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失戀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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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對不起。」
蘇耀聞到裴言身上的血腥味，想要掙脫出去。裴言抱得更緊。
「你走後我一直很自責，但是我不知道是苗月使詐，還和她結了婚，是我不對，我傷害了你。對不起。」裴言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
蘇耀始料不及，她從沒有見過裴言如此激動，裴言從小時候起，就是冷漠寡言的性格。
「你後來發生的事情，錦大哥和我說了，我都知道了。」裴言把臉埋在蘇耀肩膀上。「這些年，難為你了。」
「……」裴言真誠的道歉，在蘇耀聽來卻那麼刺耳，蘇耀感到自己的驕傲的自尊心有些受傷，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些年的那些回憶，彷彿一下子，有人要為這些回憶承擔責任，她不允許一樣。
蘇耀把裴言送上一輛計程車。裴言後來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坐在車上，場面非常冷淡。
蘇耀始終不想把自己這些年來的回憶交給裴言來承擔責任，她被裴言喚起很多不好的記憶。送裴言回去之後，蘇耀獨自去了酒吧一條街。
在一家酒吧里，蘇耀點了一杯又一杯，酒保最後無奈送了她一杯雞尾酒。蘇耀本來想責備酒保，卻被一隻手拉住。蘇耀低頭一看，這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手上的一隻貓頭戒指讓蘇耀一哂。
「藍貓，你怎麼在這裡？」蘇耀有些微醺，剛才的不快也忘在腦後。
「耀姐，我和朋友來這裡，看見你一個人喝悶酒，來看看你。」 褚靛藍的貓眼在酒吧的霓虹里閃爍著。
「我要走了。」蘇耀被褚靛藍打斷了心情，打算回去休息。
「耀姐，你是真失戀了吧？看你都開始自己買醉了，要不我來陪你？」 這個褚靛藍，自己的事情記不得多少，對蘇耀倒是很上心。
「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家在哪裡吧？」蘇耀甩開褚靛藍的手，往酒吧外走去。
褚靛藍追隨蘇耀出了酒吧，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蘇耀記得她遇到褚靛藍的地方就在附近，於是向著哪裡走去。
褚靛藍從後面追上來，蘇耀本來想甩開他，沒想到喝酒之後拿不準力道，竟然將褚靛藍推翻在地上。
蘇耀本來以為褚靛藍很快會起來，沒想到他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蘇耀見狀就醒了大半，
馬上去查看。
「你是耀姐？」 褚靛藍躺在地上看著她。
「藍貓沒事吧，你別是摔傻了呀。」蘇耀擔心起來。
「沒事，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 褚靛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原來如此。哼。」
蘇耀只知道他恢復記憶，不知道他有怎樣的記憶，褚靛藍一下子說他要回家了。
於是這一晚上，蘇耀護送兩個男人回家。在到褚靛藍家門口的時候，蘇耀呆住了，這是褚靛藍家？蘇耀看著這個莊園的大門，嘆為觀止，這比我家還要大。莊園中間的那棟房子，豪華的像城堡。褚靛藍晃晃悠悠下了車，一個老僕人出來迎接，見是褚靛藍，馬上激動地大喊「少爺。」
蘇耀沒想到，褚靛藍竟有如此家世。那座城堡一樣的房子，裡面簡直像是皇宮，金碧輝煌不必說，房間里的擺件都價值連城。蘇耀大開眼界。
不久一對夫婦從樓上跑下來，奔到褚靛藍身邊，抱著他一頓大哭。大意就是褚靛藍失蹤很久，這段時間過得怎樣，怎麼回來的這些問題。
蘇耀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外人參與這種場面很是尷尬，於是起身告辭。
蘇耀看著天上一輪明月，數著腳下的台階，數到第704個台階的時候，她才從褚靛藍家的莊園里來到馬路上。蘇耀看看街邊已經打烊的小店，內心鬱悶。
失戀的夜晚……
第二天，容光煥發的褚靛藍來到劇組，第一個找到蘇耀。和她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且感謝蘇耀在他失憶的時候救下他，還把他帶進演繹。
原來褚靛藍是C市最大的黑道家族的繼承人，但是在一次火拚當中，被某人下藥受傷，進而失去了記憶，恰好遇到當時在壓馬路的失意蘇耀，被她救下。
褚靛藍說道這裡，咬牙切齒地表示一定要找到那個給他下藥的王八蛋，好好教訓一番。
蘇耀倒是覺得人回來就好。
於是，一切按部就班地推進，蘇耀也漸入佳境，在褚靛藍的幫助下，這部戲接近尾聲。
這一日，蘇耀正在拍一組鏡頭，宋綉綉過來給她補妝的時候告訴她，那天和蘇錦打架的男人來找她。
蘇耀要宋綉綉給她補好妝，趕忙離開現場，去見裴言。
裴言的額頭上還是有一塊淤青，其他地方已經不見打架的痕迹。
「妖妖，好久沒見你了，我剛才看你在拍戲，就在這裡等。『』
「剛才拍的是紅衣送別將軍的那場戲，」蘇耀說，「江湖女子註定是要浪跡江湖，與將軍無緣的。」
「是呀，放她自由不是很好嗎？『』裴言感慨地說道，「從此一杯兩寬，各不相欠。」
「真不知道裴言，裴大律師還能這麼拽詞，」蘇耀恢復了以往的開朗活潑，開始打趣裴言，「裴大律師最近有什麼新案子嗎？我的戲要拍完了，我去給您做助理啊。」
「有的，當然有。」裴言發現蘇耀和沒事人一樣，既不接受他的道歉，也沒有因此怨恨他。
內心有點欣慰，這才是他的妖妖呀。
「什麼大案子呀？」蘇耀好奇道。
「一起販毒的案件，現在還不能說，過幾天整理好卷宗之後給你。」裴言也不想再提過去的事情，「這次的案件比上回那個還曲折，包你滿意，蘇大偵探。」
「對了，妖妖，我中秋節要回家，你要一起來嗎？裴言期待蘇耀的回答。
「好呀，我也好久沒見叔叔、阿姨了。」蘇耀一口答應下來。
兩個人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裴言的這次探班，彷彿一切沒發生過，彷彿已經發生一切。
大人的交往就是這樣，一切盡在不言中，似有若無，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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