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什麼是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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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爵風沒想那麼多。
只要凌若清可以開心起來，別的事情自己都可以做。
在一開始知道李濤濤其實是趙蘭蘭的時候，厲爵風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一想起趙蘭蘭現在跟凌若清的關係的時候，厲爵風的第一個意識就是保護凌若清。
保護的話，不僅僅的身體層面的保護，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凌若清的靈魂，在友情這個板塊上不能缺失。
凌若清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一個人承受的以及面對的太多，多到厲爵風不知道自己應該從那個地放下手。
所以這能力所能及的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凌若清。
其實在這樣虛妄的夢境里，厲爵風覺得這才是對凌若清來說最好的方式。
趙蘭蘭的電話在厲爵風剛走出家門時打來。
「我現在已經到了。」
「我馬上過去。」厲爵風道。
到了凌常業在的監獄以後，厲爵風側頭看了一眼，就發現趙蘭蘭整個身子有點顫抖。
厲爵風；「我進去問他，你在這裡、」
「不，我要親自進去看他，我要看看他現在的樣子。「趙蘭蘭說著，眼裡都是恨意。
而此時趙蘭蘭的恨意在厲爵風看來，比以往都要深。
這樣的恨，厲爵風只在凌若清的眼裡見到過。
那個時候凌若清的自我意識剛剛覺醒，在經歷了轉世以及復仇前的鋪墊后凌若清終於找到了自己奮鬥的一個方向。
在看見凌若清確定了行走的方向後厲爵風就開始深深的被她痴迷。
還沒有放棄，什麼都沒有放棄。
突然覺得凌若清跟趙蘭蘭為什麼能成為朋友。
一個人再了解那個人，也終究活不成那個人的樣子，某個小的事情會直接暴露一些細節。
所以趙蘭蘭口口聲聲中的「她沒有跟我成為朋友，而是跟李濤濤」中，厲爵風覺得凌若清的朋友就是趙蘭蘭。
從頭開始也只是趙蘭蘭一個人而已。
而且只有三觀合的人才會在最終走到一起。
所以厲爵風覺得在趙蘭蘭的心中，就已經把凌若清當成了她的朋友，只是她自己不認同這件事而已。
凌常業走出來的時候趙蘭蘭直接走到了玻璃窗前。
之後凌常業慢慢的坐了下來，面無表情。
趙蘭蘭拿起玻璃窗前的話筒盯著凌常業，然後一字一句道：「玉山孤兒院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總：「該交代的時候我都交代完了，你還想問什麼？」
趙蘭蘭：「你知道李濤濤嗎？」
林總可能因為經歷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所有的事都在他眼裡如火眼雲煙般。
跟強烈抑制著自己衝動的趙蘭蘭有著很明顯的對比。
「知道。」林總說。
「三年前，在李濤濤第一次曝光玉山孤兒院事件的時候，你在哪兒？」趙蘭蘭問。
林總：「公司。」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在那件事爆出來之後，你首先就替換了裡面的校長吧？」趙蘭蘭開口，「那個時候，所有人包括媒體，都在以為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校長，事實證明，校長最終也被抓了進去。」
林總平靜的看著趙蘭蘭。
趙蘭蘭：「所以，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那件事情結束了，但是記者李濤濤，在那件事情過後因為山體滑坡而死於天災。三年前的報道就是這樣。」
「我知道，畢竟那件事是我的策劃。」林總道。
趙蘭蘭我盡量拳頭：「是你害死的濤濤？」
林總：「其實我想過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早，我也沒想的會有人去調查那個李濤濤。」
趙蘭蘭：「說重點，那個李濤濤，到底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林總笑了笑，「我手上的人命太多，我記不清了。」
「你……」
「不過你要是真的想知道，那個李濤濤是怎麼死的的話，就請移步去一個地方自己找線索吧。」
「你直接告訴我！」趙蘭蘭高聲道。
林總搖了搖頭：「我說了，我手上的案子太多了，記不清她是哪個了。」
「你剛剛說的地址在什麼地方？」趙蘭蘭趴在桌子前哭了出來。
從林總的話語間可以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
李濤濤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跟對面的這個人有關。
很大的關係。
厲爵風拿起聽筒：「你保證你的信息是正確的？」
林總又笑了一聲；「我現在被困在這個地方，永無出去的日子，其實我挺絕望的，但是我不介意，有人跟著我一起絕望。」
厲爵風把聽筒摔了下去。
林總的臉在趙蘭蘭的視線里逐漸模糊了。
厲爵風：「走。」
……
到了林總說的地方的時候，趙蘭蘭首先就從門裡進去了。
是林總沒有被收走的房子，鑰匙在旁邊的郵箱里，打開門后，裡面還維持著原來的擺設。
趙蘭蘭直接開始了自己地毯式的搜索。
有扇門是關著的。
趙蘭蘭推了推，然後看著厲爵風搖了搖頭。
最後這扇門直接被厲爵風跟趙蘭蘭合力撞開了。
接下來出現的這一幕，讓趙蘭蘭永生難忘。
就算是一向冷靜慣了的厲爵風，在看見屋內陳設的時候，也還是睜大了眼睛。
裡面都是照片。
確切的說，都是各種孩子的照片。
有男有女。
更重要的是，那些孩子都沒有穿衣服。
趙蘭蘭已經被震撼到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腳下就像灌了鉛，沉重到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很累。
李瑤瑤的照片就被掛在正中間，在他看著鏡頭的時候，眼中都是絕望。
就算沒有走到那張照片前，趙蘭蘭都能看見李瑤瑤身上的傷。
突然，趙蘭蘭想到李瑤瑤送自己的書，上面寫著希望自己開心快樂。
所以李瑤瑤自己呢。
什麼時候開始的？
而李濤濤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又在想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堅守的東西。
在李濤濤看著李瑤瑤被凌辱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又是何其的崩潰。
而且旁邊沒有人陪伴。
趙蘭蘭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停止了。
窒息到不能呼吸了。
「對不起濤濤，對不起……」最後，趙蘭蘭直接蹲在地上，捂住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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