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眉目了
26.09
來到警局，白玲瓏已經在等他們，看到裴言不悅的臉色，白玲瓏本想關心一下，但是看到他及認真地和蘇耀討論案情，還是作罷。
法醫已經根據驗屍和檢驗的結果出具了周正的驗屍報告。從報告來看，周正是死於一種低血糖症。
根據周正父母的反饋，他們家族中偶有人會出現這種低血糖症。這種病的表現就是如果病人出現低血糖的癥狀沒有及時得到糖類補給，就會很快陷入昏迷、休克，以致死亡。
「沒想到他竟然是餓死的。」蘇耀說道，「難道是兇手不給他吃的，把他餓死了？但是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活活餓死呢？除非兇手空控制了他？」
「法醫，有沒有在周正體內查到胰島素一類的藥物？」裴言卻問了另外一個方向的問題。
「這個我們是不能查出來的，因為低血糖症本身就會分泌過量的胰島素。」法醫攤手，「除非……等等，有一個地方被我忽略了，你們稍等，我要去核實一下。」法醫說著跑出了白玲瓏辦公室。
白玲瓏於是把孫楊和蘇耀說過關於系花的最新調查告訴了裴言。
裴言推了推眼鏡，若有所思。半晌，他請白玲瓏再去調查一下系花的社會關係，特別是情史。
「沒想到你對系花也這麼感興趣？」蘇耀隨口問道。
「我想，這個系花，也許是孫山那個案件的關鍵。」裴言說到，看來裴言也注意到丁蕊和系花不一致的口供。
很快法醫跑了回來，非常興奮地說，他發現了周正真正的死因。法醫在周正的鼻孔里，發現一個不起眼的針孔，推測是注射胰島素等藥物造成的。
於是周正的案件也有了重大進展，周正的死因確實他殺，下一步就要找到那個購買了福爾馬林和胰島素等藥物的兇手。
「你怎麼會知道是胰島素呢？」蘇耀問裴言。
「因為兇手將一具已經死掉的屍體放進福爾馬林冰鎮，明顯是為了讓找到屍體的人無法判斷死亡的時間，所以死亡時間對於兇手非常重要。
根據這一點，我聯想到周正的屍體內沒有食物，所以我考慮兇手會人為加速他的死亡。」裴言一番分析。
「哎呀呀，不愧是接過大案子的裴大律師，這都能想到。」蘇耀誇讚，「請受妖妖一拜。」說著向著裴言一拜。
裴言的臉可疑地紅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我們還需要更多信息，特別是這位系花的消息。」
預測同時，微博上關於蘇耀默認的言論也漸漸升起，因為蘇耀一直對於包養事件沒有任何回應，開始有人猜測蘇耀是默認被包養了。
而被「扒出」的孔瑜，也從無名小卒，成為大眾的關注焦點，她本人更是在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失聲痛哭，聲稱自己「受了嚴重傷害」引得眾人一片唏噓。
當李林把這段採訪發給蘇耀的時候，蘇耀輕蔑一笑。隨後他回復李林幫她找些東西，他們的反擊即將開始。
這時候，醫院裡，苗月正看著手機享受蘇耀被黑的快感。一個不速之客帶著一束鮮花來到她的病房，苗月抬頭，露出了相當吃驚的表情。
似乎，她認識這個人，卻不敢相信他的重新出現。
苗月機械地接過此人遞上的鮮花，頭腦一片空白地回應了他的問候。她不知道，此時，這個只和蘇耀有交集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病床前。
來人拖了一把凳子，坐在苗月床前，看來是有一段話要和苗月談及的準備。
同時，王氏集團的辦公室里，王三和老劉、老魏坐在一起。王三沖洗著他的茶具，表情得意。
「看來這個蘇耀這回是真栽了。我當初也是想培養她的，哪知道，呵呵呵……」王三開始分享戰績。
「老王，我們雖然沒給過她資源，但是她畢竟給我們帶來不少回報。我們不用做的如此。」老魏開口。
「這次她也跟著上了一波熱搜，她還賺了呢。我們也沒虧待她。」王三不屑到，「你看看孔瑜是怎麼表現得，她是怎麼表現得，能比嗎？」
「現在杜歐和孔瑜已經成功被推出去了，我們只要在這時候把他們那部劇放出去，保證能爆紅。」老劉則理智很多，更注重實際利益。
蘇耀和裴言對於這些事情毫不知情，他們專心在聽鄭警官對於胡棕得審問記錄。鄭警官得審問記錄再次證實裴言的預感：胡棕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在怕的。
「警官，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呀，該說的我都和你說了呀。」胡棕已經被關了接近48小時，再不找到證據，警察就必須放走他。可是他現在是孫山案的唯一突破口，負責的警察都很焦急。
「你6月4日究竟在哪裡？」鄭警官又一次問他。
「我都說了，我真的就是喝了點酒，然後看見一個黑衣人拿了一個箱子給我，我就在孫臏路酒吧那附近，哪兒都沒去。」
「為什麼六甲村殺人案現場有你手中的藥物？」
「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興許是別人給他的呢？我手中的就是感冒特效藥，哪裡都有的，為什麼就和我有聯繫呢？」
「有人舉報你和這個案件有關。」
「警官，你們明察秋毫，也許是有人想害我呢？」
裴言聽到這裡，按下了停止鍵看，審問的音頻戛然而止。
「這個胡棕也許確實和孫山案沒有關聯，有藥物出現在現場也許是巧合？」蘇耀除了發現胡棕對於丁蕊有可疑的反應，其他並沒發現胡棕的可疑。
「不對，你聽他的供詞，他一直在把事情往別人這個地方引，似乎是想告訴我們另有其人。按照一般人的思維，如果他確實和某人毫不認識，他只會否認而不會想將事情推掉，這從側面證明他知道一些事情。」
蘇耀不置可否，這時，白玲瓏進入房間，手裡帶著一疊材料。
「系花的事情，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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