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召見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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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召見李妃

  等到芍藥出去后,柳婉音的眼神驀地一下子變得深沉了起來,要知道它想要放紙鳶,可不是單單就是為了那個事情,而是……

   一想到白玉門的事情,柳婉音只覺得自己是一個頭兩個大,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如何應對,要知道她這些天因為芍藥看的緊,都沒有來得及出去。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銀票在眼前面飛走。

   「小姐……」正在柳婉音思忖了的時候,卻見著芍藥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手裡面還拿著一張紙條,「怎麼了?」

   柳婉音正說著,卻是抬眼看向了那張紙條。

   「這是剛剛奴婢在屋角發現的,所以就趕緊拿給小姐了。」柳婉音伸手接過,看著自己手上的紙一時之間卻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看來是顧月白聽進去了自己的建議,任命為陳攸南做監考官,那陳攸南為國儘力了那麼多年,一直兢兢業業,本來以為是告老還鄉回去丁憂的年紀,不想卻是被陛下委以重任。

   一時間不知道是憂是喜,故而想那白玉公子求助。

   看完了通篇的內容,柳婉音輕輕嘆了一口氣,那陳攸南可以說是病急亂投醫,但是一想到自己做出來的事情,只能夠認栽。

   「芍藥,拿紙筆來,」芍藥一見小姐細長的眉毛蹙成了一團,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那麼的簡單,旋即就拿了紙墨筆硯來。

   卻見著柳婉音那狼毫筆輕蘸了一點墨汁,於白色宣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下了一長串話,由細細摺疊起來,遞給了芍藥,「你去把這個放在榆樹底下就行了。」

   「小姐……」芍藥一回來,見著柳婉音身心俱疲的模樣,一時半會兒也猜不出她的想法,只能夠小心翼翼的探著口風,「剛剛才那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柳婉音給打斷,「看來,我這些天要出宮一趟。」

   「啊?」沒提防柳婉音這麼一說,芍藥低呼出聲,語氣裡面是滿滿的不可置信來,「小姐,又是因為白玉門的事情嗎?」

   柳婉音哪裡想要和她細言,只是囫圇點了點頭,意思是對的。

   見著柳婉音這般,芍藥倒是憂心忡忡,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可預料到了一般。

   顧月白看著手上的奏摺,已是深夜,殿里都點上了燈。暖黃色的燈火,把整個殿宇都照的宛如白晝一般。

   「陛下,該翻牌子了。」小德子弓著腰走過來,手上面的托盤都是一溜子綠頭牌,顧月白壓根就連眼皮抬都沒有抬,自顧自的說道,「不需要翻牌子了,就讓麗妃過來吧。大晚上的露氣中,讓李妃記得多加件衣裳。」

   帝王難得的溫柔卻是讓小德子側目了一下,旋即他就恭謹的應了一聲喏,那天晚上陛下是怎麼對待李妃的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要知道他原本以為那李妃大概是得不到帝王的寵幸,萬萬沒想到陛下居然就召見了她,可真真是撞了大運了。

   「你說什麼?皇上讓我去太清宮?」柳婉音的眼睛圓溜溜的,好像是十分的不可思議一般,突如其來的喜悅讓她一時半會兒有些反應不過來。

   「娘娘請跟我來,」小德子自然也是欣喜的,要知道他們做奴才的,不就是希望皇上完事如玉,讓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好受一些么?「是的,還請娘娘更衣,剛剛才皇上還是特意吩咐奴才,說是大晚上的露氣重,讓李妃你多加件衣裳。」李妃聽見這話,喜不自禁,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暖暖的,她笑著抿了抿唇,「妾身謝過皇上關心。」

   「那咱家就先走一步,等著李妃娘娘的好消息了。」李妃她對著一邊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那丫鬟自然是知趣的,忙不堪的遞交上了一對金元寶,「如此謝過小德子公公了。」

   作為皇上的貼身大太監,小德子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對於李妃的奉承也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娘娘,此番是大機緣,你可要好好把握才是。」對於一邊的大丫鬟浮茱的揶揄,李妃雖然臉上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模樣,但是看的出還是歡喜的。

   李琳琅她吩咐著浮茱給自己的手上塗上丹蔻,語氣裡面是滿滿的擔心,「也不知道皇上這麼晚還不歇息,會不會累著了。」

   「娘娘放心,就算陛下再累,也不會累著你的。」聽著浮茱的調侃,李琳琅的臉上卻是浮起了一層薄紅,瞪了浮茱一眼,語氣裡面卻是又羞又惱,「就你多嘴多舌。」

   在浮茱的巧手下,銅鏡裡面那個女子綻放出了奪目的光彩來,李琳琅滿意的看著自己眉心間的花鈿,塗滿口脂的嘴角微微上揚,而雲鬢間的金步搖發出虛微的聲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左右端詳的緣故,髮鬢間的粉色牡丹花嫩黃色的花蕊卻是輕輕的抖動著,倒也是更加的楚楚可憐了起來。

