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晋升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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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晋升位份

  耳邊傳來的是芍藥一臉焦急的問話,柳婉音卻是微微一笑,目送著紙鳶好像是沉思一些什麼,「由它去吧……被放在深宮裡面倒是苦了它了。」

  「小姐,那怎麼行呢?」對於柳婉音的姿態,芍藥十分的不贊同,「奴婢去把那把那隻紙鳶給撿回來。」

  「欸……」柳婉音剛剛想要叫住芍藥,卻見著她一溜兒的跑了出去,倒是怕那芍藥果真是把紙鳶給撿回來,柳婉音也就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淑儀宮的那位可真的是好福氣!」柳婉音正追著卻見著芍藥躲在牆角一動不動,正準備過去的時候,卻被她是一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萬般無奈之下,柳婉音也就只能夠跟著芍藥一起——聽牆角。

  要是被人傳出去說是赫赫有名的無雙公子,居然和一位婢女躲在一起聽牆角,大概會被人笑掉了大牙。

  不知道哪個宮裡面跑出來的婢女躲到這裡切切察察的嚼著舌根。

  說是什麼淑儀宮的那位得了皇帝的青眼,又晉陞了位份。

  柳婉音聽了半晌才發現不對來,皺著眉問著旁邊的芍藥,「他們說的那個可是上一次送人蔘的那位?」

  「嗯,」芍藥點了點頭語氣裡面卻是帶著些許迷惑來,「那人好像先前是妃,看來現在是已經晉陞到了貴妃了。」

  「倒也是個好福氣的,」芍藥聞言卻是有些詫異的抬了抬頭,看見自己的主子臉上的表情,一時間琢磨不出來些什麼。

  「聽說你晉陞了一位貴妃?」顧游蕭眯起了眼睛,看著正斜坐在椅子上面的青年。

  顧家的底子生來就好,那顧游蕭有三分肖似顧月白。他眼尾微微上勾,確實帶著一些別樣的嫵媚。

  可惜顧月白卻是渾然沒有發覺,他微微抬著下巴,語氣平淡的很,「王叔,你不會要伸手幫朕的後宮也管一管嗎?」

  顧月白的語氣裡面是十分的警惕,他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顧游蕭,針尖對鋒芒,絲毫不肯想讓。

  最後,還是顧游蕭做出了退步,他漫不經心的理著衣服上面的褶皺,語氣平淡,「只是要陛下注意點要雨露均沾罷了,陛下想到哪裡去了。」

  「前朝的事,都要體現在後宮之中,那些人在前朝立了功,按著慣例也應該好好賞賜那些進宮的家人。」說到最後,顧游蕭的語氣暗了一些,聽上去不知道到底在思量一些什麼。

  顧月白卻是冷哼一聲,再也沒有說別的話了,只是那神情卻不那麼愉悅了。

  淑儀宮。

  「多謝陛下隆恩,」李琳琅跪在地上重重的嗑了三個響頭,看著陛下貼身的侍衛笑著把聖旨捲起,對著一邊的浮茱使了一個眼色。

  浮茱心底自然是知會的,忙上前送了那大太監兩份利子錢。

  等到那太監離開后,浮茱才發現自己的主子臉上看過去並不是那麼開心的模樣。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浮茱走到了李琳琅身邊給她捏著腿。

  李琳琅的眉頭依舊是鎖著,「只是在擔心樹大招風罷了,那蘇曉嫻比我早入宮半載現在就莫名其妙的被我爬到了一起,只怕是……」

  李琳琅的話才說了一半就硬生生的卡住了,但是那芍藥卻是知會她的意思,柔聲安慰道,「娘娘,你可便放心好了,你現在也是貴妃娘娘,皇上還特意給了你封號,那個嫻貴妃大抵是不敢做什麼的,再不濟,上面還有皇後娘娘,太後娘娘。」

  「她們兩個可是對你歡喜的很。」聽著一邊浮茱嬌憨的話語,李琳琅一時間有些無奈了起來,語氣裡面帶著淡淡的憂傷,「好了,本宮知道了。」

  「雖然被晉陞了位份,但還是要按著老規矩,不可妄為。」浮茱連連點頭說自己已經知道了,可是還是有些不明白,娘娘已經是貴妃了還要那麼謹小慎微做什麼,但是她也沒有問出口,她只知道只要跟著娘娘走就是了。

  「怎麼了,傻了?」柳婉音看著一邊的芍藥似笑非笑。

  不曾想卻讓她面前的人頓時有些害羞了起來,「奴婢只是在想小姐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

  哈?要知道芍藥先前可是心心念念的想要自己獲得盛寵,現在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委實有些奇怪。

