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科舉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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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科舉考官

   「陛下?」小德子小心翼翼的覷著堂前人的臉色心下只覺得有些發苦,自打陛下從慈寧宮回來之後,就看上去不大正常一樣,他已經對著那張沾染了茶漬的紙發了有要一柱香的呆了,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就連面對自己最心愛的玉羹也不帶任何反應的,萬般無奈之下,小德子只能夠又加大了聲音喊了聲陛下。

   顧月白這才從案前抬起頭來,看清楚小德子手裡面端著的玉羹,漫不經心的要他放下再端詳起面前的紙。

   小德子原本天真的以為陛下就能夠順利喝了玉羹,可是等到他又派遣小宮女把玉羹熱了三次,這才見到陛下抬起頭喝完了,當下小德子心裏面鬆了一口氣,卻是對於那紙張十分的好奇了起來。

   等到小德子奉命清理掉桌子上面的廢紙,看清楚了廢紙上面的字跡的時候,他差點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因為那張紙上真的就是帶上了些茶漬,其餘什麼都沒有啊!小德子心情鬱結的把紙張扔掉,只覺得自己的陛下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這才對著張紙發了那麼久的呆。

   而相較於小德子的鬱結,顧月白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是要飛出去了一般,他現下心裏面十分的懊悔沒有能夠早些遇上無雙公子,要知道他出的幾點建議,簡直是可以解救自己的燃眉之急!

   等到第二天上朝的時候,閑來無事的朝臣們再一次的因為科舉主考官的事情吵開了鍋,對於面前的那眾人,顧月白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欠,依舊是安靜的睡著。

   朝中的大臣自然是習慣了當今陛下的昏庸無道,自然是把希望全部都交託在了攝政王身上,心下暗暗嘆息為什麼那攝政王宅心仁厚,要是他們坐上了攝政王的位置指不定是要做出些什麼逾越的事情。

   更何況現在的皇帝無能,取而代之更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站在一邊的攝政王冷眼看著朝中大臣們的爭吵卻是一言不發,沉默了良久這才清了清嗓子,原本大殿上面的喧鬧聲,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攝政王爺對於科舉考官之事有何看法?」旁邊的大臣見著攝政王這般興緻缺缺的模樣,趕忙湊上前去。

   不曾想,坐在最上首的皇帝卻是嚷了一聲陳太傅的名字猛地驚醒了過來,看著旁邊站著的小德子,顧月白呼吸有些紊亂,卻是問現在這是在哪邊,有沒有到了午膳的時間。

   看見了陛下這般,小德子心裏面暗暗叫苦,誰知道他怎麼突然一下子睡了過去又喊出了那番子話。

   本來大殿裡面就沒有多少聲響,打顧月白喊了那麼一聲后,殿宇卻是更加的安靜了起來。

   最終還是陳攸南打破了尷尬,他緩步上前,語氣裡面卻是帶上了一些顫抖來,「臣在。」

   「你就是陳攸南?」因著天子坐的太高誰也看不出天子臉上的喜怒,聽見陛下這般子問話,陳攸南心底下暗暗叫苦,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干,為什麼陛下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陳攸南垂下了眼帘,他已年近不惑,即將要辭官回鄉,現在陛下當著諸位大臣的面點了自己的名字又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陳攸南正這般的想著不知道怎麼的心裏面卻是隱約有些不安了起來,他朗聲回答道,聲音哆嗦著聽不出多餘的情感,「臣陳攸南在。」

   站在朝臣中的柳今年聽見陳攸南大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時,眼睛裡面卻是閃過了一絲暗芒。

   「剛才朕夢見了一些子場景,說是春耕之時,夢見陳愛卿你和朕一起走在田壟上。」陳攸南凝神傾聽著顧月白說的話,心裏面差不多是有了別的考量。

   顧月白碎覺綻開了一絲笑,但是他的面容在琉冕下看得並不清晰,「陳愛卿拉著朕的手說些別的什麼事情,好像是些為人處事的大道理,可惜的是朕聽得並不耐煩。」

   「既然如此,」顧月白垂眸看向了那個身形佝僂的老人,語氣裡面帶上了些許疑惑,「可是在朕的印象中,朕好像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愛卿……那為何愛卿居然會出現在朕的夢裡。」

   「……,」聽清楚當朝聖上那個荒唐至極的夢境,在朝的諸位大臣都是面面相覷,眼睛裡面卻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可是面對皇帝的金口玉言,他們無一人敢站出來大聲反駁。