   「好看嗎?」李琳琅扭過頭,笑意盈盈的看著浮茱,她打心眼裡面覺得自家的娘娘好看,當即點頭如搗蒜,「娘娘自然是好看的。」

   「那就行,」李琳琅最後一次看著鏡子裡面的人,理了一下自己粉色的披風卻是大踏步走了出去。一想到陛下的關心,李琳琅的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上揚了起來。

   「皇上,李妃來了,」小德子附在顧月白的耳朵邊輕輕說了一句,正埋首於奏摺上的顧月白聽見了就抬起了眼睛,語氣裡面卻是笑意盈盈道,「讓她進來。」

   「妾身拜見陛下,祝陛下萬福金安。」李琳琅匍匐在地上,那粉色的牡丹花,卻是和粉色的披風交相呼應,別有一種柔弱的美感。

   顧月白垂眸看著那女子,語氣裡面多出了一絲的意味不明,「抬起頭來。」

   李琳琅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碰碰直跳,她依著顧月白的話,微微抬起了頭,眼帘卻是下垂著的,不敢去看著那一國之君的容顏。

   顧月白細細的端詳著面前的女子,她皮膚白凈,眉宇間的花鈿是十分的艷麗,倒是襯得皮膚如玉一般,讓人忍不住伸手摸上一模。

   事實上,顧月白也已經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斂著眸子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食指微微抬起了她的下巴,語氣裡面卻是帶上了一絲波瀾,「聽太后說你長的很像柳婉音?」

   李琳琅正準備乖順回答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全宮上下姓柳的不過也就皇后一個。

   她原本以為自己連著兩夜侍奉皇上是莫大的恩寵,可是現在皇上居然問出了這種話,想來是十分的好笑。

   她下意識的蹙緊了眉毛,強壓著聲音裡面的哆嗦,「太後娘娘確實是這般說過。」

   「可是臣妾覺得不像。」說罷生怕是讓顧月白誤會,李琳琅忙忙的加上了這一句,她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小心翼翼的覷著顧月白的臉色。

   聽了她這句,顧月白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波動,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你倒是膽大。」

   李琳琅一時半會兒也猜不出皇上的心思,只能惴惴不安的陪著笑。

   「地上冷,起來吧。」有了這一句,柳婉音這才覺得自己身上的大石頭這才落了下來,她忙不堪的上前,給顧月白捏起了肩膀來。

   原本顧月白是渾然不在意可是沒有想到,李琳琅的按摩居然真的起了作用,眉宇間卻是劃過了一絲詫異來。

   「你捏的比那太醫院的好上萬分。可是小時候在家裡學過?」一邊說著,顧月白在腦海裡面搜索起李琳琅的家室來,卻無奈的發現,他對於自己的後宮實在是不了解,只知道在柳婉音未來之前,他的後宮之事全部都是太后一手操持。

   「……,」李琳琅見著顧月白居然喜歡自己的手藝,心裏面又驚又喜,旋即軟軟糯糯道,「回稟陛下,妾身也只是和自家的老父親學上了一些罷了。」

   「父親他在妾身的還小的時候已經早逝了。」顧月白聽了手上的動作卻是微微一頓,「你父親可是李念?」

   「陛下如何得知家父名諱?」李琳琅連忙點頭,語氣裡面卻是帶上了一絲的好奇來,「不過,家父還在世的時候,經常和我提起陛下。」

   「哦?」顧月白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李琳琅見著他臉色沒有多少的變化,卻是更加短大著膽子了,「他當時常常和妾身說陛下天生聰慧,只是可惜生錯了時候……」

   「妾身該死!」話才說了半截,李琳琅自知失言,連忙跪地,看著她匍匐在地上的樣子,顧月白也不忍心再苛責一些什麼,只是輕輕嘆了一句,「你爹爹他說的沒有錯。」

   「哈?」李琳琅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從顧月白的口中說出了這句話,她當時就愣在了當場,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陛下不怪罪我?」

   「你的父親早年對朕多有照拂。」顧月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柔色,他伸手把李琳琅拉了起來,「朕剛剛才已經說了地上涼,怎麼還動不動就下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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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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