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路遇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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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有說完,縉雲便一臉怒容的站了出來,打斷了邵文的話。
「閣下是何人,天子腳下,竟然這般猖狂!」
玄隱嗤笑一聲,他實在想不通,原主為何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利欲熏心的女人?
「這位阿姨,是你的兒子傷人在先,我和哥哥不過是自衛罷了。」
圍著的人群三言兩語的把事情始末交代了幾遍,然而縉雲卻被玄隱的一番話氣的渾身發抖,她眼睛赤紅,咬牙切齒的喊道:「阿姨!你……你叫我阿姨?」
玄隱特別無辜的仰著下巴回道:「對啊,你不是來給自己的兒子出頭的嗎,這年頭,還有人為了面子不顧自己兒子安危的啊。」
易凈嘴角微抽,卻是格外配合的用力踩了一腳,邵文立刻慘叫一聲,譚旭陽冷冷的瞪著玄隱,「呵……你們可知道他是誰?閣下還是儘快放人的好,否則……」
玄隱不屑的昵了他一眼,「否則?沒有否則呢,今天你們要是不道歉,就別想完完整整的離開。」
話中的危險之意不言而喻,「你……」
縉雲進退兩難的站在原地,但美人總是有特權的,路人看她一副被人欺負的可憐樣子,立刻偏向這位美貌少女。
「哎,算了吧,人家也沒得逞。」
「就是啊,還被打的那麼慘,人娘親都站出來了。」
縉云:「……」
譚旭陽狠狠咬牙,用力扭開玄隱的桎梏,「咯吱」一聲,是他的手臂被人給卸掉了,他忍著疼痛,擋在邵文前面。
玄隱拍了拍被打紅的手心,眼神兒冷漠,「倒是一條忠心的狗。」
此話一出,縉雲身後的少年們紛紛一涌而上,易凈嘆息一聲,輕輕落到玄隱的跟前,將人攔腰抱起,「你呀……」
玄隱笑了笑,伸手抱著易凈的脖子,兩個人很快消失在擁擠的人群裡面。
縉雲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眼神閃爍,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那兩個人很是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邵文!你沒事兒吧。」
耳邊七嘴八舌的聲音弄的她心煩意亂,然而這些人對她都還有用,縉雲閉了閉眼睛,抬起頭,一臉擔憂的走了過去。
另一邊,玄隱帶著易凈走到荷塘邊上,裡面放了好多花燈,玄隱看著有趣,也買了五盞花燈,花燈都不小,一手提上兩個已經吃力,偏偏他不肯讓易凈幫忙。
「不行,這是給哥哥放的花燈。」
「為什麼要買五盞。」
「……因為,五,這個數字很好。」
易凈只因為他是心血來潮,也陪著他胡鬧。
「你這寫的什麼東西?」
什麼『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平生不會相思,才害相思,便會相思。』『除卻巫山不是雲……
玄隱眼睛一亮,彷彿閃光似的看著易凈,一臉求誇讚的表情。
易凈:「……很有文采。」
雖然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只是這些詩詞拿來用在這裡,合適嗎?
易凈一想到剛剛自己瞟見的文字,頓時就紅了臉頰。
「……阿玄,聽說翰林院的掌事要傳授你學業,日後你可要好好跟著他學。」
詩詞美則美矣,只是太過悲傷了些,小殿下生來順遂,不該如此的。
玄隱將花燈一併放下去,笑著點了點頭。
夜色深處,燈火通明,暖熱的火光映在易凈的白凈的臉頰上,像是染了色的新雪,玄隱眼神一暗,他伸出來手,暖熱的觸感讓他的惶恐不安微微散去些。
有些人生來就是別人的仰望,只要存在,就夠了。
「哥哥,走吧……」
遠離市井喧囂,安靜的街道上,冷風吹著落葉,顯出一分不尋常的寂靜來。
馬車骨碌碌的行駛著,突然旁邊經過一個疾馳過去的青年,他滿目驚慌,易凈正巧撩開了車帘子,聞到了一股子腐肉的味道。
玄隱也湊了過來,他五官敏銳,嗅覺最甚,剛剛那明青年身上不止有腐肉的氣息,還有遮擋不住的血腥味兒。
「阿玄……」
玄隱抬頭看向易凈,一雙眼睛晶亮,溫和卻又不容拒絕,「哥哥,雪憂草的效果七日後會完全消散,你答應過阿玄要先好好解毒的。」
易凈尷尬一笑,抬手摸了摸鼻子。
玄隱又笑著蹭了過去,艷麗的容貌直直逼近易凈的眼底,看的他心頭一陣亂跳。
「哥哥,這事不急,明天阿玄和你一起去調查。」
易凈點了點頭,卻不知道他的耳垂都紅透了,玉白的肌膚上染著層層紅暈,直想引的人想狠狠欺負他一番,想看他還會露出什麼誘人的表情來。
玄隱撒嬌似的抱著易凈的胳膊,輕輕的含住了那誘人的耳垂,像是上好的玉石一樣,卻帶著燙人的暖意。
易凈渾身一僵,臉頰像是火燒一般,然而他卻一動不動,溫熱的呼吸撲在脖頸間,帶著融化一切的溫度,易凈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了,好在玄隱很快就放開了他。
笑嘻嘻的坐在了他對面,卻是不肯放開緊緊握著的手腕兒,「哥哥莫氣,阿玄也可以的。」
易凈有些心動,然而又唾棄了自己一番。
他之前在軍營里也是見過不少契兄弟之類的事情的,總的來說,就是要矜持,不然對方很容易就滿足了。
易凈想,他可不能讓小殿下太過輕易就得手了,至少……至少得有一點兒喜歡上他才行吧。
玄隱要是知道易凈心裡在想些什麼的話,一定會被氣笑的。
誰讓兩個人有一個戲劇性的初次見面呢。
然而他不知道,玄隱心中,哥哥是很容易害羞,不能把人逼急了,萬一惹惱了人,能哄回來還好,哄不回來,呵……不存在的。
這幾日皇帝總是逮著機會就給玄隱扔下了一堆奏摺,美名其曰,鍛煉鍛煉。
玄隱想盡辦法拒絕,在他眼裡自己哥哥才是頭等大事。
但是皇帝說了,不處理政務那就解決婚姻大事,玄隱當時嚇得心頭一跳,義正言辭的表示自己要為國效力。
兩個人只得在鎮北候府分開,玄隱看著人進去,這才離開。
因為心不在焉,玄隱甚至沒有發覺鮫丹的異動,大門之內的易凈也只覺得身上有些癢,像是要長出來什麼似地,然而他也沒有多想,只因為近來奔波勞碌,打算回頭好好清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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