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黑心白蓮花
28.26
整個下午，三個人把系花的問詢筆錄研究了個透徹。
蘇耀發自內心地感慨這位不愧是系花，竟然從幼兒園開始就有人追求，也虧得這位是系花，連幼兒園的事情都還記得這麼一清二楚。
反觀自己，從小就是假小子，除了這個裴言，還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追求者，而裴言還被苗月這朵白蓮花收穫了。
不過在大學時期，還是有那麼些有眼光的男人的，蘇耀暗自安慰自己。
「蘇耀，你在想什麼呢？」蘇耀回過神來，發現白玲瓏和裴言都在看著她。
「怎麼了？「蘇耀沒有意識到她已經神遊很久。
「接下來我們要開始聽丁蕊的問詢了，你專心一點。」
白玲瓏還是對於網上滿天飛的關於蘇耀的各種緋聞一無所知。不過她最近對於蘇耀的態度有所改觀，因為蘇耀這個推理迷還真的能起到一點作用。
所以她希望蘇耀能在這次的案件中起到更大的作用，她白玲瓏還指望通過這個連環案件重返B市呢。
丁蕊的問詢和之前孫楊、王落他們問的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也沒有增加什麼細枝末節的東西，大體就是孫山好，孫山最好，他們都誤解孫山這種說辭。
但是當問詢的他們大一下學期那場聚餐的時候，丁蕊的說辭開始和系花有所出入。
丁蕊多次表示當時確實是鄰桌的小混混們調戲系花，在坐的男生看不下去，才打了起來。
而系花關於這段的描述比丁蕊要詳細得多，從那天參加聚餐的人，到誰挨了打，誰打了人，無一不全。
只是系花堅持這次打架鬥毆的起因絕對不是她，這和當年那個案件卷宗上說的非常一致。
「想不到這個系花的記憶力如此好，事情都過去四年多了，她竟然還記得這麼細節的東西。而且說的幾乎和當時她的口供一分不差，敘述事件的順序都沒差。」蘇耀再一次感慨系花的好記性。
「妖妖，你說的對，這個系花的問詢詞，出現兩個問題，一個是她的問詢竟然和四年前隻字不差，另一個是她堅稱打架的起因不是她。」裴言將蘇耀的觀點進行引申，「但是同樣作為當事人的丁蕊，她的問詢詞就有了很大的變化。」
「系花和丁蕊一定有一個說了假話。」蘇耀接著說。
「不一定。如果我們認為他們有人說了假話，不如假定他們都說了真話，只不過他們從不同的出發點描述了同一個事件。」裴言開始糾正蘇耀的觀點.
「如果我的假設是成立的，那麼我們要找到的就是引起他們看同一個事件產生不同觀點的那個原因，這就是我們要的最終答案。」
裴言的言論引起蘇、白的不解，因為這件事情在女生看來，就是系花在撒謊嘛。
看見蘇、白都不認同自己，裴言決定再說詳細一些。
「我們的假定是兩個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說了真話。丁蕊的出發點是孫山，她關注的一直是孫山。而系花呢，我們假定她關注的是另一個人A。」裴言說道。
「咦，裴大律師，你也不完全是個直男嘛。」蘇耀向裴言伸出一個大拇指，打斷了裴言的推理。
「所以，她們只是在說她們各自主觀上的感受。這和我們要找的答案有什麼關係？」白玲瓏更加不明白裴言的理論。
「沒錯，你說的很對。但是有一點，她們在整個打架的過程當中，丁蕊一直在關注孫山，而系花一直在關注A。
所以丁蕊會覺得是孫山在為系花打抱不平，而系花覺得這件事和孫山沒一點關係，因為她根本沒注意孫山，而是在關注這個A。」裴言接著解釋。
「我明白了，只要找到這個A，就可以找出系花覺得自己沒被調戲的原因，進而找出當年事件的真相。」白玲瓏茅塞頓開，「裴大律師真有你的，直擊要點呀。」
於是三人的任務又變成了梳理當年的卷宗，找到所有參與了這次打架的人的資料。
這時候已經是6月6號的傍晚，如果他們再不能在今晚九點之前找到證據，這個被關著的胡棕要被釋放了。
從卷宗里來看，當年學生的一方一共有12個人，其中有5個男生和7個女生，男生有孫山、周正、馮提、楊玉和朱坤。而混混一方只有8個人，但是全是男的。所以這一場架，學生一方還是吃虧的。
「現在這幾個人怎麼樣了？除了已經死掉的孫山、周正，其他人呢？」裴言問白玲瓏。
「馮提和楊玉已經失蹤一周了，他們的家人都在找他們。這個朱坤，」白玲瓏指著文件的名字說道，「已經死了兩年了，不過是意外事故，沒有疑點。」
「失蹤了？就是一起去創業得四個人？現在全部都出事了？」蘇耀總結了白玲瓏的話。
「是的，我們現在正在找證據，把這幾個案子併案處理。我們懷疑這還是同一個人做的。」白玲瓏說，「但是我們沒有證據，現在只有這個胡棕，卻問不出什麼來。」
「咦，這裡有個人叫餘暉啊，是胡棕口供里那個餘暉嗎？」細心的蘇耀從混混的名單里發現了問題。
「玲瓏，這個就麻煩你去查一下這個餘暉的案底。」裴言覺得這是一個好的突破點，可以追查下去。
「好的。」白玲瓏知道事情緊急，馬上快步走出房間。
房間又只有蘇、裴二人。
「昨天晚上你怎麼就走了呢，我們還說要一起吃燒烤呢。」蘇耀向裴言抱怨他不守承諾。
「是阿月，她威脅我媽，昨晚從四樓跳下去了。」裴言簡短的回復甦耀。
「啊，想不到苗月真的不只是白蓮，還是一個黑心白蓮。她現在怎麼樣了？」蘇耀完全不在裴言面前避諱她對於苗月的看法。
「沒什麼大事，就死摔斷了腿。」裴言還是一臉冷淡。
「歐呦，她為了不離婚真的是拼了。」蘇耀皺了皺鼻子。
「你那些事情怎麼樣了？網上那些？能應付來嗎？我已經讓孫楊、王落他們在寫律師函了。」裴言更關心蘇耀的處境。
「嗯，今天已經差不多了，明天就會有結果的。」蘇耀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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