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高中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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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說的是真的么?」丁白裴訝異的睜大了眼睛語氣裡面是滿滿的愕然來,「我中了?」
「是極是極!」原先那個一臉看不起丁白裴的胖子,現在臉上是堆滿了笑意興緻勃勃的對著那丁白裴,語氣哦裡面是滿滿的巴結來,「不光光是中了,還是狀元的好成績呢!還希望以後丁狀元多多提攜人家一下!」
丁白裴淡淡的掃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語氣依舊是十分的不咸不淡,「這些還是要看陛下的意思,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狀元罷了。」
那胖子卻是咬碎了一口銀牙,心裏面只著要不是他運氣好,依著他當時在大殿上被陛下反駁的那個狼狽樣子,又怎麼可能當上狀元?現在又在這裡拿嬌作態了起來,當真是可笑至極!
但是下一秒,那胖子的臉色迅速和緩了過來,只聽見那丁白裴笑著拍了拍他的手,「但是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也會記得你的。」
正在兩個人說話的當口,卻聽見了樓下有人大踏步的走了上來,循著聲望去,卻見著一位穿著灰色直裰的小廝,一開口就是那陰柔的聲音,「咱家主子讓丁狀元進去一趟。」
「你家主子是……」丁白裴疑惑出聲,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裏面卻是隱隱約約的有些不安了起來。
可是那小廝只是淺淺一笑,並沒有把話說的是十分的分明,「我們家主子到底是誰,只需要公子你去去就知道了。」
聽著這話裡面的意思,丁白裴自己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只能無奈的朝著一邊的朋友拱了拱自己的手,「那丁某就先忙自己的要事,就先不奉陪了。」
「好,」那幾個人也不願意見著丁白裴,自然也是忙不堪的答應。
丁白裴一下樓,就見著他所帶的那個客棧底下立了一倆馬車。
那灰頭土臉的小廝,卻是側了一個身子,對她比劃了一下,示意他坐上馬車。
丁白裴撩開車簾,大踏步鑽了進去,車窗是那柳釘釘的緊緊的壓根就無從知曉外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聽著車夫長長的吆喝聲,丁白裴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是十分的慌張。
然而這樣子的慌張壓根就沒有能夠持續多久,就見著那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
丁白裴只感覺自己的車簾被人猛地掀起,「丁大人,請吧。」
「草民丁白裴,參見陛下。」等到看清楚那個人的時候,丁白裴心裏面瞭然為什麼要作弄出這麼大的聲勢,他斂下了眸子,一撩前擺,卻是一下跪在了地上。
「起吧,」顧月白的眼睛依舊是膠在了他自己手上的奏摺上,他聽見了丁白裴的話,這才開口,「丁狀元,上前來。」
被這般尊貴的人喊著狀元,丁白裴有些陳惶陳恐,他趕忙上前,卻聽見陛下問了他一個格外無厘頭的話題,「你可知道,為什麼朕欽點你為狀元?」
「這……,」丁白裴支吾了半晌,臉都漲紅了也沒有想出來一個所以然,只睜著紅紅的眼睛,誠實的搖了搖頭,「草民不知。」
「說起來,朕倒是和你有過一面之緣。」聽到了這麼語句,丁白裴愣在了當場,卻聽見面前的陛下一臉風輕雲淡,可是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丁白裴冷汗連連,「那時候,朕還是在茶館遇見你的。」
茶館……,丁白裴一聽見這個詞,立馬就想起來當時他是如何指點江山。
他頓時面如死灰,難道說他當時懟的那個人,正是顧月白么?
