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縉雲的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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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紅葉和縉雲郡主沒有受傷外,其他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點傷。
讓玄隱感到奇怪的是,這位應當是凡人資質的縉雲郡主竟然在給何然療傷。
「原來縉雲郡主是有修為的啊,怎麼不早說,我看你一直躲在大家的後面,還以為……」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然狠狠一瞪,「閣下慎言。」
「縉雲這治療法術是天生的,且它只能治療一些傷口,不能自保。」
玄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原來如此,那是我想多了,抱歉抱歉,不過縉雲郡主一向溫柔大方,寬以待人,想來是肯定不在乎我這麼合理的猜測吧。」
怪不得他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竟然能和一群宗門弟子聊到一起,只不過……這所謂的治療之術,又是什麼呢。
縉雲聽著他陰陽怪氣的一通嘲諷,氣的眼睛通紅,偏偏還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畢竟玄隱已經把她的後路給堵死了。
要是她再斤斤計較,不依不撓,那她經營多年的形象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想到這裡,縉雲郡主微微垂著腦袋,咬牙切齒的擠出一抹微笑,「是,小殿下說的也在理。」
玄隱挑了挑眉頭,拉著易凈走到敖垣跟前坐下。
敖垣手臂上的傷口應該是被縉雲給治療過的,這會兒已經好多了,被層層白布包裹著,倒不像昨晚那麼嚇人了。
易凈剛剛坐下,敖垣就遞過來一個藏青色的荷包一樣的東西。
一直不著痕迹的打量著這邊的縉雲郡主,一看到這個「荷包」,臉上神情扭曲,似乎是怕被人發現,她連忙低下了頭,然而還是被一旁的易凈給看到了。
「這是……」
玄隱眼神微閃,「哥哥,收下吧,這是敖垣給你的謝禮。」
縉雲恨的心頭滴血。
那是儲物袋啊,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儲物袋啊,怎麼就給了易凈這個不受寵的鎮北候世子了!
她抬起頭,冷冷一笑。
「玄隱,這……這不太合適吧,要不是敖……前輩極力保護著我們,昨天大家估計都凶多吉少。」
潛台詞就是你受人家保護,還收人家東西,要不要臉?
玄隱笑眯眯的抬頭看她,「你這話說的,送東西的是敖垣,收不收是我哥哥的事情,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縉雲臉色白了白,瑟縮著低下頭,像是被玄隱給嚇到了,實則她害怕自己忍不住衝上去把那個儲物袋搶到自己手裡。
何然臉色難看的瞪著玄隱。
「縉雲也是好心,閣下何必斤斤計較。」
玄隱嗤笑一聲,「好心,她要是好心,昨天怎麼沒見她出來幫忙啊?」
縉雲小聲的啜泣著,「對……對不起,是縉雲拖累了你們,都是我不好。」
說著,她突然站了起來,不管不顧的跑了出去。
「縉雲!」
何然緊緊的喊了他一聲,然而縉雲只是頓了一下,又飛快的跑了出去。
「要是縉雲出了什麼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玄隱不以為意的靠在自家哥哥身上,百無聊賴。
何然放下狠話,就追著縉雲跑了出去。
青竹看了一場好奇,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咳……那我們一會兒幹什麼啊?」
玄隱看向了敖垣,「自然是去祠堂看看。」
當天晚上,僥倖跑到祠堂附近的紅葉,劍蘭,青竹等人倒是安全的度過了一夜,那些村民如同恐懼後面的湖一樣,他們同樣忌憚著祠堂。
休整過後,幾個人一同去了祠堂,倒是何然和縉雲郡主還沒有回來。
「那個……我們不等等他們嗎?」
青竹走了上去,笑道:「等他們做什麼?兩個大人了還能丟了不成?再說了,這又是白天,那些鬼東西又不會出來。」
劍蘭點了點頭,又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陳舊的祠堂木門上,留下很多污漬,明明破舊不堪,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一樣,然而他們用盡了力氣竟然也沒有推開它。
正當敖垣想要用劍劈開的時候,卻被易凈攔住了,「等等,你好,你們不是說昨晚那些村民不敢靠近這扇木門嗎?萬一木門被我們破壞了,是不是就無法阻擋住的那群村民了?」
青竹走上前,說道:「也是,這木門明明破舊成這個樣子了,我們靠著蠻力,竟然打不開,真是太邪門了。」
他雖然是第1次出門歷練,卻也知道在情況不明的時候,不能輕舉妄動。
不然可能會毀掉自己的生路。
最後一商量,大家打算翻牆進去。
老實說,這祠堂的外牆也不是很高,但是對於沒有武功的普通人來說還是很難的。
但是進去太多人,難免會打草驚蛇,萬一遇到突發情況,也不好及時撤退。
於是玄隱易凈和青竹三個人先打頭陣,敖垣身上還帶著傷,但他本身修為很高,留下他保護剩下的人,順便去走訪一下村子裡面的老人。
畢竟昨晚那群追殺他們的村民裡面可是有不少熟面孔呢。
事情商量清楚之後,易凈帶著玄隱立刻翻了進去。
青竹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默默的從一側翻了進去。
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
玄隱和易凈已經在裡面轉了一圈了,這一座祠堂是三個房間靠在一起,而且都帶著一把古鎖。
他聽見動靜,往後看了一眼,「你站那麼遠幹嗎?」
青竹:「……這邊看得清楚些。」
玄隱眉頭微皺,「是嗎?那我也去看看。」
青竹:「……」
不,不是,我瞎說的。
然而玄隱已經過去了,青竹眉頭直跳,不用抬頭都能感受到一陣冰冷的視線,緊緊的盯著自己。
「哎?哥哥,你快來!」
聽到玄隱喊自己,易凈連忙跑了過去,神情中帶著自己不知道的小得意。
青竹識趣的退到一邊,玄小隱的哥哥也太護著他了吧。
哎,被人護著的孩子是長不大的。
默默嘆息的走到一邊,青竹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時候也是有人護著的。
無論自己做什麼,那人都會冷著一張臉跟在自己身後,生怕磕著摔著了。
只是那人的音容相貌,他已經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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