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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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顧月白皺緊了眉,語氣裡面依舊是平淡的,那小德子一時半會兒兒也沒有揣摩出聖意到底是什麼一個意思,只能夠安安靜靜的退到了後面。
「啟稟皇上,那蒹葭宮的嫻貴妃來了。」正在顧月白低頭看著奏摺的時候,卻見著有個小太監進來稟報道,聞言,顧月白卻是十分的詫異,「嫻貴妃?就是上次在御花園見著的那個?」
「正是,」小德子弓著腰回應道,「陛下你難道忘了,那個嫻貴妃說是要給你送秋菊茶。」
顧月白心下有些瞭然,只怕那個嫻貴妃送秋菊茶事假,想要藉此爭寵才是真吧,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摺,臉上看不出有多少的波瀾起伏來,「讓她進來吧。」
「嫻貴妃,裡面請——」正在殿門口等的心裏面焦躁的嫻貴妃看著裡面的太監出來后,自己原本焦躁的心一下子平復了,她下意識的理了理自己的步搖,端著小簍子,蓮步輕移的走到了面前的九五至尊的跟前。
「陛下,請喝茶。」顧月白看著一邊的秋菊茶,語氣裡面意味不明,「如此,謝過嫻貴妃了。」
「陛下這是說的哪裡的話,能夠為陛下分憂,那是妾身八世修來的福氣。」那嫻貴妃話雖然是這般的說,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停。
她伸出塗滿了丹蔻的纖長手指,將那秋菊茶的茶盞掀開,然後又傾注在了另一邊的茶盞裡面,看上去端的是一派溫柔來。
顧月白伸手接過了嫻貴妃手中的茶盞,溫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說那嫻貴妃比那李琳琅早了很久入宮,但是除了一些必要的活動,她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瞧過陛下,看著面前的人語氣溫柔的問著自己的名子,嫻貴妃的臉頰上浮起了一層薄紅,倒是看上去有那十分的小女兒家的嬌態來。
「妾身姓蘇,名雲嫻。」面前的女子耳朵上的琺琅彩墜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的晃動,露出了一段雪白色的脖頸,倒是十分的讓人想入翩翩了起來。
顧月白下意識的把那名字重複了念叨了一遍,「蘇雲嫻,靜觀天邊流雲,嫻靜弱花扶柳。」
「好名字!」聽著面前的人對自己的讚頌,嫻貴妃早就已經羞紅了臉,她眼睛眨巴的看著面前的帝王,晶亮璀璨的就好像是天邊的星辰,舉手投足之間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女兒家的作態。
「陛下,也別再誇讚妾身了,妾身會不好意思的。」蘇雲嫻說著話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火燒一般,那顧月白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反倒是朗聲笑道,「那朕就嘗嘗嫻貴妃泡的茶!」
眼見著顧月白喝下了一口,那蘇雲嫻卻是有些緊張了起來,她微微往前傾著身子,「陛下,怎麼樣?」
那嫻貴妃倒是沒有說錯,她泡茶確實很有一手,那菊花茶剛入嘴是苦的,才咽下去只覺得唇齒間殘餘著菊花的芳香還有一點點的清甘。
顧月白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半點也不吝嗇誇獎,「嫻貴妃好手藝。」
見著那陛下果然是十分的歡喜,蘇雲嫻抿著袖子低低的笑出了聲,「陛下真的是折煞妾身了。妾身宮裡面還有一些小點心,剛剛出來的急忘了帶了,陛下若是想吃,妾身回去送來。」
顧月白聞言微微挑了挑妹,不曾想這一幕落在了嫻貴妃眼睛裡面,自然又是一番怦然心動,他本就生的俊美,這番動作更是把他的魅力增添了一成。
「不必了,」聽見了柳婉音顧月白這麼一說,蘇雲嫻當即是有些失落落得,她垂下了眼帘,一言不發,但是下一秒,她整個人的心情都要飛起來了,「點心這種東西,自然是要熱得才好吃。」
「啊,」聞言嫻貴妃低呼一聲,看著面前對著自己笑得顧月白,只覺得自己的心怦然心動,「妾身知道了。」
嫻貴妃自然是迅速的反應過來,遮掩住了自己小鹿亂撞的心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陛下,那你今晚是翻嫻貴妃的牌子了?」等到嫻貴妃離開后,小德子上前詢問道,顧月白斜睨了小德子一眼,「那是自然。」
這一切柳婉音壓根就不知道,或許知道的話也不會關心。
她只覺得自己的屋子裡面有些奇怪。
