當我這是做買賣呢?討價還價,不罰你,我無法向天後交代。」

  「我是重弦神君的客人,你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要不然就請神君過來對峙。」

  「笑話,如果你撒謊,我們貿然打攪神君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碧蕎道,顯然不想惹麻煩。

  玉裙笙心急如焚,對了,只有雲卿肅能幫他了,還未來得及使用傳音術,身旁出現一道暖色寬袍的男子,龍彰風姿儀態翩然,赫然是重弦。

  「見過重弦神君。」碧蕎行禮。

  重弦:「你們抓錯人也就罷了,怎麼還懶得追查真相?若天上神仙都如你們這般,天界恐怕遲早覆滅。」

  碧蕎明顯惶恐:「碧蕎錯了,還請神君息怒。」接著為自己開脫:「碧蕎區區小仙怎敢打攪神君,還以為這孩子在撒謊,沒想到真的是……您的人。」

  重弦冷笑了下,手掌一抬,空中出現一面幻影,裡面是玉裙笙當時在月渡塢與人談話的場景,「那你便看清楚了,你們可不要因為她的身份而有所偏私。」

  碧蕎看清引誘玉裙笙的人,眼睛睜大,一副打臉模樣,雖然也有猜測,待看到主謀是誰,仍不免驚訝:「鶴荔仙子……」

  除了玉裙笙,其他人都知道,她之所以不敢動鶴荔仙子,因為鶴荔出自大家族,在天宮地位顯赫。

  「鶴荔仙子小仙惹不起,實在不行,今日之事便當沒有發生過,不告訴天後便是了。」

  重弦陰森道:「捧高踩低的東西,打了本神君的臉面還好意思大事化小,不發落鶴荔仙子,本君便治你一個監守自盜之罪。」

  碧蕎驚駭,跪在地上,「神君開恩啊。」

  「也讓你嘗嘗別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受。」

  說罷重弦牽起玉裙笙的手就走。

  半路上,玉裙笙說:「多謝神君救我,不然我……」說著,有些后怕,她只道這天上神仙也能與人間的壞人無異,太可怕了。

  重弦安慰道:「你涉世未深,怕是不知道天上的水有多深,人啊,一旦與人打交道,就難免要多加思慮,你不去害人,難保別人不會害你,要多點防心。」

  玉裙笙覺得很有道理,「是我疏忽了。」

  「才見第一面,你就信她,真是糊塗。」

  玉裙笙感覺自己好丟臉,垂下頭,「我見神君第一面,也覺得你是好人,可你就是個好人。」

  許是話說得太漂亮,重弦很受用,毫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好看極了:「怎麼能拿他們和我比。」

  「哦對,他們自然是比不上你的。」

  還未行至月渡塢,便碰見了鶴荔仙子,玉裙笙見著她牙痒痒,恨不得撲上去撕碎她。

  那鶴荔看見玉裙笙完好無損站在雲卿肅身邊,眼底閃過一絲嫉妒,很快恢復如常,端麗嫵媚:「小仙制了蟠桃釀,不知神君可否賞臉。」

  重弦還未開口,玉裙笙便跳起來,「鶴荔仙子,你我無怨無仇,為何要害我?」

  鶴荔仙子裝作無辜:「這位妹妹,第一次見面含血噴人未免不太禮貌。」

  玉裙笙就是故意為難她,而且重弦都知道真相她還裝,就會給他留下「婊氣」的印象。

  她想看鶴荔仙子出醜,小聲告訴對方:「重弦神君都知道了,你再怎麼勾引都沒用。」

  鶴荔臉一陣青一陣白,擺出我見猶憐姿態:「神君我……」

  「枉你為仙族,存著一副歹毒心思,本君這次不予你計較,若再有下次,你傷害到本君的人,本君定不饒你。」重弦神君冷冷道。

  鶴荔灰溜溜離開,他們沒有看到她陰狠的眼神。

  玉裙笙問重弦:「為什麼鶴荔仙子有恃無恐?難道因為天後不會治她的罪?」

  重弦:「看來,碧蕎仙子已經替鶴荔仙子頂罪了。」

  玉裙笙被重弦關了幾日無聊透頂,一隻小兔子跑到窗口,圓潤可愛,她伸手想把它抱在懷裡,小兔子卻跑了,她也想出來透透氣,就追了去,決定幫重弦喂喂兔子,來到兔子經常吃草的小坡上,突然聽到隱蔽處有二人談話。

  「神君近日有異,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理?」

  另一道渾厚聲音:「哼,也該讓那傢伙吃吃苦了。」

  猜到自己撞見了陰謀現場,還是天君和月渡塢的人,理智告訴她要趕緊逃離。

  「誰?竟敢在此偷聽?」天君背後長了眼似的,眨眼間就發現了她。

  見是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天君有點驚訝,瞬間又變成寒霜臉,「原來是個小屍修,你為何出現在此?」

  「我……我來喂兔子,不知道你們在這兒,而且我也沒有亂闖,我是重弦神君的客人,不信你問他。」玉裙笙好怕怕這個人。

  說話人有一個穿著月渡塢的白色仙袍,見玉裙笙指著她,對天君說:「的確是重弦神君的客人,不過不知道她怎麼闖了您設下的結界。」

  原來天君設下了結界?也就是說尋常小仙根本看不到他們,找不到他們?她為何能闖入他們的結界?

  方才那隻小兔子……對了,那隻小兔子好像也入了結界吧?

  玉裙笙提到了兔子,哪知天君的回答令她吐血:「朕沒有看到,你可知在朕面前撒謊該當何罪?」

  「我沒有……」

  「當受雷刑。」

  怎麼又是雷刑?玉裙笙欲哭無淚,心裡一萬個只草泥馬奔涌而過。

  天君法力高深,能發現她,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兔子?指不定就是故意包庇呢。

  按照天界仙人的尿性,除了重弦,他們都不是啥厚道人,沒準兒天君心情不好就想找一個倒霉蛋兒欺負。

  可是這次沒有重弦相救,重弦出遠門,沒個幾日是不會回來的,雲卿肅在金蓮台養傷閉關,估計也無法及時發現她的處境,而且腕兒不夠大,也起不了啥作用。

  所以這回她妥妥入了天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該死的鶴荔來看她了,得意忘形地暴露自己真面孔:「想知道你怎麼闖了天君結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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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屍:夫君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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