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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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詢問了掌柜的，昨天晚上除了小二，並沒有人進過那件房間。
威書萱抬腳出了酒樓，辛子昭跟在她的身後，一言不發。
天上又簌簌落落的飄起了雪花，威書萱伸手接了接，真不敢相信不久前還生活在正夏的她一轉眼便來到了隆冬。
收起自己的那些傷春悲秋，威書萱轉頭看著辛子昭，吸了一口氣道：「怎麼樣？要去青樓看看嗎？」
「早點解決。」辛子昭看著滿地的亮白道。
很好，達成一致！
戌時已經過了，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壯年男人還在背著農具或者擔著什麼東西往家裡趕。
威書萱詢問了青樓的位置，和辛子昭左拐右拐終於找到了這樣一個地方，在所有地方都熄燈靜聲之後，只有這裡還是燈火通明。
朱紅的門前掛著兩串紅紅的燈籠，像是誰家辦喜事似的，門口懶洋洋的靠著兩個衣著鮮亮的女子，臉上施了厚厚的粉黛，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待看到他們兩人，神色間陡然來了精神，扭著身子面上帶著嬌笑的迎了上來。
「兩位公子怎麼這麼晚才來？」
威書萱不開口跟著兩人往裡走，辛子昭眉間微皺，強硬的抽出了被女子拉著的衣袖。女子面上一僵，但轉瞬即逝，接著便要再次撲過來。
辛子昭閃身到了威書萱身邊，避開了女子的糾纏。
威書萱側眸瞥了他一眼，頗具興味的笑了一聲，「傻子吧你，如此春色，也可辜負？」
攙著威書萱的女子聽到哧哧的笑了起來，「還是公子識趣。」
辛子昭看著白撲撲的臉上一張血盆大口，實在看不出春色在哪兒。
威書萱勾了勾蠢，發揮自己老流氓的路數，伸手撫上了女子的細腰，「美人兒別理他，不過是個不懂情調的憨貨！」
「那奴家便來伺候公子吧，公子可要好好疼愛奴家~」女子媚媚的笑著，靠進了威書萱的懷裡。
威書萱不動聲色的躲開了女子湊過來的香吻，順勢詢問道；「你們這裡當家的是誰？」
女子聞言停了動作，打量了威書萱一下道：「兩位公子看著面生，可是外地來的，我們這裡管事的是張媽媽，不過今日不在。」
她們還不知道張媽媽已經死了的事情，威書萱也不打算現在告訴他們，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問，現在告訴他們勢必會引起慌亂，到時候萬一兇手就在這裡，怕是很容易趁亂逃走。
看來和掌柜的說的一樣，死者的身份對上了，威書萱面上露出輕浮的笑：「那本公子這銀子可不知道該給誰了.......」
那女子伸手想去拿，卻被威書萱躲過，狀似生氣的嚶嚀一聲，「公子真壞！」
威書萱眸光流轉，繼續道：「張媽媽不在，那你們這裡誰管事兒？」
「是鶯兒姐姐，她來這裡啊最久，張媽媽最喜歡她，平日里也會幫著張媽媽打理這裡。」女子領著她往裡走。
「不過鶯兒姐姐也是這裡的頭牌，好多客人過來都是為了她，公子不會看見鶯兒姐姐就不要奴家了吧！」女子聲音裡帶著幾分半真半假的酸意，嬌嗔道。
「這當然不會。」威書萱笑得風流倜儻，就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對她來說都沒差，畢竟她們有的東西她也有。
「鶯兒姐姐，有客人找你！」女子嬌聲換了一聲。
二樓有個女子轉身，重重的帷幔讓威書萱只看了一個窈窕纖細的身影，不過片刻，那人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叫鶯兒的女子在他們面前停住，她穿著一件絲質的藍色衣裙，胸前不知道用什麼畫了一朵艷麗的牡丹，眉眼細長含情，口若朱丹，她用一雙媚眼斜斜的看著他們兩人，開口道：「呀！兩位看著面生的緊，可是第一次來？」
威書萱含笑看著她，眸中卻在思索著眼前的人在這樓里的身份。
見兩人不說話，鶯兒只道面前的人是個老手，遂接著熱情道：「第一次來也無妨，我們樓里多的是漂亮姑娘，兩位公子看向哪個儘管跟我說，我為兩位安排，保准伺候的兩位公子舒舒服服的。」
威書萱聞言攬過了身邊的姑娘，「這位姑娘就不錯，甚得我心。」
「不過......」她頓了頓，目光停留在鶯兒身上，下巴微抬眸中帶著幾分逗弄的笑意：「我這位朋友好像不大滿意，他眼光向來高些，恐怕只有像姑娘這樣的傾國佳人他才能有些興緻。」
鶯兒愣了愣，沒想到是沖著她來了，但隨即面帶笑容道：「公子，這可不大巧了，今日鶯兒已經應了別的客人，您看，要不改日鶯兒在陪您這位朋友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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