她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卻見著一邊的芍藥則是興匆匆的走了進去,「等等——」柳婉音猛地一下子拉住了芍藥的袖子,那芍藥不解其意迷惑的看著面前的柳婉音,語氣裡面帶著十分的迷惑來,「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先別進去,」見著小姐這副子緊張的模樣,芍藥的心也懸了起來。卻只聽見柳婉音鬆開了她的衣袖,「別進去,在這裡等著我。」
「好,」芍藥不明所以自然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只安靜的看著柳婉音好像是從前一般走進了屋子。
柳婉音越過了門檻,房屋裡面依舊是和從前一樣,安靜的很,只是因為沒有點蠟燭的原因,屋子裡面有些幽暗。
柳婉音站在殿門口一動不動,語氣裡面卻是凝結成冰,「偷偷摸摸的躲在暗處到底是算什麼本事?」
一時間整個屋子寂然無聲,柳婉音下意識的挑了挑眉毛,語氣裡面沾染了絲絲的怒意,「還希望閣下能夠自己出來,說不定我們還能夠喝上一盞茶,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聊一聊,閣下覺得如何啊?」
於暗地裡面走出來一個人,那個人身形高大穿著一身夜行衣,看著那人臉上的青銅面具,柳婉音差不多也就知曉那人的目的,只怕是過來尋仇的。
她垂下了眼帘,語氣裡面生不出多少波瀾,「你們精影門就是這等子做派嗎?」
「呵,無雙公子你不也是這樣嗎?」因為來人的臉上呆了一個青銅面具,聽不清那聲音到底是是男是女。
「我也是沒有想到白玉門的掌門人智謀無雙的無雙公子居然是一個女子。」一聽這話,柳婉音非但沒有惱火,反而是依舊是笑盈盈的說道,「男女又何妨,反正到最後還是要投靠陛下的。」
「哦?」來人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語氣裡面流露出了絲絲的鄙薄,「我只是在擔心,無雙公子你的衷心到時候死乞白賴的送過去沒有人要啊。」
「要是那時候,那人要是發現了你是女子身份,你覺得他該如何處置你呢?」那人的語氣裡面是說不出來的諷刺聽得柳婉音心裏面發堵,索性就當做耳旁風,「本門主的下場如何,還由不得你這個肖小來指手畫腳。」
「呵,無雙公子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來人輕輕嗤笑了一聲,「看在我們為敵數年的份上,我還是告訴你一個消息吧,免得你到最後死的不明不白的。」
柳婉音不甘示弱,微微上挑了眉毛,語氣裡面俱是冷色,「你覺得本宮是害怕那種東西的?」
「本宮?」那人敏銳的捕捉到了柳婉音話語裡面的漏洞,刻意的把那兩個字加重了語氣又念了一遍,末了這才低低的笑出了聲,「看來無雙公子你心機可是隱藏的夠深的啊,在下佩服。」
「既然如此,那麼還希望無雙公子記住,已經有人看上你的白玉門了。」那人話音剛落,就撲通一聲跳窗走了,而一邊的芍藥聽到了動靜也是十分擔心的跑了過來,「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柳婉音斂了臉上的神色,語氣裡面依舊是一派平淡來,卻聽見一邊的芍藥在那邊刨根糾底,「小姐,剛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婉音現在的心思裡面是亂的很,她慌亂的搖了搖頭,冷聲道,「沒事,芍藥你放心吧。」
芍藥其實心裏面是有了計量,但是見著自己的小姐死活也不願意說出口,也只能乖乖閉嘴。
那黑衣人從椒房宮跳窗離開后,並沒有出宮,煩倒是脫了自己的黑衣大搖大擺的走在了宮裡,卻是一個閃身慢慢挪進了一處僻靜的宮殿。「可曾把那消息傳到了?」那黑衣男子看著面前的穿著玄色衣服的背影,下意識的匍匐在了地上,雖然說她面前的那個人是一個孩子的哭音,實在是分辨不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可是這一點點也不妨礙那黑衣男子臣服於那人的腳下恭謹回稟道,「屬下帶到了。」
「帶到便好,」只聽見那人低低的笑了一聲,小孩子的尖利笑聲,迴響在大殿上平白無故的添了一份鬼魅,他卻見著那人轉過身,朝他走來。
可惜的是他臉上帶了青銅色面具,渾身都裹在黑袍子裡面,壓根就看不清楚他的容貌,那人從黑衣底下伸出了手,語氣裡面似有褒獎。
那手素白而又纖細,可十分的有力量,黑衣男子被拉起,卻聽見門主低聲道,「你做的很好,本門主應該如何賞你呢?」
那黑衣男子心下一喜,卻見著一道銀光閃過,他登時只覺得腿軟,旋即便跌到在地上。
看著面前的屍體,那人不為所動,攏著袖子,聲音如同鬼魅一般,「有意思,柳婉音,好戲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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