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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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昭面無表情地看著威書萱的流氓行徑，不發一言。
不過，鶯兒的拒絕早就在威書萱的預料之中，她一手摟著一個姑娘，另一隻手不安分地摟過了鶯兒的肩膀，「鶯兒姑娘，你就念在我們兩兄弟第一次過來這邊，而且，你看我那兄弟相貌不凡，你陪陪他也不吃虧是不？」
威書萱話音一落，不知道從何處變出一錠金元寶，在鶯兒面前轉了幾下，惹得鶯兒的視線就直直地跟著那錠金元寶跑了。
水眸流轉了幾分，鶯兒咬咬牙，轉過頭，向跟在自己身後的丫鬟低聲耳語了幾句，再次看向威書萱和辛子昭他們時，姣好的面容上已然掛上甜美的笑容，「既然兩位公子都這樣說了，那鶯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那兩位公子可要多多光顧我們翠晴樓啊！」
看著鶯兒表情變換得如此之快的俏臉，威書萱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果然金錢還是萬能的！
辛子昭和威書萱被邀請到二樓的雅閣。
在上樓的時候，威書萱雖然臉上帶笑，但是她的眼睛卻是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青樓里的大致架構。
翠晴樓一共有三層，一層和二層應該都是招待賓客所用的，一層的大廳中央布置了一個華麗的舞台，舞台底下的四周便是觀眾席，而二層看起來要比一層雅緻一些，應該是招待那些達官貴人的。
至於三層，威書萱則覺得是妓院里姑娘們和老鴇的房間了，現在這個時候，三層上居然沒有一個端茶遞水的小廝在走來走去，跟下面的一層和二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十有八九就是姑娘們休息的地方了。
威書萱微微側過頭，恰好對上了辛子昭的眼神，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三樓，辛子昭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在二樓的翠疊閣，威書萱讓鶯兒坐到辛子昭旁邊招呼他，辛子昭蹙了蹙眉頭，一臉嫌棄地拉過了被鶯兒壓到的衣擺，鶯兒有些無措地看向了威書萱，威書萱扶了扶額，這個人怎麼就一點都不合作啊？這可是美人在懷誒，難不成他要當柳下惠啊？
「鶯兒姑娘，我這兄弟性子有些內斂，容易害羞，他第一次來是這樣的了，要不就先過來陪陪我，等我這兄弟適應了，你再過去可好？」威書萱嘻嘻一笑，從衣袖中拿出一枚銀子放到了雕花的木桌之上。
這麼大的一枚銀子放在自己面前，不拿走才是傻子，鶯兒飛快地把銀子放到自己的衣袖之中，立馬就坐到威書萱的旁邊，給她倒酒，「魏公子，請喝酒。」
看到鶯兒拿到那麼大一枚銀子，另一個姑娘不高興了，扯著威書萱的衣袖，嬌嬌地抱怨道，「人家不依啦，鶯兒姐姐都能拿到這麼大一枚銀子，魏公子都沒有給人家啦！」
「好好好，都給都給。」
說著，威書萱又大方地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一枚銀子放到桌面上，辛子昭靜靜地喝著酒，一臉事不關己地坐在那兒看著威書萱演戲。
威書萱自認為自己的酒量還算是不錯的，但是，青樓里的姑娘也不是小角色，酒過幾巡，威書萱已經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暈暈的了，可是，多年來累積的警惕性讓威書萱不敢隨意地醉倒。
更何況現在，她還沒有問出任何線索，所以，她更加不能倒下來啊！
不過，似乎鶯兒和另外一位姑娘也有點醉意了，辛子昭瞥了放在桌子和地下的酒埕子一眼，心裡禁不住驚嘆，這個人還真是能喝啊。
威書萱趁著自己還存有一點意識，靜悄悄地伸手到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肉一下，眼裡的醉意頓時就驅散了不少，透出一絲的清明。
她拿起酒杯，半醉半醒地湊到鶯兒身邊，「鶯兒姑娘，我說啊，你們的媽媽怎麼就不在呢？我還有一宗大生意想要跟她談談的呢！」
鶯兒本身就對出手闊綽的威書萱很有好感，再加上威書萱說話非常討人喜歡，現在她又帶了那麼點醉意，更對威書萱不存在什麼防備了，一下子就掉進威書萱的圈套里了。
「哎喲，通常這個時候啊，媽媽肯定是去進貨了，看看有什麼新貨色嘛！」
進貨？新貨色？一間青樓能進什麼貨啊？置辦生活用品這些東西還需要老鴇親自出門的嗎？讓幾個小廝直接去買就可以了啊！
那麼，現在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個張媽媽肯定是去物色新的姑娘進來青樓，所以，那兩個男人應該就是人販子了。
威書萱記得自己當時在那兩個男人身上搜到了一些銀子，那估計就是張媽媽給他們的，他們被殺之前一定是在客棧的房間里進行交易的。
看著陷入沉思的威書萱，雙頰因為醉酒而染上了不正常的酡紅，辛子昭放下酒壺，「喂，不走嗎？」
「…….啊？」被叫的威書萱顯然還是在雲端之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辛子昭示意她看了看已經醉倒的兩個姑娘，她點了點頭，「那快點走吧。」
想要拿到的東西已經得到了，這個時候不走還要留到什麼時候啊？
看到威書萱起身時搖搖晃晃的樣子，好像分分鐘就想要跌到在地上一樣，辛子昭有些無奈，本來不想過去扶她的，但還是走過去，讓她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好讓她不那麼容易跌倒。
幸好他們離開的時候是翠晴樓最熱鬧的時候，舞台上的歌女們穿著清涼，翩翩起舞，搖曳生姿，惹得舞台下過來尋歡作樂的男人們都把注意力給丟在那裡了，完全沒有留意到一邊靜悄悄離開的威書萱以及辛子昭。
看威書萱醉得不輕，辛子昭只好帶著她到附近的客棧開了一間房，把已經睡過去的威書萱毫不留情地丟到房間里的床上，如果威書萱還醒著的話，一定會吐槽他不懂憐香惜玉的。
原本打算就這樣離開的辛子昭，視線卻被床上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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