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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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蘇耀搖了搖頭，「或許也可以反過來，如果吳珊珊真的磕葯，那一切都能解釋，但磕葯過度這種情況，基本少見，除非癮已經非常大了，但是吳珊珊身上看不出來。所以，很有可以能是突然性的，毒品成了毒藥。」
第二天，蘇耀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但同時我被告知哪裡都不能去，隨時等待傳喚。
這件事已經在社會上炸開了鍋，《長楓夜未央》不得不被迫暫停拍攝，一時之間蘇耀的微博，包括手機，全都炸了，有圈中的好友，有想採訪的記者，還有裴言。
蘇耀選擇性的看了一些，突然發現也只有那麼幾個人是真心關心自己的。
更讓蘇耀不明白的是，這事兒已經傳開了，但是並沒有報道太多，記者的來電頻率直線下降著。
蘇耀本來打算下樓扔垃圾的，沒想到剛開了門，裴言就站在外面，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似乎很擔心的樣子。
「有……」
話音還沒落，就被裴言一把抱進懷裡，隨即有馬上放開了，蘇耀甚至沒在他臉上看到別的表情。
「你沒事就好。」
「沒事沒事，進去坐坐？」
裴言也沒扭捏直接越過蘇耀踩了進去，脫了鞋，踩在蘇耀的拖鞋上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直接就往裡走去。
「等等！」蘇耀趕忙喊住了裴言，彎腰從鞋櫃里把裴言常穿的那雙鞋拿了出來，「回頭你可以自己拿，快快快，換回來。」
這話聽著有點兒不對勁，蘇耀也是後面才發覺的，怎麼聽怎麼覺得是自己在邀請裴言常來，但是看裴言的表情似乎又不是很懂。
誰知剛坐下，兩個人都沒來得及開口，蘇耀就接到了唐遙的電話，讓她立刻去警局。
而蘇耀掛斷電話以後，裴言的電話也響了，理由一模一樣。
唐遙早就坐在辦公室里了，「你們倆一起到的？剛好，蘇耀，法醫在吳珊珊的胃裡提取出了毒品殘留，和你那天的檢查報告一致，和那起車禍一模一樣，但吳珊珊本人在此之前沒有接觸過毒品。放心，知道這事兒的人不多。」
「所以唐警官有什麼事？」
「跟我去現場。」唐遙已經站了起來。
「……」蘇耀看了看身邊的裴言，「他就不用去了吧？」
「隨意，去了也好，了解了解，也好幫你辯護。」
「嗯？」
「蘇耀，吳珊珊的親人以及公司打算起訴你。」
跟她有關係嗎？明明沒關係的，起訴什麼呢？
化妝間和那天的變化不大，因為唐遙也是擅自帶著無關人士進入，最終決定由裴言看門，負責將門口守好，以免被人發現。
兩人貼著攝像頭的盲區往裡走，能夠被收集去當證據的早就存在了警局裡，現在只是來看看有沒有別的情況。
「唐警官，你看這裡！」
蘇耀招呼著唐遙過去，雪白的牆上有一個被鏟子鏟掉的痕迹，而且是最新的。
「這是？」
「這裡被鏟掉過，並且是剛被鏟了不久的。」
見唐遙有些不解，蘇耀繼續解釋道：「這裡是倉庫，就算碰到了牆，也是貨箱的角撞到了牆上，應該是一個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平著被鏟去。至於為什麼是新鏟的，你想想，這牆周圍已經泛黃了，唯獨這裡有點兒白。」
唐遙瞭然，「我就說嘛，我自己短處在哪兒我知道，我會的也只是心理測繪，但現在信息不夠。你覺得鏟掉的是什麼？」
「……」蘇耀以為這位警官知道，畢竟鏟小廣告或者口香糖這種，大部分人都見過，或者做過，「口香糖，現在只需要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東西。」
有了蘇耀的提示，唐遙隔天就去找緝毒分隊的借了條緝毒犬，找了份樣品帶過來找口香糖。
果不其然，在垃圾桶的角落裡找到了那個口香糖，已經干成了塊，但是好就好在，上面竟然有指紋，很清晰的指紋。
蘇耀回去以後，花了兩天，將褚靛藍「偷」回來的視頻看了個遍，包括之前沒看的，最後幾個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吳珊珊的助理！
就是那天從外面進來那個。
大忠在這裡趴過，最終死了，吳珊珊的助理在這裡趴過，吳珊珊也死了。現在蘇耀越來越敢肯定，這個動作就是交易信號，只是當初並不能完全相信而已。
所以蘇耀一開始的推測也沒錯，可能是沖著她來的，總吳珊珊的死開陷害她，同時也可能是沖著吳珊珊來的，用她來當幌子，必然是二者之一。
蘇耀拍了一下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對呀！我怎麼這麼蠢！」
她早該清楚的，無論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都應該是吳珊珊身邊的人做的，至少得知道她和吳珊珊有矛盾。
與此同時，唐遙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說出了一個和蘇耀一模一樣的答案，吳珊珊的助理。
但同時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擺在蘇耀的面前，這個助理已經死了，同樣也是命案，並且不知道是誰，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唐遙姐，給我一份助理的信息好嗎？」
「喲，這會兒喊姐了？」唐遙嗤笑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這種文件我不可能給你，但是你可以過來看。下班之前過來吧，我順便做了一個測繪。」
蘇耀喬裝打扮了一番，直接去了警局，卻沒有發現角落裡照著一個人，帶著點兒變態的痴迷，一直盯著她。
電梯關上的那一刻，蘇耀似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楚朝？
蘇耀晃了晃腦袋，不，不可能是楚朝，他怎麼可能在這兒呢？
警局裡，裴言正坐在辦公桌邊，「唐姐，吳珊珊的案子已經清楚了，為什麼那些家屬還不撤銷上訴。」
「怎麼，你不願意幫蘇耀？我瞅著你似乎很想秀一手的。」
裴言想反駁，卻被唐遙按住了肩膀，「別說話，你一說話就會出賣自己，騙不了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裴言閉上了嘴。
「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兒，但後面肯定還有人。行了，我下班兒了，你在這兒等著蘇耀過來，文件在我桌上，能看到是不能帶走，少一分我都會找你麻煩，也不能拍照，否則，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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