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完善計劃
7.83
鍾粹宮。
「皇后在找太子人選？那這可是個好機會。」墨錦很滿意，「不過你這是在哪得到的小道消息？」
聽蘭得意的笑笑：「公主有所不知，皇后那身邊的雲梅竟是奴婢小時候的玩伴。以前乞討時我們互幫互助，後來她莫名失蹤，奴婢以為她不在了，恰巧那時公主看奴婢可憐，便跟著公主進宮了。沒想到她竟也在宮中。只是當時她是浣衣局的。」
墨錦暗暗思忖，怎麼這麼巧。
「明日傳駙馬爺過來。有要事商議。」
柔妃回去后，暗暗思索了下墨錦的用意，發覺她是在給南宮氏下馬威，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與南宮氏是水火不容，這宮裡誰都知道她倆是敵人。她背後的勢力神秘莫測，南宮氏好幾次暗殺她都沒成功。這次，她也不能再忍下去了。
「給皇後娘娘請安。」慕貴人是要巴結南宮氏的，她要在宮中站穩腳跟，就要有靠山，無疑，南宮氏是最好的選擇。
南宮氏懶懶地倒於椅上，輕輕合上眼，「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小心翼翼道：「皇後娘娘，您身子不舒服嗎？臣妾宮中有新進的安神葯，不知道皇後娘娘願不願意收下。」
「身子不適，本宮有說是心亂嗎？」南宮氏緩緩睜開眼睛，懶懶往慕貴人那兒一瞟。
慕貴人趕忙低下頭道：「臣妾擅作主張還請皇後娘娘不要怪罪。只是臣妾看皇後娘娘面容憔悴，眉頭緊鎖，恐是有心事，才會想到安神葯。」
金色護甲微翹，南宮氏伸手抬起眼前人的下巴，「哼」笑了一聲，收回手道：「倒是個有眼力見的人。梅蘭，賞她支新做的簪子吧。」
慕貴人趕忙站起行禮道謝：「謝皇後娘娘。」
一大早，正在繡花的黛錦就看見急匆匆的周元祺，趕忙放下刺繡：「元祺，你這是去哪兒？剛回宮不多休息會兒嗎？」自那宴會上，皇後娘娘只道了一句自行盡興便也走了，只由剩下的賓客面面相覷，周元祺更是魂都不在了，舞也沒跳成。
「不了，今日要去請見長公主，與她商議要事。」今早突然收到一封信，落尾是墨錦。
長公主？黛錦很奇怪為什麼要事要周元祺商議，但她沒有問出聲。
黛錦目送著周元祺出去，便又坐下縫製帕子，縫著縫著臉上的笑意便抑制不住，旁邊的雲梅笑道：「公主這是遇著什麼高興事兒了？」
黛錦害羞的一笑：「昨日我見元祺的帕子不知為何髒了，上面好大一塊黑的，怕是洗不掉了，今日為他親手縫製一件，不知他會不會喜歡呢。」
「公主如此用心，駙馬爺肯定會喜歡的。」
「是嗎？」黛錦想到周元祺自從閭國回來之後，變得異常冷漠，便又開心不起來了。索性看著落花。
要說皇宮裡最囂張跋扈、心狠手辣的人，還是要數冷宮裡的那一位。
「賤婢！端個茶都端不好！要你有什麼用？！拖下去杖責五十——」守著冷宮門口的太監不禁抖了抖，裡面的主子想當初也是得寵的，也不知犯了什麼事被罰進冷宮，腦子都出了問題。
「什麼東西！竟敢與本宮大不敬！來人啊——腰斬！再給本宮浸到豬籠！碎屍萬段！」瘋言瘋語，都已經貶入冷宮，精神失常，都不忘之前的狠毒，哪怕再瘋，也改不了囂張跋扈。
鍾粹宮。
「公主，駙馬爺來了。」
「讓他進來。」墨錦整理好衣服，坐在桌旁倒好兩杯茶水。
「皇姐。」「坐。」
周元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不知今日皇姐找我來有何事？」
「不必如此生疏，叫我墨錦便可。」墨錦看著周元祺，「皇后想立太子。」
周元祺好像並不覺得驚訝，只是說：「皇后的野心也不小啊。」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們何不順水推舟，找一個合適的人推薦。」墨錦道，「你知道的清楚一些，你來說說看哪些合適。」
周元祺彎了彎唇角：「皇上近年忙於政事，後宮也只是偶爾去一次，後宮的嬪妃沒有幾個生子的，就算有，幾個也都封號了。邵元青，姜淑妃次子，身體一直虛弱，長年纏綿病榻，但他已是寧王；單青閎，也是次子，此人心機極為重，絕不是好人選。」
周元祺皺著眉頭，想了想，「真的是沒什麼人了。」至於柔妃，她膝下無子，性情溫柔平和，不爭不搶，皇上又正好喜歡她這樣的性子，南宮氏對她有仇恨，與今日的事毫無瓜葛。
墨錦也是愁眉不展，突然：「容貴妃，對，容貴妃的兒子單青髆，恭謹溫良，心計不足，倒是一個好人選。」周元祺點點頭，表示認同。
「黛錦公主是皇后的女兒，你又是她的丈夫，這件事就由你去辦了。」墨錦一下子鬆懈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周元祺默認。
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良久，周元祺開了口：「墨兒。」墨錦沒應聲，繼續喝著茶。
「長安城的花開了，特別美，下次，我們去看看吧。」
「你可勁拉倒吧你，這是秋天。」
「那，城東的果子結了，很大很甜，下次，我帶你去吃。」周元祺緩緩看向墨錦，正好四目相對，誰也分不開。周元祺緩緩起身，向著墨錦走去，目光沒有走開，彎腰輕輕捧起墨錦的臉。很安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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