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看見
6.33
趙寂懊悔，如果那個時候，他可以認真地傾聽趙蜜的擔憂，並且對此採取措施，那也不至於現在把妹妹給弄不見了。
可是，這個世界並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已經發生的事情就是已經發生了，沒有人能夠改變得了既定的事實。
現在就只剩下要怎麼樣去找回自己的妹妹。
「多謝你了，老伯。」
趙寂站起身，向老乞丐禮貌地鞠了一躬，便拿著畫匆匆地跑掉了。
因為老乞丐說他是曾經在城門口遇到過這兩個男人的，於是，趙寂想著要是他一直守住城門口，那是不是同樣會等到那兩個男人的？
「那後來你又等到李大和李二嗎？」威書萱托著腮，看著一臉臟污的趙寂。
「等到了，但是錯過了，因為我為了等他們兩個，搞到三天都沒有吃飯，結果昏了過去，然後是那個老乞丐救了我，他告訴我，那兩個人現在在城裡了。」
趙寂還沒等身體完全恢復，就跑出去打聽李大和李二的消息了，因為要是耽誤一刻，他的妹妹都不知道會遭遇什麼可怕的事。
他拿著畫像，挨個角落去打聽，幸好鎮上的乞丐都願意幫他，紛紛表示如果自己看到了這兩個人會通知他的。
雖然走了一天沒有打聽到消息，但是趙寂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找到妹妹的。
僅僅只是過了一天，在趙寂還在大街小巷裡找人時，有一個年輕的小乞丐在找趙寂。
「趙寂！我看到那兩個人了！」那小乞丐好不容易從其他乞丐口中得知了趙寂所在的位置，小跑著過去找他。
「真的嗎？他們在哪裡快帶我去找他們！」趙寂急了，就連一直都非常重視的畫像掉在了地上都沒有去管。
「真的啊！他們就在來福酒樓那邊啊！」
「來福酒樓？我知道在哪裡！」
本來趙寂是不認識流雲鎮上的街道的，但是從他丟失了妹妹的那一刻起，他便熟悉了這邊的街道以及店鋪。
於是，趙寂和那個小乞丐來到了來福酒樓的門前，他們兩個悄悄地把頭探進去，把酒樓大堂掃視了一眼，都沒有看到那兩個男人。
「沒有在啊，你是不是看錯了啊？」趙寂有些焦急地詢問著身邊的小乞丐。
「怎麼可能啊！我清晰地看到他們進去了，他們可能是去住店了，我記得他們身上還帶著一個包袱的。」
如果是在這邊住店的話，那麼只要他在這邊蹲點就可以了，反正他那邊也找不到人，在哪邊蹲點都是一樣的。
「謝謝你了，如果我找到了我妹妹，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不要客氣，趙大哥。」
趙寂就在來福酒樓對面的角落裡蹲著，時不時注視著前方的動靜，正當他啃著老乞丐剛剛給他的大白饅頭的時候，他看到了有一個穿著非常暴露的女人進去了。
以前，趙寂也是進過城見識過的，青樓里的女子幾乎都是這個樣子的，穿著暴露，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不停地擺動著她們纖細的腰肢。
剛剛那個女人應該是青樓女子吧，看上去年紀挺大的，不會是老鴇那一類的吧？趙寂啃著饅頭，默默地想著。
天漸漸黑了下來，四周的小攤都已經收拾好，陸陸續續地回家吃飯，一輪明亮的圓月掛在暗藍的蒼穹上，薄薄的月光灑落在地面，伴著涼颼颼的北風，多了幾分蕭條之感。
不久之後，趙寂就看到了那個青樓女子帶著那兩個男人離開了，而且那三個人看起來有說有笑的樣子，彼此之間似乎很熟稔。
既然那兩個男人離開了酒樓，那趙寂自然也是要跟上去的，他和他們三個一直保持著大約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免得被他們發現了。
於是，趙寂就一直跟著他們三個來到了翠晴樓的外面，他靜靜地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面，看著那個女子帶著兩個人男人進去了，在門口那兩個較為年輕的女子應該是認識那個女子的，因為他看到年輕女子和那個女子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和女子身邊的兩個男人進去了。
「這個女人其實就是翠晴樓的張媽媽。」
「是的，就是這個女人，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妹妹！」說到張媽媽的時候，趙寂的怒氣值要比剛剛提到李大和李二要高。
「我知道的，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把我的妹妹推下樓的，讓她死在冰天雪地里，還死得那麼慘，所以我要她經歷把我妹妹的痛苦都經歷一遍。」
「那你是怎麼知道你妹妹就在翠晴樓里的？」威書萱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的，有一天我就在路上聽到有兩個姑娘在說她們樓里有一個新來的小姑娘非常硬氣，不管張媽媽怎麼打她，她就是不肯去接客。」
趙寂從那兩個姑娘的口中還知道那小姑娘被張媽媽打得渾身都是傷，幸好其中一個姑娘可憐她，拿了葯幫她上藥，那姑娘便知道小姑娘是叫趙蜜，趙蜜說她是被拐過來，她問那個幫她上藥的姑娘可不可以幫她找她的哥哥過來。
那姑娘也是身處青樓之中，同樣也是身不由己，哪裡能幫得了她那麼多啊？
「我不怪那個姑娘沒有幫我妹妹，畢竟她也只是個局外人，我一知道小蜜就在翠晴樓里，就立馬飛奔過去翠晴樓里找她了。」
說到這裡，趙寂那無神的眼裡不自覺地流出了眼淚，這一段故事，威書萱是知道的，她有聽過翠晴樓的姑娘說過的。
「我沒有想到，我一進去翠晴樓看到的就是我妹妹的屍體，那可惡的老鴇居然還要我用一百兩去買我妹妹的屍體，真是個惡毒的女人！」
威書萱看得出來，趙寂非常討厭張媽媽，難怪會把她的頭顱給割下來了。
「我沒有辦法，但是也沒有錢，只能忿忿地離開了，可是，我知道的，我妹妹一定是很害怕一個人留在那個可怕的地方的，所以，我拼了命也要籌夠一百兩去要回我妹妹的屍體。」
「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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