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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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樂就算接住了趙寂下落的木棍也沒有用，現在的趙寂已經失去了理性，手上的行動被限制住，但是雙腳沒有，趙寂使勁地把王樂往台下踹，每一下都用了狠勁，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王樂經受不住這種痛苦，趙寂每一腳都落在他的肚子上，痛得他直打滾，一下子便滾到了台下，這樣趙寂才停住了手，紅著眼看著在地上打滾的王樂。
「這一場，趙寂勝！趙寂請過來這邊領賞錢吧！」
當趙寂反應過來時，他才漸漸冷靜下來，眼神中的狂慢慢地褪去，他剛想去領賞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一條腿疼得不行，可他還是忍下來，拖著那條腿，一瘸一瘸地過去把五百兩給領了。
從那間房子里出來，尚有幾許黯淡的霞光殘留在天邊，初升的彎月散發著淡淡的光與霞光相融在一起，把走在雪地里的趙寂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孤注一擲的絕望籠罩著他。
在比賽的時候，趙寂完全感受不到來自身上的痛楚，可是比賽時的亢奮褪去，被遺忘的疼痛便越發厲害，分佈在他的全身，尤其是他的腿上。
剛走了幾步，趙寂咬牙走了幾步，朦朦朧朧中看到有人在朝他跑來，那身影有些熟悉，但是他卻想不起來.....
「唔.....那你是被人給救了是嗎？是之前那對兄弟吧？」聽到趙寂在這邊停了下來，威書萱便好奇地詢問他。
趙寂略有些驚訝地看了威書萱一眼，他都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這個小兄弟給說中了。
察覺到趙寂的驚訝，威書萱撓了撓頭，「其實，我之前是當邢.....咳.....捕快出身的。」
趙寂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帶我去參加比賽的那兩位小兄弟，我到現在都很感激他們對我的幫忙，所以我不希望因為我的事情連累到他們。」
在趙寂進去房子之後，高個子男人因為擔心趙寂就讓另一個年輕男人在房子外面等一下他，因為說不定出來的時候，趙寂應該會滿身是傷的，就像他一樣。
「你還真是個老好人啊！」年輕男人蹙了蹙眉，但還是聽他的話在那個房子外面等趙寂，所以當趙寂搖搖晃晃地出來時，年輕男人看到趙寂身上的傷，不由得有些吃驚，趙寂傷得比他的朋友還要重。
「喂，你沒事吧？我先帶你去看大夫吧！」年輕男人連忙扶著趙寂，往醫館的方向走去。
趙寂醒過來時已經是幾天後的事了，身上倒是沒有那麼痛了，但是他的左腿卻一點知覺都沒有。
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簡陋的房屋，還在冒熱氣的火炕，這裡和他以前的家很像，趙寂感覺彷彿下一秒就能聽到他妹妹叫他起來吃早餐的聲音。
「你醒來啦？」
聽到聲音的趙寂猛地回過頭來，發現不是他的妹妹，而是那天晚上帶他過去比賽的高個子男人，他略有些失望地低下頭，苦笑了一下，對哦，他的妹妹不是早就死去了嗎？怎麼可能會叫他來吃早餐呢？真是個傻瓜。
看到趙寂的神情不太對，高個子男人只好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幾下，「這位大哥，你沒事吧？」
對了，他的錢呢！
「我的賞錢呢？」趙寂想要從床上起來，卻因為身體的疼痛讓他又跌回到床上。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我已經幫你放好了，你隨時都可以拿走的。」
「我要去救我妹妹回來！」說著，趙寂就想要下床，但是當他下床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左腿不僅一點知覺都沒有，還沒有力氣站在地上，猝不及防便跌倒了。
「你不要亂動啊，大夫說你的腿還沒有好的呢。」
站在旁邊的高個子男人連忙上前去扶他，趙寂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其實他的心裡很明白的，「你老實告訴我吧，我的腿是不是沒得治了？」
那男人猶豫了幾分，僅僅只是這一刻的猶豫，趙寂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是對的，算了，反正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再失去一條腿也沒什麼所謂了。
「我知道的，身體是我的，我心裡很明白的。」
儘管高個子男人挽留了趙寂，但是趙寂離開的心很堅決，拿著得來的五百兩，趙寂再一次來到了翠晴樓。
「張媽媽有人找你啊！」一個穿紅衣的嬌小女子到張媽媽的房間叫她出來。
「誰啊？」張媽媽扭著腰肢，一邊走一邊弄了弄自己的髮髻。
一看到站在大廳中的趙寂，張媽媽的神情就變了，換上那惡毒女人才有的臉孔，她搖了搖扇子，「怎麼又是你這個乞丐？還真是晦氣啊！」
「一百兩，我拿來了，把我妹妹的屍體還給我。」
沉澱在眼底的殺氣點點升起，趙寂逆著光站在張媽媽面前，鍍上陰影的那張臉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彷彿下一秒就會爆發一樣。
被趙寂身上的氣勢給嚇到的張媽媽生怕要是她真的不把趙蜜的屍體還給他的話，這個乞丐可能真的會在這裡大開殺戒的。
想了想，還是小命要緊，既然拿到了錢，便見好就收。
張媽媽沉著氣，盡量不讓自己的害怕展現在臉上，「你們把那個小姑娘的屍體帶過來。」
幸好現在是下雪的季節，屍體不至於腐爛得這麼快，趙寂接過趙蜜的屍體，就把銀子留下便離開了。
趙寂帶著安靜沉睡著的趙蜜回到了破廟那邊，他想要給自己的妹妹整理好儀容，才把她安葬，但是在整理的過程中，卻發現了妹妹身上青一塊紅一塊的淤痕，他再給趙蜜仔細檢查，發現妹妹的四肢都已經斷了，後腦勺的血已經結成了塊，大塊大塊地粘著，很明顯。
顯然，趙蜜在死去之前被毒打過，趙寂每看到一處傷口，內心就越是絕望，眼神便越發冷肅。
整理好趙蜜的儀容后，趙寂把妹妹最喜歡的花兒放在了她的身邊，點燃了她的屍體，看著她慢慢變成了灰燼。
握著紅色的香囊，趙寂的眼神里一片死寂。第二十一章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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