   哪怕坐在上面的不過就是一個傀儡皇帝而已。

   攝政王背著手聽完了顧月白的夢境,嘴角卻是綻開了一絲笑容,語氣裡面帶上了些溫和來,「既然陛下已經夢見了陳太傅,那麼就說明陳太傅比較適合科舉考官這一職,臣懇請陛下任命陳太傅。」

   對於陳攸南的立場,在座的大臣們都是拿捏不準,但是看見了攝政王既然第一個站出來想要支持陳攸南,他們也只能都像牆頭草一般附和了起來。

   顧月白居高臨下的看著一眾的大臣,心下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有些失望,還沒有再聽上多久,直嚷著頭疼要回寢宮休息,因此提前下了朝。

   因著解決了自己的心頭大患,顧月白心裏面十分的愉悅了起來,都說萬事開頭難,現在他開始解決了一部分的麻煩,那麼他就能夠在攝政王叔眼皮子底下把自己該拿到的權利一步步拿回來。只是他臉色依舊是沒有多少的變化。

   攝政王顧游蕭閉上了眼睛倚靠在馬車廂邊,路途卻並不算平整,顛簸的他頭只覺得有些發昏。

   「默書,」顧游蕭合上了眼睛,卻是輕聲問向了站在一邊服侍的書童,「你有沒有感覺今天的陛下好像變了一點?」

   作為攝政王的貼身小童,那小書童有站在殿門外等候的特權,聽見了主子的問話,默書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屬下並沒有感覺到陛下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對於默書,顧游蕭自然是十分信任的他合上了眼眸,只當是自己真的是搞錯了。

   顧月白垂眸看著新得到的回復,當即心下有些懊惱了起來,沒有想到的是,那無雙公子居然拒絕了他的求見,說是什麼自己正在雲遊大好河山,有什麼事情等到七日之後再說。

   顧月白不由得有些沮喪起那向來喜歡黃白之物的無雙公子居然放棄了四百兩去跑出去四處逍遙了起來,他正這般想著,卻是將紙條放在燈籠邊上燃盡。

   刺鼻的焦糊味鑽入了鼻腔。

   「陛下,」小德子捧著一隻盒子快步上前,眼睛裡面卻是帶上了幾分躲閃,「該翻牌子了。」

   看著那在案板上稀稀落落的幾張牌子,顧月白只覺得索然無味,揮了揮手道,「拿下去,朕依舊睡御書房。」

   小德子心下只覺得苦不堪言,這都這麼多天過去了,陛下都沒有翻過一次牌子,這要他怎麼和太後娘娘交代。

   他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語氣裡面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來,「求求陛下翻一次牌子吧!」

   顧月白愣在了原地,立刻反應了過來,要小德子站起來,誰曾想小德子依舊是跪在原地一動不動,顧月白心下面來了火,冷聲說道,「你到底是不是朕的奴才?」

   聽見了肯定的回答后,顧月白眼睛裡面的嘲弄更甚,「成天都想要我去傳宗接到也不知道是誰的注意。」

   小德子見著顧月白這麼冷嘲熱諷,心底下知道陛下這是發了怒,他只能夠像只老鼠一樣縮在原地,希冀能夠縮小一點自己的存在感。

   正在小德子心下有些絕望之際,卻見著顧月白伸手接過了牌子,語氣沒有多少的感情,「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今晚就去安婕妤那邊吧。」

   顧月白對於那個所謂的安婕妤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後宮裡面的女人他都說不出來名字,這其中也包括那個柳家小姐,所有的女人全部都是太后塞給他的。

   見著陛下回心轉意,小德子自然是十分的歡喜,連忙尖聲喊道,「擺駕淑儀宮!」

   而那邊的柳婉音還在呼呼大睡,正在她沉浸在美夢中的時候,卻被旁邊的芍藥給推醒了來。

   「小姐,你可別再睡了!」聽見了芍藥這般焦急的口氣,柳婉音腦子裡面還是有些懵懵的,「可是白玉門那邊出現什麼差池了?」

   芍藥慌亂的搖了搖頭,對著面前這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小姐,心裏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的小姐,你可真的是心大啊。」

   「嗯?」聽見了芍藥這般說,柳婉音這才回過神來,定定的看著自己到底小丫鬟,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忘了和她說些什麼。

   「芍藥……」聽見了小姐在喊自己的名字,芍藥還以為小姐是要回心轉意,自然是歡天喜地的應了聲,看著面前的芍藥,柳婉音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道從何說起,良久這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芍藥,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去管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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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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