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人非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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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錯我？彩姨，你看錯我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嗎？可以讓我得到厲爵風的青睞嗎？可以讓厲爵風喜歡上我嗎？可以讓凌若清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嗎？我們兩個之間只是合作關係而已，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替你付表妹的醫藥費，但是你要好好配合我。」
「可是你們兩個是有血緣關係的啊，你就算是為了你表妹，你也不可以說出這樣的話。」王媽道。
趙冰凝：「我為什麼不可以？難道就因為我們兩個有血緣關係，我就應該好好幫助她，我就應該在她危險的時候去救她嗎？彩姨！你把我當做聖人了嗎？我覺得我已經對你們倆夠好了，當年我姨父死了的時候，你第一個求的人是誰，現在計劃失敗了，你第一個怨的又是誰？」
王媽：「可是現在的情況，我真的不知道……」
「小的時候是表妹把我推進海里的，但是你把我救了。就這一點，我很感激你，但是從這個時候，我們之間的事就等於抵消了，我不欠你們什麼，你們也沒有任何要還我的東西，後面表妹出事，是不是我第一時間就出現在了你面前，然後施於援手？」趙冰凝道。
「是這樣沒錯，但是現在你的表妹不知所蹤，你讓我以後怎麼活啊？」
趙冰凝猛地轉身看向王媽：「王媽，我覺得你真的太自私了，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你的眼裡只有你女兒和你自己，其他人對你做的所有事情，在你的眼睛裡面都是錯的，是不是？」
王媽搖頭：「我沒有那麼想過。」
「你沒有那麼想過，你嘴裡說著沒有那麼想過，但是你心裡也其實早就想把他們千刀萬剮了吧？但是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裡，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趙冰凝道。
王媽態度堅硬了起來：「冷血的是誰？是你，我再說一遍，你已經知道了你表妹的情況，你還是現在這個態度，我對你感覺到很失望，我當初為什麼會答應你潛入厲家？」
「你沒有看出來嗎？」趙冰凝瞪大眼睛看著王媽，「他們會對錶妹做什麼實質性的動作嗎？你覺得他們真的會對錶妹殺人滅口嗎？就是因為你跟我潛伏進他們家害凌若清的事？」
「不是你一直說，他們都是壞人嗎？」王媽道，眼神開始飄忽了起來。
趙冰凝：「那你跟凌若清相處了這麼多天，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沒有看清楚？你為什麼要不管什麼判斷都要按照我一開始給你說的那樣？」
「不是你告訴我按照你的指令行事嗎？」王媽開口。
趙冰凝：「其實你有一點挺好的，那就是很聽我說話，自己沒有任何的判斷力，我知道厲爵風和凌若清的真實性情，所以才會按照他們的這種性格缺陷去攻擊他們，讓他們對我有惻隱之心，然後包容我，這些東西難道你自己體會不出來，都要我現在一一告訴你嗎？」
王媽：「你一直知道他們的心是好的嗎？」
「就是因為我知道我才可以利用這一點，但是你，王媽，你真的太蠢了。」趙冰凝道。
「但是你……你的行為並沒有讓我看出來，你有多麼的理解他們。」
趙冰凝：「這很重要嗎？我理不理解他們和我自己付出的一些行動，有什麼必要的聯繫嗎？我難道因為理解他們，我就要好好的對待他們？你忘了？從一開始我就有我的目的。」
其實趙冰凝一直是一個很理性的人，或者說理性佔據了她做事的主導地位，她不像凌若清那樣，在理性和感性之間更偏向於感性。
在上一世里，凌若清完全被感性所佔據。
但是趙冰凝從一開始，就是以一個理性的姿態出現，不管做什麼她都會首先有一番很精密的算計。
而這份算計，就是人心。
「是這樣嗎。」王媽看了趙冰凝一眼。
趙冰凝：「我說這麼多不是為了讓你怎麼理解我的。還有，你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恨？你真的以為，我就沒有被凌若清的善意所感動過嗎？但因為我有我自己的目標，所以我不得不忽視她的這份善意，所以我不得不把她的這份善意踩在腳下，你知道嗎？」現在趙冰凝的情緒已經沒有之前那樣激動了。
王媽：「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會做出什麼舉動？你下一步打算做什麼？還需要我幫助你嗎？」
趙冰凝搖頭，「我已經累了。」
「可是，你表妹的事……」王媽開口。
「你好好想一下，從你進厲爵風家開始，他們兩個對你所作所為，有過一絲的傷害嗎？這些事情不需要我點明，你就可以明白吧？」趙冰凝揉了揉眉心。
王媽：「我不知道。」
「在你上一次被人欺負的時候，凌若清是怎麼對你的，你難道忘了？你為什麼不會捕捉生活中的一些小的細節，然後去判斷一個人？」趙冰凝嘆了口氣，「別再被我的言論所引導了，其實你是一個挺好的人。」「我一心想著怎麼成功……」王媽低下了頭。
趙冰凝道：「所以我就說，你的搖擺很容易毀了別人的一些認知。」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王媽問。
趙冰凝看著前面：「不管我做什麼，他們都不會再相信我了，我們的事情已經敗露了，所以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去道歉，不管是我撒潑打鬧也好，不管是你跪下來求他們磕頭也好，讓他們知道，就算我們現在仍然不知悔改，但是在他們面前還是願意去低頭的，所以你知道這能說明什麼？」
一開始王媽的心裡都是自己女兒的事情，所以對趙冰凝現在的話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趙冰凝也沒有要王媽怎麼回復她，接著自己之前的話開口，「說明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能進則進，能退則退，該是我走的地方，我不會讓別人一步，但是如果這個時候需要我去做縮頭烏龜，我也願意，畢竟是我有錯在先，是我的計劃已經失敗。」
「你去哪兒？」王媽問。
趙冰凝：「跪下來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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