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要離婚？
10.87
三天後孫揚風塵僕僕地調查完回來，連家都沒顧上會推開門就嚎：「老大我回來了！」
不等有人回答就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道：「我從信息科拿到資料后就去了孫山大學，得到的回答大多都是，不怎麼熟悉挺陰沉一人，很少主動找別人聊天，就連同一個寢室的都對他不怎麼熟悉，我跑了兩天他的學校都沒找出什麼有用的，但是我是誰啊····」
裴言瞟了他一眼：「說重點。」
「·····」
「好吧，就在我準備回來的時候，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同學拽住了我，我一看有戲就拉著她問，這姑娘叫丁蕊，暗戀過趙山，但是····」
「老大讓你說重點！」王落不耐煩地打斷他。
孫揚把手裡的U盤拍在桌子上，「你們自己去聽！！」
累活都是他的就算了，連牛都不讓吹。
這日子沒法過了！！
王落拿起U盤插在電腦上，解析過後響起了孫揚刻意裝作溫柔地聲音。
王落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就對著孫揚無聲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被接水喝的孫揚丟了個紙杯。
孫揚：「在你印象里孫山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丁蕊想了想回答：「不愛說話，不喜歡笑，經常皺眉，但是學習成績很好，就是家裡條件好像不是很好。」
孫揚：「那你有沒有見他跟誰紅過臉。」
「沒有，雖然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沉的，但是他為人很好，有人找他幫忙他都是有求必應的。對了！」丁蕊像是想起來什麼。
孫揚有些激動地繼續問：「怎麼了，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是的。」丁蕊點點頭，「大一下半學期的時候，快考試前我們在外面聚餐，當時隔壁桌有幾個混混模樣的人騷擾我們系花，我們是文學系嘛，本來男生就少，還都是文弱書生，他們幾個加起來還打不過對面一個人呢，結果真的打起來之後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見紅了。
我們報了警，警察把我們帶回去做筆錄，但是那群混混卻反咬一口，說他們本來就在那邊好好吃飯，結果這群學生不知道怎麼了就上去打他們，我就說是因為他騷擾我們，可是系花當時卻說沒有，不管我當時怎麼說，她就說沒有騷擾。女孩子們估計也怕惹事上身，也都說沒有。
警察問男生們誰先動的手，他們都齊齊指向孫山，說他打的。然後他就因為打架鬥毆被拘留了，然後一直到大二下學期才出現，我當時差點沒認出他。
整個人不僅開朗了還變得特別有錢，動輒就送幾千的禮物，我問他怎麼會有錢的，他說就是在外面幹了個服裝店，前段時間不來上課時因為當時剛開張忙，現在清閑了才來上課。
不過這樣他也經常不來上課，十天半個月的來一次，但是就算他經常不來上課，成績也一直是我們班的第一。之後還跟系花在一起了，不過大三他們就分手了。」
孫揚：「那你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嗎？」
丁蕊搖搖頭：「他好像沒有什麼忌口。」
「那你知道他有什麼小習慣嗎？」
丁蕊想了一會兒道：「他一緊張就容易摳指甲，所以整個學期他指甲都是禿的，我不確定這算不算。」
孫揚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那記者先生，趙山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啊？」丁蕊怯生生地問。
孫楊估計一時語塞，錄音里一時間沒了聲音，只有遠處的嬉鬧聲或大或小的響起。
半晌孫楊尬笑兩聲：「哈哈怎麼可能，他是有文章被發表，我們主編讓我寫一下他的記事。」
「那他什麼時候來上課？」丁蕊問。
孫楊記東西的手停頓了一下，慢慢抬頭直視這個不怎麼漂亮，臉上還有些雀斑的姑娘，「過幾天吧。」
「那我就放心了。」丁蕊站起來道：「我差不多該上課了，記者先生再見。」
「再見。」
錄音就到這裡結束，聽完后孫揚躺在椅子上惆悵道：「她走之前還給我鞠躬來著，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了。」
說你憧憬的人已經成了焦炭？他不會回來上課了？他的生命就停留在了25歲？
王落卻若有所思地搓著下巴：「不知道為什麼，這番話，我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你不是剛聽過嗎？」孫揚被打斷了正抒情的內心，無語翻白眼道。
