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明確的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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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爵風：「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她天生就討厭這樣的人，瘋子。」
「對，但是那次去醫院的時候，跟趙冰凝有相同癥狀的人撞在了王媽身上，王媽沒有任何的反應，相反，她的眼神里都是憐惜。」凌若清道。
「那第二種情況就是，她在扮演一個刻意討厭趙冰凝的人。」厲爵風道。
「對，她太刻意了，刻意到我直接開始懷疑。」凌若清沉思。
厲爵風突然笑了：「你真厲害。」
「啊？什麼？」凌若清沒反應過來。
厲爵風湊到凌若清的耳邊，道：「我說，你真厲害。」
凌若清：「現在說的不是這件事。」
厲爵風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搖了搖頭，滿眼都是寵溺。
「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讓我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兩個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
凌若清：「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內。」
「掌握。」厲爵風把手放到凌若清臉上：「掌握之內？你竟然敢把趙冰凝直接接到這裡？有一個王媽我就已經不放心了！」
「好歹我已經活了兩輩子，不可能再像之前那麼好騙了。」凌若清搖搖頭。
「我覺得你的演技比趙冰凝都好。說吧，這些日子當別人表妹，是什麼感受？」
凌若清：「我能說我已經習慣了嗎？」
厲風終於笑出了聲。
「還有什麼依據？」
「還有就是，所有的事情，都發生的太突然了。」凌若清道。
厲爵風：「怎麼突然了？」
「你沒發現嗎？」凌若清拿起一個蘋果，「突然之間，王媽出現在我生活裡面，突然之間，趙冰凝就瘋了，突然之間，這兩個人就湊到一起了，突然之間，他們的矛盾就這麼大了。」
厲爵風點頭：「是很突然。」
凌若清看了厲爵風一眼，道：「你不覺得我一開始在菜市場碰到王媽就很巧嗎？」
厲爵風：「但是這個不足以說明什麼問題。」
凌若清點頭，「那個時候應該只是第六感作祟。」
就算已經完全推斷出了王媽跟趙冰凝之間的事情，以及她們兩個是一夥的，但凌若清覺得事情就這麼完結好像有點可惜。
畢竟現在這個時候，確實應該找點什麼樂子。
發現王媽的不正常是在看見她對趙冰凝的反應，在凌若清剛把趙冰凝接到厲家的那天起，王媽就開始了她的明確態度。
或者說，她一直都在演著什麼。
「應該是我對王媽太依賴了。」凌若清坐到沙發上。
厲爵風：「所以，她們就沒有再想著怎麼更新資料？」
「是這樣，至少在我現在的猜測之下是這樣，真正的王媽跟她只是合作關係。」
厲爵風打開手機，找出一份資料：「這個角度來看，這兩個王媽是很像的。」
凌若清看了一眼，道：「所以這就是她們想到這個辦法的源頭。」
一開始凌若清反應過來王媽的各種不正常以後，想到的是在第一個環節開始就出了什麼問題。
凌若清不相信小說或者電視里描述的那種「保姆與女主之間的動人情誼。」
影視劇總是美化了一些事情、一些人，雖然不排除有這樣的人存在，但是在真實的現實生活里，凌若清能做的，就是防患於未然。
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王媽在首先看見凌若清的時候就是帶著笑的。
而她的這種笑，來的卻很反常，就算基於她在別人的家是一個「僕人」的形象，但是凌若清隱約覺得王媽的一切舉動，都是有些刻意的。
刻意的笑容，刻意的話語，整個人都像是裹了蜜一樣。
而且王媽跟趙冰凝是一夥的，這點也是凌若清可以認清楚的事實。
就算在家裡，王媽跟趙冰凝終日處於敵對的關係。
明明有時候趙冰凝的行為已經在王媽的注視下很反常了，但是之後她沒有收斂，而是更加發揚了自己「鬧」的本性。
而這個時候，王媽會用比往常更厭惡的話語去針對趙冰凝。
一次兩次凌若清可以理解，但是次數多了，難免覺得有問題。
這一些都像是在演給什麼人看的戲。
「其實一般關注點不會在她們兩個的身上。」凌若清道，「或許是因為我的某種不在意，讓她們覺得我完全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但是不在意不代表不會在意。
凌若清有著很大的一個耐心就是等，她擅長用不動聲色的手段去觀察一些事情。
況且，王媽在凌若清這裡只是一個保姆，而且也只能是一個保姆，無論王媽做出什麼事，不論她有多麼維護凌若清。
這種「維護」也顯得太刻意。
「還有呢？」厲爵風覺得這種時刻的凌若清是很久違的，眼中都是自信，以及對各種算計的不屑一顧。
凌若清咬了一口蘋果，道：「還有就是，那次帶王媽去醫院，一個跟趙冰凝有相同狀況的人不小心撞到了她。」
「這你看出來什麼？」厲爵風問。
凌若清：「王媽非但沒有任何的反應，相反還很憐惜的看著那個人，並且對她說，慢點。」
這是從王媽內心深處流露出的真正感受，凌若清可以感受的到在王媽扶了一下那個病人之後渾身上下散發出的一種感覺。
所以從那裡開始凌若清就認定了王媽不會討厭趙冰凝。
但是後面，在剛進了病房的那一刻，在王媽看見趙冰凝的那一刻，她的反應讓凌若清覺得自己的判斷失誤。
但是表演痕迹過重了就給人留下一個感受，那就是，讓看的人不舒服。
「王媽沒有了那種心疼，有的只是一種模式化的反應。」凌若清回憶道。
「何為模式化？」厲爵風問。
凌若清：「模式化就是，她只是在扮演好她想要呈現出來的一種情緒。」
「所以，在面對趙冰凝的時候，她呈現出來的就是憤怒？而且只是憤怒？」
「對。」凌若清站了起來，「但凡她有一丁點憐惜趙冰凝，我都不會覺得她有問題，但是，從頭到尾，她看趙冰凝的眼神里，只有憤怒，但是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她的那種憤怒，好像是正確的，她是真的很憎恨趙冰凝的。」
這點是凌若清到現在為止不能夠理解的一個問題。
雖然凌若清推測出了王媽跟趙冰凝之間的種種交流都是為了演給自己看的，但是在王媽眼裡的那種在看見趙冰凝時候的厭惡感也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現在有兩條線，第一條，是王媽跟趙冰凝是一夥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而第二條，就是王媽對趙冰凝的厭惡，也是很明確的事。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王媽是德藝雙馨的老戲骨，她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把自己對趙冰凝的厭惡給表達出來，就算她眼中的那些憤怒與對凌若清的維護是做給凌若清看的，但是在別的時候，凌若清不在王媽眼前的時候，王媽對趙冰凝的恨意，那也是很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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