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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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州告訴玄隱，攻打鮫族的不是魔族之人讓他不要被人矇騙。
易凈也是這般想的，他總覺得敖州似曾相識，因此下意識覺得他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二人回了鮫族，一進門便被玄韞率人圍了起來。
「族長大人這是去了何處。」
玄韞出聲問道，眉眼間皆是算計。
只是一眼，易凈就生了不喜歡，其後便將目光落在了玄隱身上。
玄隱蹙眉向前走幾步逼近玄韞：「怎的，我去哪裡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這倒不必。」玄韞輕笑了聲張口就回，緊接著又道：「只是身為族長卻帶著天庭的人去魔族，族內人忌憚你的身份，我身為你的哥哥自然得當仁不讓的替族人查驗，你若是背叛了鮫族，那受苦的可是我們。」
易凈緊張的看向玄韞，不著痕迹的瞪了眼玄韞。
那幾位長老不在，眼下這處只有玄韞的人，想來他這是早有準備。
現下鮫族內部人人自危，玄韞若是在這節骨眼上生亂子那是一生一個準，原本偏向玄隱這邊的長老也指不定會倒戈相向。
易凈嘆了聲氣，愈發心疼起處境不易的玄隱來。
「無憑無據還請大公子勿中傷阿玄，你要是想查驗清白，將我關起便可。」
「不準！」還未如何，玄隱就冷聲拒絕。「今日你就待在哦身邊，哪裡也不許去，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處置我。」
話音剛落，玄玉便帶著幾位長老趕了過來。
為首長老怒斥玄韞：「剛關了百年禁閉出來，你又不長記性！阿玄現今已是族長，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觸他的霉頭！」
「憑什麼？！」玄韞像一隻即將發怒的豹子一般虎視眈眈的看著長老，不甘的低吼著。
幾位長老都無奈搖頭，玄玉也一臉心痛。
「你幾時能走出心魔啊。」
長老幾人逼迫著玄韞離開，玄玉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豈料玄韞卻怒從中來一把將玄玉推到在地，口中惡狠狠道：「就連你也向著他！」
玄韞向來都很疼愛玄玉，平日生怕她磕碰著，可此刻暴怒之下卻做出如此行徑來。
原本站著的玄隱不知何時搶過了易凈的霜寐劍向著玄韞擊去。
「嘭」
「噔」
兵器交接發齣劇烈的聲音，玄韞率先敗下陣來，嘴角滲出一抹血跡。
「哼，你當你是如何當上族長之位的，若非玉兒，你何德何能！」
「夠了，大哥！」
玄隱站起來，搖晃著身子走至玄韞跟前：「我要如何說你才能相信當年的事跟二哥無關！說到底你就是自私，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卻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我太討厭你了！」
玄玉說罷便踉踉蹌蹌著跑向了別處。
玄韞失神的半跪在地上，口中不住低喃：「玉兒......」
玄隱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易凈不得已，小跑著跟上去。
回到寢宮，玄隱仍舊怒不可遏，將東西恨恨的摔在地上。
易凈聽著滿地的瑪瑙寶石碎成一片片的聲音，心都跟著停止跳動了。
生怕在這麼下去玄隱就要毀了這座宮殿，他忙上去將人拉住。
「你這是何苦。」
只是道了一句，玄隱便梗著脖子眼眶泛紅喊道：「他才是何德何能！他憑什麼以為他想要的旁人就不想要，憑什麼覺得不管是我還是阿玉就都得忍著他讓著他！」
易凈知曉此刻的玄隱只想發泄，便識趣的沒有說話，任由他發泄。
許久后，玄隱的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看著滿地的狼藉和一旁的易凈生了不好意思。
「你怎的也不說攔著我。」
易凈聳肩，看在他剛才可憐兮兮的份上沒同他一般見識。
喚來婢女收拾乾淨，玄隱重坐在榻上，情緒陡然又低落起來。
易凈嘆氣，心中不住安慰自己，他還是個孩子。
「你可得，你該得，當屬你。」
玄隱抬頭，神色莫名。
「哥哥是在安慰我？」
易凈嘴角抽搐幾許：「難道不像么？」
原有的好心情和氛圍霎時便被破壞了，在天庭時他何曾如此憋屈過。
天庭中那些人兒，哪一個見了他不都是羞答答的冒著星星眼，唯獨碰上玄隱，好似一切都失去作用一般。
易凈哭笑不得，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的腦袋。
「我說族長之位你可得，你該得，也當屬你得。他說什麼勿往心裡去，做好你該做的便足矣。」
易凈說完，隨手把玩著玄隱的頭髮。
他化作原形後頭發極長，長發像是瀑布一般墜在地上，神情淡然的樣子像極了天上的仙人。
不，比仙人還要愈發的仙姿綽約。
易凈從未見過比他還要好看的人，記憶中也只有他才驚艷了他的時光與記憶，旁人都沒有這樣的資格。
他細細的摸著，一寸寸，一絲絲，好似在摸什麼珍寶一般。
玄隱很喜歡他輕柔的觸碰，索性半邊身子躺在他懷中，由著他把玩他的頭髮。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靜止了，天地間只剩了他們二人。
玄隱半夢半醒間看著易凈，伸出手交與易凈。
「哥哥生的真美，若是個女子......」
易凈心中咯噔一下，反問道：「若是女子如何？」
玄隱繼續緩緩道：「若是女子必定有千萬人追逐，還是做個男子罷，這樣哥哥身邊便只有我一人了。」
易凈微不可聞的哼了聲，挑挑眉。
兩人在宮中待了半日，之後長老們派人過來請玄隱，說是抓到了魔族的探子。
玄隱急匆匆趕過去，卻發現被抓之人正是跟易凈交過手的人。
那人見了易凈，伸手遞出一個東西。
「這是魔尊讓我交與你的。他讓我轉告你不用多謝，只需記得他這份情便可。」
玄隱恨恨的搶過那人手中的東西，看完便一把燒毀了。
易凈無奈搖頭，由了他去。
敖州傳來一封書信，信中寫鮫族被攻擊與天庭有關，而最主要的還是和他們之前追逐的鮫女有關。
思及此，玄隱冷冷看著眾人，問身旁的長老：「前些日子天庭傳來的口信諸位可還記得。」
底下人紛紛開始低言。
天庭說鮫女出自鮫族在外作亂，可他們鮫族早已有百年未有新的鮫子誕生。
長老們也一臉不解，疑惑的等著玄隱的下文。
「魔尊派人來信，那鮫女確實不是我族中人，但和我族有諸多淵源。因此我身為族長需的協同天庭的人去查明此事，諸位可有何異議。」
易凈一怔，旋即想明白了什麼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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