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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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被送去秋靈山的皇子,應該不會這麼巧吧?可是這玉佩又沒法解釋.......
縣太爺慶幸自己早早發現了玉佩,不然要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還的。
「那個......辛公子是有什麼別的發現嗎?」
威書萱看著縣太爺變來變去的神色,和突然諂媚的姿態,目光打量的在辛子昭的背影上轉了一圈,直覺這縣太爺是在這人身上看出了點什麼。
她斂眸思索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
縣太爺本能呵斥道:「你做什麼?誰讓你站起來的?」一個兩個還有沒有王法了。
威書萱抱胸瞥他一眼,「他說了我是他朋友。」
之後威書萱似笑非笑看著他道:「你知道他的身份嗎?我勸你最好不要得罪他。」暗示他的身份不簡單,加深他的猜測,混淆敵人實現。
縣太爺瞬間心虛了下來。
最後沒辦法,只能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揚言只要威書萱找出真正的兇手就放了她,之後遣散了圍在衙門口的百姓們。
威書萱不想平白無故惹一場牢獄之災,只能任勞任怨的查案子了。
她在辛子昭的身邊蹲了下來,看著他一臉平靜的查看屍體,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她自己平常看屍體看習慣了,就是看到再殘忍噁心的畫面都能面不改色,這人竟然也能忍著不吐倒是稀奇。
「我沒說你是我朋友。」辛子昭忽然開口。
威書萱嘿嘿一笑,「現在不就是了。」
辛子昭瞥她一眼,沒再說什麼。
「你能看出來這三個人是怎麼死的嗎?兇手用了什麼兇器?」威書萱看著他翻來翻去,自己雖然接觸過不少案子,不過畢竟不是法醫出身。
「我不是仵作。」辛子昭道。
威書萱在心裡吐槽,那你翻這麼半天在看什麼?
誰知接下來辛子昭的表現卻是讓她驚喜了一下。
「看不出是什麼兇器,但是刀口凌亂,手法拙劣,應該是第一次殺人,不會武,但是看力道應該是個男人,女子喉嚨有腫塊,鼻腔有血沫,死之前被人下了毒,被毒啞了,應該是為了防止喊叫引起注意,頭部有磕碰,應該是撞到了石塊,看屍體的僵硬程度還有身上的屍斑形成狀況死亡時間至少應該是昨天晚上,不過天氣寒冷也有可能是更早。」
威書萱驚訝的看著他,果然學醫的都是一家。
辛子昭擦了擦手,站了起來,看著落在地上染了灰塵的衣擺蹙了蹙眉,不太高興。
威書萱看了看女子頭上的簪釵,應該都是真金白銀,這個女子應該挺有錢的。
她也站了起來看向縣太爺道:「我要到現場去看一下。」之後又看向辛子昭,「你也跟我一起去!」
辛子昭好看的眉眼微蹙,「為什麼?」這又不關他的事,他站出來已經是多管閑事了,這人憑什麼還要他幫忙。
威書萱看了縣太爺狐疑的神色,將辛子昭一把拉到了一邊。
辛子昭嫌棄的拿開了威書萱的手,「請自重。」
「好好好,我自重。」威書萱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她還不想碰呢,不過現在她得靠著眼前的人才能逃過這一劫,所以自然不能得罪他。
「兄弟,你都已經救過我一次了,就再幫我一個忙唄!不然我要是被砍了頭,你這人不就白救了嗎?」威書萱低聲商量道。
辛子昭看她一眼,淡淡道:「關我什麼事?」
他當時救人不過是一念之間,現在不想救了也是一念之間,而且救她好像還蠻麻煩的,他都有些後悔了。
威書萱一噎,片刻后,眸子轉了轉,想著自己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和眼前這人做個交易,想了半晌終於想出了一個。
「你是一個人吧?接下來你要去的地方是不是還要走很遠的路?」
辛子昭想了想,點了點頭,到京城是挺遠的,不過她問這個做什麼。
「我可以護送你到京城,你看這樣路上就有人幫你生火,冷硬的饅頭不好吃吧,我還會烤肉,而且還可以幫你洗衣服,你應該很愛乾淨吧!荒郊野外衣服可是很容易髒的。」
辛子昭斂眸,如果生火的話他就不用再用內力了吧,那樣他可以省不少力氣,他低頭看著衣擺上染上的灰塵,髒了再買一套好像確實挺浪費的......他有些動心。
威書萱看他不說話便知道他有些動心了,不容他反悔的拍手道:「那就這麼定了!」
這絕對是一庄只賺不賠的生意,能傍上一個長期飯票,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還能跟著他玩一圈兒熟悉一下這裡生活,怎麼著都不虧本。
辛子昭默許,隨她吧,反正他好像也沒什麼損失,頂多就是浪費了些時間,反正也不著急。
「我們要去現場看看,你可以找幾個人看著。」正好給她當跑腿兒的。
縣太爺盯著辛子昭腰間的玉佩,只能忍氣吞聲的應了,萬一真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他真的得罪不起。
威書萱和辛子昭重新回到了酒樓,威書萱先是讓幾個捕快在外面看著不讓人破壞現場,之後在酒樓里叫了些飯菜,和辛子昭坐在了裡面。
「我一天都沒有吃飯了,快要餓死了,你要不要也吃點?」
辛子昭搖頭,他已經吃過了。
因著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飯菜很快被端了上來,威書萱也不客氣,吃的狼吞虎咽。
辛子昭看著她的吃相直皺眉頭,倒也沒有露出嫌棄的神色來,想來是已經習慣了她這般不拘小節的吃法。
「你這樣吃容易積食。」等到威書萱吃的心滿意足之後,辛子昭才忍不住開口提點了一句。
威書萱不在意的擺手,「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在警局裡,快狠準的解決到吃的才是第一要務,其他的就要擺脫強大的胃部功能了。
威書萱很不淑女的打了個飽嗝,擦了擦嘴,站了起來,「走吧,去看看吧。」
外面的雪人差不多已經化了,變成了一灘泥濘的積水,周圍腳印混亂,已經看不出什麼線索。
她在周圍找了一圈,終於在雪堆里看到了一塊帶著血跡的石頭,女子的頭應該就是嗑在了這裡,但是周圍並沒有看到噴濺或者染上的血跡,要麼是打掃的太乾淨,要麼人根本就不是在這裡被殺的。
不過不可能沒有留下痕迹,而且三個人遇害,不可能會這麼乾淨,那麼這裡肯定不是遇害的第一現場。
她抬頭看了一眼酒樓,有幾個窗子開著,有了一種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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