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徹底引起群憤
8.09
「張前輩。」副導演急得冷汗直順額頭流下來：「你現在要是走了，整個劇組都沒法幹了。我求求你了，先把這場導下去，不然我辦法交差！」
他焦急乞求孟念初：「念初你幫我勸勸，我是真沒辦法！」
自然也是知道孰輕孰重，孟念初語重心 長勸道：「導演眼下不在這，張前輩你這麼走了，副導演可就為難了。」
見張正風有所動容，孟念初繼續說：「這場戲是整部戲當中最重要的一場，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為了這次的戲份準備了一上午，大家也都很辛苦。張前輩你看在大家的份上，先別走，再看看。」
「這還怎麼演啊！」張正風心裡犯起糾結，臉上的皺紋皺到一起，白鬍子也因為呼吸急促跟著晃動：「我也不想讓大家為難，可這樣我要怎麼演，還不如讓我對著空氣！」
副導演為難望著孟念初，乍然，靈光一現。
「這場戲念初你能不能演！」
「我？」孟念初瞟見張正風在聽到副導演的話後期待注視自己，她若有所思斟酌著：「台詞我倒是背過，只是我演的話，孟蓉那裡副導演怎麼交代？」
面上裝作猶豫懂事，孟念初心底譏笑。
這場戲她當然演過，就是因為當初腦熱答應出演這個角色，後來她才會遭受那般的委屈。若不是眼下急需穩住張前輩，這齣戲打死她也不會在演！
聞言她還背過這場戲的台詞，副導演驚詫大喜。眼前的情況不允許他考慮太多，拉住孟念初的手腕，如同拉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立即轉身招呼工作人員打起精神，高喊道：「這場戲繼續拍！」
悠閑喝著茶水的孟蓉自作多情站起身，拍著身上的浮塵，不當回事說：「早這樣不就已經拍完了，還耽誤這麼長時間。」
她埋怨間隙，副導演拉著孟念初已經站到了攝影機前：「都聽好了啊，這場戲能不大鏡頭就不要大鏡頭，爭取盡量拍全身！」
話畢，他眼睛落到孟念初臉上，話語歉意：「這場戲辛苦你了，我沒權利更換女主，這場戲拍完功勞還是要計到孟小姐身上。但是你放心，今天這場戲的片酬我自己付給你，絕對減少你的損失！」
孟念初莞爾：「這些不重要，今天的拍攝能順利結束我就心滿意足。」
場外的孟蓉見著這一幕怔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怒氣衝天快步跑到副導演身旁，憤怒質問：「你什麼意思啊！我才是女主，你讓她演幹什麼！」
副導演盡量讓自己對她不耐煩的語氣變得溫和：「孟小姐你自己背不出台詞，劇組的拍攝是要繼續，我沒辦法因為你的個人原因被迫糟蹋全體工作人員的辛苦付出。」
「你這是！」
「念初的這場戲就當是孟小姐的替身，最後的成果還是歸功到孟小姐的身上。念初演得好，戲份播出后，對孟小姐也大有益處。」
簡單一句話露骨吐出誘人利益。
孟蓉話哽住。
副導演不由拒絕，喊人過來把孟蓉拉到了場外。
隨著張正風緩緩入場，攝像機開始移動，這場戲正式開拍。
所有的演員皆全神貫注盯著孟念初的表現。眾人的反應從起初的平平無奇，漸漸震驚。攝像機前的孟念初披頭散髮死死抱著張正風的大腿，形象全無。
可就是這樣毫無美感的形象，讓全劇組的演員忍不住對孟念初豎起了大拇指。
「卡！」
副導演整個人都輕鬆下來，扶著倒在地上的孟念初起身，他激動誇讚：「演技真是不錯！辛苦你了！」
孟念初的臉蛋上還掛著淚痕，她邊擦邊笑說：「副導演中午請我吃盒飯就當片酬了。」
副導演爽朗大笑。
同孟念初演對手戲的張正風再一次對孟念初的印象有所改觀，深邃的眼眸中透露著對她的欣賞：「你這個女孩子真是不簡單啊！對人物的理解這麼透徹，我這個老頭子都快要對不上你的戲了！」
「張前輩太謙虛了，我怎麼能和你比較的。」
「真是晚輩出人才！」
張正風對孟念初的評價極其的高，可沒人對此抱有懷疑。畢竟孟念初的演技他們實打實看到，實在沒法挑出毛病。
這場戲份的圓滿結束，對孟蓉而言是白撿了孟念初的果實，她幻想著這部戲播出后觀眾對她的稱讚，卻先敗在了劇組對她演技不滿的議論里。
服裝助理崔磊和身邊的女孩小聲嘲諷：「要不是工作需要，我才懶得伺候孟蓉這個花瓶呢。一天到晚什麼事情都做不好，還總以為自己多厲害，不知道幾斤幾兩。看她那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討人厭！」
「就是！你說她和念初明明是親姐妹，怎麼性格差距這麼大。念初長得漂亮人又聰明，劇組裡的人誰不喜歡她。哪和孟蓉這個大小姐那麼難伺候，水涼了不行，熱了也發飆，沒本事還耍大牌。我猜導演不敢對她怎麼樣，估計是顧忌她背後孟家這座大山。」
「你們說什麼呢！」
孟蓉尖銳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嚇得兩人心臟狠狠一抖。回頭和孟蓉對上眼眸，兩人心虛就要走。
孟蓉憤憤攔住她們。
「你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們兩個說得！說誰沒演技，說誰脾氣差啊！我要是什麼都不行，我怎麼可能會當上這部戲的女主！倒是你們兩個狗眼看人低，信不信我給我爸爸打電話，立馬就讓你們從劇組滾蛋！」
兩個小女孩頭埋得很低，咬著下嘴唇一聲不敢吭。
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看過來，孟蓉那點可憐的虛榮心在見到她們兩人不敢反抗時得到巨大滿足。挺直了腰板，奪過崔磊手中的衣服，使勁丟在了地上。
那是一會孟念初要換得衣服。
崔磊著急去撿。
孟蓉一腳踩在衣服上。
「我堂堂孟家大小姐，是你們這種給別人打工的鄉下丫頭能議論的！今天就是給你們一個警告，下次我要是再聽到你們兩個嚼舌根，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崔磊著急的雙眸含淚，不服氣瞪著孟蓉。察覺出她的抗拒，孟蓉氣急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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