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封殺路上
21.74
裴言點開這個新聞的鏈接，裡面有一些語言曖昧的聊天記錄和模糊的照片。裴言的眼睛又眯了起來，眉頭也微皺。
這些圖片和言之鑿鑿的配文，和蘇耀不理睬的反應，似乎很能說明一些問題。
「耀姐，蘇大小姐，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呀，這簡直是把你往被全網封殺的路上推呀。」李林看見默默無語的兩人，身為經紀人的他有點穩不住。
「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找不到律師了，估計現在連外部的公關公司都不會接我們的這事。如果我們自己再不做點什麼，不是等著被這個王三壓榨嗎?」
「妖妖，律師函我可以幫你出，但是這上面說的究竟是不是確有其事？」裴言終於發出一句話來。
「哈哈哈，杜歐這個弱雞，竟然是王三著力培養的那個啊，真是看不出來。」
蘇耀突然爆發出杠鈴般的笑聲，也讓裴言和李林都鬆了口氣，看來這次的抹黑，蘇耀自己有辦法。
「李經紀人，我們目前按兵不動，既然有男主角，過幾天這個王三一定會推他中意的另一個新人出來，到時候，我們來個一網打盡！」
蘇耀自信滿滿，以她對王氏集團的了解，這個王三一向貪得無厭，這次絕對不會只推出這麼一個杜歐，後續一定還會有另一個新人，至於他們故事要怎麼編、推出來的是誰，只能耐心等待。
李林和蘇耀共事多年，對於蘇耀、王三都有了解，認為她的觀點很是在道，與其慌亂地應對著了道，不如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裴言聽著兩人的對話，知道這次的緋聞是假，表情恢復舒緩，眯起的眼睛也放出灼灼目光，這個蘇耀，這幾年還是成長不少。
一個電話打進來，李林接了電話馬上就撤出了兩人的房間，似乎是他說的那個古裝劇有了下文要他去談細節。
房間又恢復了寧靜，蘇耀和裴言二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
白玲瓏再次出現在房間已經是半小時之後，其間蘇耀默默刷手機，裴言低頭分析案卷，沒有再交流。白玲瓏的出現，讓二人的心思再一次集中在一起。
「我們正要查驗過周正的屍體，你們要來看看嗎？」白玲瓏似乎不大關心娛樂版塊的東西，或者她沒有愛八卦的心，對於已經轟動全網的消息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語氣平平，毫無好奇。
二人於是轉移到解剖室。解剖室已經躺了兩具屍體，孫山黑糊糊的屍體和周正蒼白的屍體，一黑一白，很具有視覺藝術性。
法醫已經帶好手套，打開工具箱準備驗屍。
「周正的屍體是在哪裡發現的？發現時是什麼樣子？誰發現的？」蘇耀完全不受謠言的影響，繼續扮演大偵探的角色。
「在本市的一個出租房裡，房間是周正租的，但是據鄰居反應，他沒怎麼住過。屍體是房東收房租的時候發現的，發現的時候被放在一個裝滿福爾馬林的冰櫃里，據鄰居說這個盛放屍體的冰櫃是房子里原有的。」白玲瓏將已知的消息傳遞給兩人。
「整個冰櫃的福爾馬林，這麼大量的採購，一定很好找到採購的人。這是一條線索。」蘇耀說到。
「我們已經在追查福爾馬林的來源。很快會有消息。」白玲瓏分發給蘇、裴二人一次性口罩和防護服。
接下來的過程完全沒有一點血腥，因為周正的屍體已經完全沒有鮮紅色流動的血液，蘇耀看著法醫嫻熟的身手切開屍體，一點一點地檢查屍體，突然問道：
「周正屍體發現的地方是案發現場嗎？」
「不能確定，案發現場沒有掙扎和打鬥的痕迹，但是也沒有重物拖拽的痕迹。」白玲瓏發現蘇耀這個偵探愛好者竟然懂得這麼多探案的知識，對她開始有點興趣。
「而且屍體發現的現場的門窗是完好的，沒有強行進入的痕迹。」白玲瓏把她的困惑說給這兩個人。
白玲瓏雖然辦過類似的案件，但是這次的案件已經可以確認是和孫山案件相關聯的，因為她剛剛獲知周正和孫山不僅是同學，而且在四年前一起捲入了一起鬥毆案件當中。
突然法醫「咦「了一聲，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法醫揭開口罩，放下解剖刀，告訴他們這個周正應該是自然死亡，而且他是死亡之後被泡進福爾馬林裡面的。
出乎意料，三人對於周正的死各有判斷，但是誰都沒想到竟然是自然死亡的。而如果這個事實成立，那麼是誰把一個已經死掉的人放進福爾馬林里？
福爾馬林是用於保存屍體的，出於什麼目的，要保存這個死人的屍身？
法醫已經完成初步的判斷，周正的死亡時間大概是5月25號或者26號之間，但是因為沒有胃內容物，又被冰鎮放在化學藥劑里，很難判斷準確的時間。周正的死因要等待進一步的檢驗。
看來這個兇手一定是出於要掩蓋他的死亡時間的目的，才把他放進福爾馬林里冰鎮的。
蘇耀突然想喝冰鎮酸梅湯，「但是如果我們假定死掉的孫山是殺害周正的兇手，他又為什麼手裡有周正的名片呢？如果這個孫山是自殺，他的目的是什麼，要把自己的死和周正聯繫起來？」
現在所有證據都把孫山和周正的死指向了一個未知的第三人。
白玲瓏和蘇、裴二人， 一致認為，四年前那起同時牽涉兩個死者的打架鬥毆的案件，是他們新的追查方向。
三人從解剖室出來，外面的天已經黑透，路面上車來車往，路燈昏黃。
三人都很習慣徹夜工作，並沒有什麼不適，還相約一起去吃路邊燒烤。
這時，裴言的手機屏幕點亮了，是向明月。裴言打開手機，看過消息之後，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看情況很是緊急。
「你們待著原地不要動，我馬上過去。「裴言只說了一句話，就丟下蘇、白二人，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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