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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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沉默著，不知道該不該回答辛燁恆的話，但是在辛燁恆的催促下，太醫只好道出真實情況，「是老臣不力，將軍的病恐怕回天無力了.....老臣這裡有幾顆促魂丸，可以延遲幾天的，但是過後，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好，你留下那幾顆促魂丸吧，先退下吧。」
「是，老臣先行告退了。」
房間的大門被輕輕關上，辛燁恆放開了自己拉住司馬天海的手，那張原本透著悲傷的俊秀的臉蛋在此刻看起來卻如此淡漠，他坐在了床對面的桌前，眼神冷淡地看著床上不能動彈的司馬天海。
「外公，老實說，其實我覺得還是不能把你留在這個世上，萬一你真的好了怎麼辦？萱姐姐和皇兄他們又該怎麼辦？我覺得你會再次去傷害他們的，所以，為了他們，我是說什麼都不想讓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
也不知道司馬天海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辛燁恆只是自顧自地向他訴說自己的心情，「但是，誰叫你是我娘親的爹呢？我可以照顧你沒問題的，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請教過木大叔那邊，木大叔告訴我，庫拉樹的毒素一旦吸入過多是真的就沒救了，所以，我叫太醫過來，是為了讓你多活幾天，這樣也可以讓我內疚心少一點。」
辛燁恆站起來，拍了拍沾染在身上的灰塵，那幾顆促魂丸就這樣留在了桌面上，辛燁恆也沒有帶走。
沒有藥物的加持，司馬天海的生命之火只延續到了第二天就熄滅了，辛燁恆看著床上那具冰冷的屍體，就好像看到小時候娘親的屍體一樣，也是一樣冰冷，臉色一樣蒼白，可是之前的他哭得不能自已，現在自己就好像看著別人一樣，心裡一點悲傷的情感都沒有。
有時候，他覺得司馬天海說得真的挺對的，或許他真的繼承了司馬天海的血統，冷漠無情，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站在了地獄的大門了，地獄的大門已經在慢慢地向他敞開了。
「燁恆！」一把熟悉的聲音將他從思考的深淵中拉了回來，也把他從地獄之門前拉了回來。
威書萱來到辛燁恆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事吧？外公走了，你很難過是不是啊？」
「還好.....」辛燁恆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種被救贖的釋然，但是又隱隱透著一股淡淡的悲傷，「我本來還想要讓外公把所有死士都恢復正常的。」
「我想，躺在床上的他大概也完成不了你的這個要求了。」
「辛子昭！你怎麼過來了！」威書萱有些驚喜地問道。
「知道你過來了，而且聽說司馬將軍離開了，我也就過來看看而已。」
「要解開死士的控制術，必須要施加控制術的人吹奏驅除樂曲才行，按照司馬天海那個狀態根本就沒有辦法吹奏樂曲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啊？」威書萱好奇地詢問辛子昭。
「前幾天翻查醫書看到的。」
「難怪你最近一直拿著書在看！原來你一直在看這個啊！」威書萱這才驚覺，最近辛子昭翻書的次數也太多了。
「不過現在這種狀態也好，司馬天海死了，控制術就解除了，你說對吧，燁恆？」辛子昭淡淡地看向臉上帶著悲傷的辛燁恆，辛燁恆也抬頭看向他，威書萱察覺不了的事情，辛子昭不一定不能發現不了。
「是挺好的。」
辛燁恆笑了笑，他的這個皇兄真的好危險，面對著他的皇兄，連他都有些怕了。
「葬禮的話，就隨你自己的意思去做，搞完之後，你要給我乖乖上學。」
「知道了，皇兄。」
說著，辛子昭就帶著威書萱離開了華滿宮，威書萱感覺這兩兄弟好像話裡有話一樣，「你們兩個是不是在隱瞞我什麼事情啊？」
「你想太多了，回去吃東西了。」
兩人在路上走了幾步，威書萱拉著辛子昭問，「辛子昭，我覺得我最近胃口太好了，怎麼辦啊？」
「是你不知道節制而已。」
辛子昭不理會威書萱的問題，只是緊緊地牽著她的手往風和殿的方向走去。
在司馬天海死去的瞬間，被關在地牢里的死士們全都恢復了正常，正在牢房裡巡邏的士兵們趕緊向禁衛軍首領小張報告，小張連忙去找辛子昭，結果沒有在風和殿和御書房找到他，剛想要離開的時候，就看到正在回來的辛子昭。
「陛下，」小張上前，向辛子昭行了個禮，「地牢的死士似乎已經恢復了神智。」
「把他們放了，還有看看有沒有受傷，讓太醫給他們診治再放行，那個穿紅衣的女子不能放了。」
「知道了，陛下。」
小張知道辛子昭說的那個紅衣女子，自從醒過來就在天天在牢房裡吵，煩死了，到後面給她在嘴裡塞了一團破布，這才讓耳根清凈了許多。
「恢復得也太快了吧？」威書萱還以為要過幾天才能全部恢復正常。
「當然，在司馬天海死的一瞬間，他們之間的契約也就不存在了，自然是醒得快。」
這時，威書萱想到了一件自己不是很理解的事情，「辛子昭，我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我爹是不受司馬天海的控制啊？」
辛子昭也猜到威書萱要問什麼問題了，「你爹和司馬天海是對敵，作為一名久經戰場的將軍，無論是意志力還是抑制力，都比那些普通人要強大，自然是很難和司馬天海定下契約，所以才會在他的額頭上點下硃砂，這才勉勉強強地讓威圖將軍聽從司馬天海的話。」
「所以，在我們擦掉硃砂的時候，我爹就恢復正常？」
辛子昭點了點頭，「所以，威圖將軍才會成為所有人都崇拜的對象，大概就是因為他那強大的精神力和意志力吧。」
忽然間，威書萱覺得意志力這種東西好厲害，不過，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朝辛子昭微微一笑，「辛子昭，我們趕緊回去風和殿吧，我是真的覺得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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