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調查
8.7
期間不僅被介紹了言諾公司『玉言娛樂』的資源與影響，還知道了言諾留長發喜長袍是因為小時候看電視劇，那些表面上只會吟詩作賦看起來弱不經風的書生，實際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俠，恰好他當時有個英雄夢，便被吸引至今。
她期間還一臉正經地說他早晚有志者事竟成，結果竟惹了這人一臉羞紅。
蘇耀看的一臉驚奇，合著這人是真的純情啊。
酒席還未結束，裴言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臨走之前塞給了蘇耀一張名片。
見人走遠蘇耀呼出一口氣，她捏著名片想著不然待會兒出門就丟掉算了。
言諾卻看穿了一樣笑眯眯道：「耀耀還是不要丟掉的好，最多一禮拜，你會用上的。」
不明所以的望著他，蘇耀微微一笑，「我沒準備丟。」
言諾聳聳肩，「誰知道呢。」
酒席結束，言諾成功說動了蘇耀來他的人公司發展，將人送回車裡目送她們走遠，然後低頭拿出手機發簡訊。
「人套到了。」
那邊很快回復了一個「嗯。」
言諾不在意地收起手機，繼續回茶樓聽他的小曲兒。
與此同時城郊的一座廢棄倉庫。
「老大，餘暉這人靠不住了，要不要兄弟把他。」一個臉帶疤痕的男人說著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被稱為老大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頭髮不知道被哪個手藝極差的理髮師梳成了雜發紛飛的大背頭，還是個歪掉的。
聞言一腳踢在他大腿上，「你怎麼像個只出現一集的反派一樣，現在是什麼社會知道嗎？法制社會！」說完揮手走出倉庫，「靠不住就讓兄弟們撤回來，他再能說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
帶疤男悄悄看他上車走遠，又一溜小跑回來倉庫，找出藏在廢墟下的金屬箱。寶貝似的用衣袖擦了擦，嘿嘿笑了兩聲，又啐了一口：「等我幹完這票，就能發家致富了，到時候你吳天還不是得在我手下討生活！」
說完又是一陣彷彿已經成為百萬富翁的嘿嘿嘿。
結果等他拎著箱子走出倉庫沒幾步，卻被響徹樹林的警笛聲圍繞了起來，一身制服背後寫著武警二字的人利索下車，「不許動！你已經被包圍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帶疤男哆哆嗦嗦的將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警察同志饒命啊！我投降！我投降！！」
舉著手槍的武警慢慢地靠近他，確定他沒有危險后掏出在月色下閃著銀光的手銬將人扣住，另一個人將箱子提起，一同帶上了車。
吳天躲在一顆大樹後面，確定人走後把嘴裡嚼到沒有味道的口香糖吐到地上，轉身走人。
「說！」負責審訊的警察狠狠地一拍桌子，嚇的帶疤男在椅子上瑟縮了一下，警察見自己恐嚇有效果，兇狠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批貨的賣家是誰！買家又是誰！你們是怎麼交易的！還有四天前六甲村的兇殺案是不是你們乾的！！」
帶疤男被嚇到，他只是偷了些『東西』去買，跟殺人完全不沾邊啊。
「警察同志，我是無辜的啊！我長這麼大都沒去過什麼六甲村更別提殺人了！我連豬都沒殺過怎麼敢殺人啊！」
審訊員明顯不信，將資料和藥物拍在桌子上，「你少跟我扯那些沒有用的，這些散落在屍體旁邊的藥物和你箱子里的葯，檢測報告明明白白的寫著相同，你跟我說跟你沒關係？誰信？！快說！」
「小劉。」另一個扮白臉的審訊警察見時機差不多，便打斷了紅臉警察，對著帶疤男笑笑安撫道：「胡棕是吧？你別緊張，好好想想，六月四號那天你在那裡幹了什麼，人民警察絕對不會誣陷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帶疤男，不，胡棕聞言仔細回想了一下：「四號那天我晚上去了酒吧，就孫臏路轉角的那一家，哪天有朋友說有門路可以帶著我們大賺一把，我就去了。
然後就喝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地看到我那個朋友起來出去了，我架不住好奇心就悄悄跟了出去，正好看到他跟另一個一身黑的人箱子換箱子。
我本來想去看看他們在幹嘛的，但是我尿急，只能去廁所了，等我回來的時候我那個朋友已經不見了。
後來過了幾天我問他怎麼回事，他說那人是買東西的，我問他賣什麼，他就給了我一個箱子，跟我說先藏在城郊的倉庫里，等過幾天有人買再去取。
我後來打開過，裡面就是些特效藥，我就認為他是把這些葯低價買高價出賺差價的，也沒想那麼多，放那就走了。
我真不知道這些葯怎麼就可以殺人了，我真的沒有殺人！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警察同志你們要相信我啊！」
白臉警察點點頭表示都知道了，又從手邊的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照片，放在胡棕眼前：「這個人你認識嗎？」
胡棕搖搖頭，「不認識。」
「行。」兩位警察一同起身，白臉警察回頭道：「情況我都知道了，之後還會有別的同事來跟你做筆錄，請你繼續配合。」
「那警察同志，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啊。」胡棕顫抖著問。
白臉警察又對著他笑了一下，「這個就看你配合的程度了。」
說完關上門走了出去。
「老大！我剛剛演技怎麼樣！」CC摘下帽子笑嘻嘻的請功。
裴言把手裡的照片拿起來看，照片中的年輕人渾身瀰漫著憂鬱，那悲傷的氣息恨不得從裡面跑出來。這麼一個看樣子就不會與人深交的人，怎麼就死了呢。
他若有所思小聲道：「而且胡棕究竟在怕什麼呢……」
「什麼怕什麼，老大你在說什麼啊。」
「沒事，你去問問死者家屬或者朋友那邊，死者生前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有什麼小習慣，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對什麼過敏怕什麼。全部都要知道，你親自去問。」
「為什麼啊，您不是知道了死者不是什麼好鳥嗎？他能有什麼····」孫楊突然頓住，接著一拍手，「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問！」
白玲瓏抱臂站在走廊等他們出來，聽道他們的對話朝裴言丟去個疑問的眼神。
裴言全當沒看見說：「麻煩白警官把之前帶回來的屍體解剖一下，會有你想要的結果的。」
說完跟來時一樣，乾淨利落地走了，只留白警官一人在原地自我反省：不是說撩漢有時無聲勝有聲嗎？是自己做錯了？這裴言也沒有什麼反應啊？
接著白警官想到一個更為可怕的原因，難道裴言離婚還沒離成？
白警官捂著已經通紅的臉頰跑回辦公室，自己剛剛到底幹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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