  「怎麼了?」柳婉音決意問一問自己的小丫鬟,卻見著她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的滑稽,聽見了柳婉音的問話這才吸了吸鼻子,「小姐,你說的對。」

  「哈?」柳婉音懵了,斜睨了她一眼,心裏面只覺得這個芍藥怕不是吃錯了什麼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但她也不忍心讓著自己的婢女這般的傷心,只拿著小扇子敲著她的頭,「這紙鳶都已經放出去了,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聽見柳婉音這句,芍藥這才意識到了自家小姐到底在做什麼,眼睛瞪的圓溜溜的,壓低了聲音,輕聲道,「小姐,你的意思是……」

  「你就放心吧,跟著小姐我,絕對會帶你出去的。」看著柳婉音這般自信的模樣,芍藥只覺得自己耳根子發熱,絞著裙擺輕聲說道,「那小姐我們就隨它去罷。」

  柳婉音不以為意,伸了一個懶腰,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好了,你們家小姐,我可是要睡覺的了。」

  她心裏面計量著要是等到了這個紙鳶能夠把消息遞迴白玉門又需要多久。

  「娘娘!」蘇夕皺著眉看著面前大呼小叫的婢女,心裏面是十分的不喜,下意識的就皺緊了眉頭,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怎麼了?大呼小叫的?」

  那喊話的婢女,抱著一隻大紙鳶走了進來,語氣裡面卻是十分的好奇起來,「娘娘,奴婢撿到了一隻紙鳶。」

  原以為那奴婢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聽見了紙鳶兩個字的時候,蘇夕的身體又放鬆了下來,「不過也就是一個紙鳶罷了,又有什麼好大呼小叫的?」

  說罷,便喝了一口茶定了定心神。

  「可是,娘娘你看這是什麼?」那婢女卻是伸手把手伸到了蘇夕面前。

  看清楚了那婢女手上的東西時,蘇夕鄂然瞪大了眼睛,「這是在哪裡發現的?」

  「就是這裡,」婢女的下巴微抬,眼睛卻是直直的看著面前的紙鳶。

  那紙鳶看上去是被人細細的擦拭乾凈過,神氣的金魚眼睛滴溜溜的。

  「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蘇夕腦子飛快轉了一下,卻無力的發現這時候的最優解也只有這樣。

  她放下了茶盞,眼睛裡面的不解之色更重了,「這到底又會是誰呢……」

  她並沒有深想多久,就被丫鬟傳來的消息給整懵了,「你說那個賤人她居然晉陞了位份?!」見著面前暴怒的娘娘,通報消息的小丫頭只能憋屈的點了點頭,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著蘇夕重重的揮袖把茶盞摔落到了地上。

  啪啦一聲,四分五裂。茶水都到在了地上。

  那小丫頭已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蘇夕的眼中波濤洶湧,還是沒有忍住一腳踢了上去,低低的咒罵出聲,「賤人!」

  也不怪那蘇夕那般的恨著李琳琅,作為一個沒有一點家世背景的她,居然一步步的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她李琳琅何德何能能夠做上這個貴妃的位置?!

  那蘇夕正這般的想著,腳上面的動作卻是更加的狠戾了,那小丫鬟也不敢叫喚,只敢在那裡凄凄哀哀的哭泣著。

  李琳琅哪裡知道現在但她已經是被人給記恨上了,她正忙著給太后做湯。

  她的淑儀宮本來就是有一個小廚房,看見這個火候到了差不多的地步,李琳琅放下了蒲扇,語氣裡面卻依舊是像先前一般溫和,「我倒是忘了也給皇後娘娘做一份了。」

  旋即便低低的笑出了聲,召喚著浮茱過來給她遞上一些藥材,浮茱看著李琳琅手上的動作心裏面是十分的不解,「娘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去了慈寧宮也正好順路去那椒房宮一趟。」李琳琅語氣溫軟,但是浮茱對於她這樣的決定卻是十分的反對,「娘娘你可別再去椒房宮了?」

  「哦,」李琳琅停下了手裡面正在進行的動作,浮茱看見她的眼神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她們在背後說你就是想要巴結皇後娘娘,也不怕過了病氣……」

  「他們還……」浮茱說了一半,見著她一臉厲色,一時間訥訥住了口。

  不料卻被一邊的人溫聲笑著要自己接著說,浮茱這才繼續開口說道,「他們說經常去椒房宮只會越來越倒霉。」

  「噗嗤,」聽到了這裡,李琳琅卻是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們無非也就是嫉妒本宮,你看本宮有倒霉么?」

  看見了面前女子嬌艷的臉龐,浮茱訥訥的搖了搖頭,「那不就是了,她們那些人心懷叵測,只當別人都像她們自己一般有如爛泥扶不上牆,可是她們卻沒有想過,皇後娘娘一個人在椒房宮也是十分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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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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