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喜歡要表白清楚
18.03
「如果我說不呢？」方子謙收起玩笑態度，認真地等待著回答。
「那也沒有結果，別執著了，你值得更好的，我還有事去公司了。」凌若清逃也似地離開了，她無法面對那陽光略帶稚氣的臉，還有星辰點點的眸子熠熠生輝。
方子謙眼眸所有的光彩褪去，被拋棄的小眼神瞅著她的方向，把大半杯冰美式咖啡一飲而盡。
辦公室里方子謙出神地盯著凌若清照片發獃，還是趁那天她欣賞夕陽，悄悄拍下的影子照，兩人像是你儂我儂地依偎在一起。
李秘書瞟了一眼厚厚的文件堆積在桌上，沒有絲毫動過的痕迹，而方子謙似乎有些傷情。
李秘書在職場多年摸爬滾打，僅有初中文憑的他躋身經濟專家秘書，小小秘書以後提升空間是很大的。
除了自身的努力還有幾位女人的扶持，要說情場的風花雪月那點事，他算得上高手了。
李秘書端了杯他喜歡的牛奶，「子謙，哪位美麗又魅力的姑娘把你勾得魂牽夢繞？」
李秘書的高情商發揮不錯，兩人成了鐵朋友，方子謙性格和善，也不喜歡上下級生硬的稱呼，兩個人時候簡單叫子謙、小李就行。
方子謙正愁沒人傾訴，「我喜歡一個人，她身邊有人，過得並不幸福，時常爭吵不休，我關心她，她總是據我於千里之外。」
方子謙年紀不小了，可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直到現在很多女孩子愛慕他，從來委婉拒絕，沒真的動過心。
他百無聊賴地在白紙上寫寫畫畫，無病呻吟的情感文字，本是想畫一輪彎彎月亮，確實不經意間畫出了凌若清的眉眼。
這大概就是心中的白月光吧。
李秘書嗤笑一聲，「子謙，你這樣不表達出來，她不會知道。」
方子謙繼續畫著，嘆了一口氣，「我還要再試試嗎？」
「喜歡就勇敢追求，既然她過得不幸福，那她的真命天子更要努力不放棄，征服她當時身心。」
方子謙停頓了，就算今天又被拒絕，他也沒完全放棄，只是等一個人能支持他，給他再去堅持的理由。
方子謙筆直起身，一副兄弟感情好的拍了拍李秘書的肩，「謝謝。」
他接過一本本文件，認真工作起來。
方子謙把思念化為動力，今天高效率地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一下班就去鎏金集團。
他得知凌若清正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編輯一條簡訊發送過去，之後就坐在樓下大廳等待那張熟悉的面孔出現。
厲爵風正在講話，凌若清看了一眼手機簡訊后，沉著冷靜的她一下子完全不在狀態，當場回答不出厲爵風的提問，還是在一名同事的幫助下馬馬虎虎混過去。
厲爵風冷峻的臉上，深邃的眼底發著幽幽的光。
前台小姐詢問了一下，他絲毫沒有遮掩說等凌若清，請她吃飯。
消息很快傳到了厲爵風的耳里，他的眸底愈發深暗了幾分，「散會，各自早點回家。」
凌若清好巧不巧對視上他，那一道凌厲的目光砍來，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一個個都是人精，眾人不動聲色迅速離開，會議室只剩他們兩個。
厲爵風修長挺拔的身體慵懶又不失尊貴地依靠在門口，目光一寸一寸打量著凌若清。
凌若清像是被從裡到外剝得乾淨乾淨，暴露得一覽無餘。
一樓所有保安聚齊到一起，個個手持電棍靠近方子謙。
方子謙扭了扭脖子，提前預熱一下，他不想打架，只是等個人，但某人好像很生氣了。
「方總，還請回去，公司已經下班了。」為首的保安客氣說道，電棍慢慢悠悠地拍著手心。
哪裡是請，明擺是趕他出去。
「哇塞，一樓要打架了嗎？」
「好像對方還是方子謙哎，聽說他以前去過少林寺，打起架來肯定很帥吧。」
……
幾個公司女職員嬉笑著，準備搭電梯圍觀一番。
凌若清激靈了一下，心道不好，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推開擋在門口的厲爵風。
「都給我停下！」凌若清大喘著粗氣，剛從一樓電梯出來就大吼一聲，嗓子都快啞了。
她不顧幾乎公司的所有人注視，拽著方子謙一路走向大門口。
「不準離開。」厲爵風一出場，碎言碎語如潮水般消退，男人眉眼間填滿戾色。
凌若清倔強地不把注意放在他身上，硬氣十足地回答道：「不好。」
憑什麼他徹夜不歸，還不許自己吃個飯了？
凌若清嘴角不帶溫度地勾了勾嘲諷的弧度，冷漠又平靜，「我和朋友出去吃飯討論工作上的事，沒問題吧。」
收起她曾經為厲爵風的憤怒生氣，心琢磨破碎不堪、鮮血淋漓，彷彿遇見前世的自己為愛痴狂迷失自己，她又變成自己討厭的模樣？不，這樣的話，她好恨自己沒用。
厲爵風有些恍惚，好像她那冰冷的眼神里深深隱藏著什麼，琢磨不透。
厲爵風沒去追離開的兩個人，像是告訴自己，也在告訴眾人，「他們只是工作上的約飯，大家儘快下班去。」他眉宇間幾分複雜的情緒，舒展不開。
凌若清坐在車上睡著了，為了沒有任何雜念，一門心裡撲在工作上，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方子謙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柔地挽起她散下的碎發，又攏到耳朵後面，滿眼寵溺。
「唔……別鬧。」她撅了撅嘴。
輕飄飄的，像貓咪般柔柔地撓在方子謙的身上，撩得他心神不寧好一會。
如果他再注意下凌若清的嘴型，豎起耳朵仔細聽聽，那就會發現「厲爵風」從她模糊的囈語中冒出來。
她被搖醒的，一路被方子謙帶著，揉著眼睛迷糊地走。
一瞬間立刻清醒，她美眸放大，倒映著燦爛星河的燈火。
她的身後伸來一隻手，牽引她走過一頁頁情書鋪成的小道，在999個蠟燭中央，帶她坐在圓桌上。
方子謙在一處稍黑暗的角落，彈起鋼琴，如淙淙流水趟過小溪輾轉江河湖海，匯聚到汪洋，意境緩緩放大。
「我愛你。」話音落，琴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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