「不是不是。」王落擺手，「早就聽過，還是在很多人的地方，但是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見他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的樣子，孫揚無趣地轉身，托腮看裴玉閉眼揉太陽穴的樣子，越看越覺得眼熟，腦子裡好像有一道光閃過。
他猛地站起來，「我想起來了！」
王落被嚇一跳，好不容易快抓住的小尾巴也跑掉了，便沒好氣地說，「你想起什麼來了。」
「蘇耀！」孫揚興奮道：「她好像參演過這個！」
裴言睜開了眼睛，「妖妖演過什麼？」
「好像是去年還是前年的電影，就有這個被同學誣陷打架，結果因為拘留被退學，最後憑藉著聰明腦子成為世界五百強企業老總的劇情。你還記不記得叫什麼？」王落抓住了記憶的尾巴梢兒問。
孫揚剛剛太激動沒聽清老大叫法的不對勁，王落一打岔更是忘了問為什麼不追星的老大會叫蘇耀昵稱。
他撓頭不好意思道：「忘了嘿嘿。」
「你嘿你個大頭鬼，還不快去找。」王落覺得自己早晚要被這個搭檔氣死。
要把蘇耀出道后所有的電影看一遍可是個不小的工程，二人才準備大幹一場就見工作室的門被推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哭喊著衝進來，「裴言我不要跟你離婚！」
裴言將桌上的眼鏡拿起來戴上，語氣是他們少見的溫柔，「怎麼了？是條款你不夠滿意嗎？沒關係，末行處給你留了空位置，你可以再寫你想要什麼。」
苗月哭的可謂凄慘，一句話喘三次氣都說不完整，她從包包裏手忙腳亂的拿出幾張紙，當著他的面撕碎，「我……嗯我不想離婚，你別……別跟我離婚……好不好，別離婚好不好，我改行不行……我有毛病我改行不行，求你不要跟我離婚。」
單指推了推眼鏡，裴言從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厚厚一疊A4紙放在桌子上，手指在上面點了兩下，嘴角微扯，笑的讓孫揚這個男人都有些心動，「我這裡還有備份，你隨便撕，不夠的話，讓小揚去給你繼續列印。」
「噗……」
見人都看自己，孫揚手忙腳亂的捂嘴站好。
這下搞的苗月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哭……
王落暗地裡讚賞地送給孫揚一個大拇指。
孫揚差點哭出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正在工作室陷入不知名的沉默時，裴言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手自然的開了擴音。
苗月見狀大喜，果然裴言還是在乎自己的。
一旦是陌生號碼就會開擴音是她結婚時提的要求，裴言結婚第一年還對她多有防範，後來見她確實直視想知道是男是女之後也就當成習慣養起來了。
結果她笑容還未完全揚起，就垮了下來，甚至帶著些怨氣。
「……喂，裴言？」
孫揚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差點就控記不住記幾撲上去，這麼動聽的聲音除了他女神還有誰！！
裴言皺著眉關了擴音，「妖妖？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蘇耀做賊似的在車裡左看右看，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呼了一口氣，「你在工作室嗎？」
「對，十六樓。」
「好，那我現在上去。」
「好。」
孫揚王落就見他們老大，那麼一個面對連環殺人犯都面不改色與之周旋的男人，現在居然在掛了電話后特別緊張的在整理儀容！
特別緊張的整理！！
你說這嚇不嚇人！
王落立刻上道的給前台發簡訊，待會兒有客人找老大，直接帶她進來就好了。
千萬別攔人家！
前台見他這麼火燒屁股一樣連續發了好幾條，立刻回復：了解！
苗月自從大學畢業跟他結婚後還是第一次見他，用這麼繾卷的語氣去叫別人的名字。
她站起來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狐狸精。
不得不說有時候女人的腦補能力真的很嚇人了，裴言此時此刻真的只是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她而已……
咚咚咚
禮貌的敲門后孫揚麻溜的上去開門，蘇耀摘下口罩和墨鏡笑道：「謝謝。」
「不……不客氣。」被電到的孫揚捂心結巴回復道。
苗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接著轉頭質問裴言：「你是不是因為她才跟我離婚的？！」
蘇耀自然也看到了苗月，「喲，嫂子也在啊，好久不見。」
「蘇耀你少假惺惺！」苗月憤恨的瞪著她，「如果不是你，裴言怎麼可能跟我離婚？！你這個狐狸精！」
「我？狐狸精？」蘇耀一臉懵的問裴言：「你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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