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發展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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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顧袁望直接從厲爵風身邊走了過去，他指了指凌若清，「如果你不出現，那麼爵風跟冰凝現在就會在一起，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所有因為你而起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之前厲爵風找我，問了我一些問題，我說他怎麼會突然懷疑到我的身上，是不是你在後面說了什麼？」
凌若清：「我知道你的感受，所以……我們先不說這件事了。」
如果凌若清非要順著顧袁望的話語說下去，那麼她覺得，現在這個場面徹底控制不住了。
顧袁望道：「我不想說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因為即使就現在這樣的情況，我還把爵風當做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告訴他這件事情，我怕會傷害到他。但是，我跟你沒完。」
顧袁望說完，便直接朝著太平間的方向走了過去，厲爵風打算上前攔住顧袁望。
凌若清搖了搖頭，「算了吧。」
厲爵風看著凌若清，「不要想太多，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
凌若清，「我知道。」
厲爵風看了一眼方子謙，「你先讓他送你回去吧，我在這裡看著他。」
經歷了這種事情，就算凌若清之前心裡再有個什麼樣的疑惑再對網上的那些謠言和攻擊的源頭所懷疑，現在也不能說什麼了。
「回去吧，聽話。」厲爵風道。
凌若清：「你打算怎麼安慰他？他現在的情緒……」
「會有辦法的，生老病死，雖然猝不及防，但既然來了，我們就要坦然的面對。」
「可是……」其實凌若清怕顧袁望在極度暴怒之下，會對厲爵風做出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
「他說了不會傷害我就不會傷害我，但我怕他會把情緒發泄到你的身上，所以，趕緊回去吧。」厲爵風說完在凌若清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一旁的方子謙偏過了頭。
「好了，趕緊回去吧。」厲爵風推了凌若清一下。
其實在知道趙冰凝死亡這個消息以後，凌若清的精神就一直處於一個放空的狀態。
不管後面在場的人說了什麼，旁邊的方子謙跟厲爵風有什麼樣的舉動，她只明確地聽到了一句話。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沒有你，事情不會發展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如果沒有我。
現在凌若清身上的懷疑，她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對的。
別人侵犯了自己，她肯定要反擊，但她想的是，如果要反擊，那麼必須是心靈上面的博弈，更何況趙冰凝也有這個資本。
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對方得到一個怎樣凄慘的後果。
但事情好像不是朝著她想要的方向去發展。
但是現在，凌若清想，她來到這裡是不是無端端的破壞了一些本來在這個世界裡面的正常軌跡？
如果沒有她的話，那麼這裡面的一些人根本不用死？
但就是因為她，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突然來到了這裡，破壞了這個世界裡面人與人交往的一些軌跡，於是才會有今天這種意想不到的後果。
「我是不是做錯了？」坐到方子謙車上以後凌若清出聲。
其實方子謙是置身事外的一個人，畢竟她跟趙冰凝沒有任何的交集。
而凌若清跟厲爵風並不一樣了，趙冰凝跟厲爵風從小就是青梅竹馬的關係，還一直喜歡著厲爵風，為了厲爵風，而想盡一切辦法進到厲家，為的就是跟厲爵風多說幾句話。
跟凌若清的話，即使他她之前的所有都是裝的，但在真正跟趙冰凝相處的時候，肯定還是有一些情感依靠放在彼此的身上。
趙冰凝走的時候，凌若清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了，但現在看到這樣的後果，凌若清又想起了之前跟趙冰凝在一起時候經歷的種種。
在某一些時刻，凌若清其實把趙冰凝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方子謙：「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
「如果我不來這裡就好了。」凌若清道。
「什麼叫你不來這裡？」
凌若清：「我現在覺得我是一個破壞規則的人。」
方子謙看了凌若清一眼，「你在說什麼？」
凌若清：「我說我破壞了事情發展的軌跡，一個假設，如果就像顧袁望所說的，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方子謙聽到這句話以後直接把車停了下來，「你竟然會有這種想法，我以為你現在在想要怎麼解決問題，你竟然開始懷疑自己了？」
或許是顧袁望的態度衝擊到了凌若清，也或者是凌若清這兩天的心緒因為網路謠言本就很亂。
所以她現在能有這樣的念頭是很正常的。
「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獨立於體制之外的人，不會被任何人所影響。」凌若清開口。
方子謙：「你現在也不會被任何人所影響，這不是你的錯。」
凌若清：「但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的錯。」
或許顧袁望說的是對的。
「我告訴你，不管你在不在這個地方，有些事情該發生他還是會發生，不會因為你沒有來而改變這種軌跡。」方子謙道。
凌若清：「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現在我只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我不會讓你冷靜的，因為如果這件事情不說明白的話，你會越來越自責，越來越糾結。」
畢竟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是一個人死了的問題。而只有在這種生死問題上面，才更能激發出一個人對某些事情的看法。
如果是平淡的看法還好說，但是像凌若清這樣，越來越開始否定自己，以及相信別人的一些話，讓方子謙完全看不到昔日凌若清的影子。
所以這個時候方子謙擔憂的就是凌若清被顧袁望的那些話所影響，從而懷疑和否定自己。
「你……」凌若清不知道說什麼了，平時的方子謙一直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如果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不會打斷自己。
「我只想告訴你，事情竟然發生到這一步，肯定有它發生成這樣的道理，當時的你在現場嗎？」
凌若清搖了搖頭。
「所以為什麼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我不喜歡你這樣。」
凌若清抬頭看著方子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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