「陛下,」丁白裴哆嗦著自己的嘴唇良久也不敢說一句話。
「欸,」顧月白伸手制止住了丁白裴接下來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聲音溫和,「你地處偏遠,所有有關朝堂之事,不過就是那些士子們口口相傳,這其中要是有了些許是非曲折,那話也是全然變了滋味,這個朕心裏面清楚的很,朕不怪你。」
「那陛下這是……」丁白裴下意識小心翼翼的覷著顧月白的臉色,似乎是想要琢磨著他話語裡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朕這一次叫你來,不是想要興師問罪,只是想要你把早上殿試的問題好好的再說一遍。」顧月白放下了自己手裡面的狼毫,語氣溫和。
這下倒是讓丁白裴犯了難,這陛下剛剛才不是還說了自己所聽到的事實都是經過了士子流傳的么?現在如何又是要自己哦繼續說說朝堂的官員了呢?
好像是看出了丁白裴眼睛裡面的迷惑,顧月白低低的笑出了聲,「丁狀元,不要太過於緊張,就當朕和你在嘮些閑話。」
「丁狀元,你要知道,坐到了這個位置上,有很多事情都沒有法子看清楚,朕所能看到的聽到的,只不過就是那下面人想要朕看到亦或是聽到的。」顧月白的語氣裡面滿是悵然,「朕每日對著那些文武官員,心裏面哪裡知道他們官服下面藏著什麼樣的禍心。」
「所以,」顧月白輕嘆了一口氣,語氣裡面滿是澀然,「所以朕想要從你們這些還沒有沾染世事的年輕人身上聽聽那些人,那些官員在你們讀書人的眼睛裡面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那……,」雖然顧月白給了自己一管子強心劑,但是丁白裴還是有些慌,斂下了眸子低聲道,「那草民無論說什麼陛下都不會怪罪草民么?」
得到了顧月白肯定的答覆后,丁白裴這才放下了自己心裏面的提防,侃侃而談了起來。
浮茱看著自己家主子又消瘦了些許的臉頰,心裏面是十分的心疼來,這幾日陛下也沒有來過淑儀宮,娘娘這幾天可以說是茶不思飯不想,一顆心都拴在了陛下身上。
「娘娘,實在不行的話,你就找個由頭去找陛下一趟呢?」浮茱原先還不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這是自己家娘娘第三次嘆氣的時候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浮茱的眼睛裡面是十分的心疼了起來。
好像是看出了浮茱對於自己的擔憂,李琳琅笑著搖了搖頭,徑自依舊是拿著牛角梳梳起了頭髮來,語氣裡面是帶著淺淺的悲傷來,「不必了。」
「他這些日子裡面,經常流連在椒房宮,帝后琴瑟和鳴,本來就是一件好事。」李琳琅的嘴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浮茱卻是清楚的看見了自己娘娘語氣裡面的苦澀來。
「娘娘,」浮茱蹲下了身子,抓住了李琳琅的小腿溫聲勸解道,「娘娘,那陛下流連椒房宮,不過就是因為皇後娘娘生病罷了,要是等到皇後娘娘身子好轉,陛下肯定是會回來找你的。」
「好了,」李琳琅放下了自己的牛角梳下意識的讓浮茱不要再開口說話。
可是那浮茱確實倔強的很,一雙杏眸裡面是滿滿的擔憂了起來,「娘娘不想要奴婢說,奴婢實在見不得娘娘是這般的委屈。」
浮茱的語氣裡面帶著絲絲的悲傷,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李琳琅忍不住落下了眼淚,「奴婢只覺得陛下心裏面肯定是還有娘娘的,只不過是要娘娘主動出擊罷了。」
「要是娘娘一直在那裡自怨自艾,只怕是等到陛下忙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記不得娘娘了。」浮茱最後一句,就好像是尖銳的繡花針一般直直的刺向了李琳琅的心窩處,李琳琅喊著一汪淚,卻是帶著了幾分的哀求,「我的好浮茱,你先不要再說了。」
「娘娘……,」浮茱揚著脖子,看著自己面前從小服侍的小姐,眼睛裡面滿是凄然。
「好了。」李琳琅放下了梳子,她的頭髮如同瀑布一般散了下來,眼神乾淨而又純粹,「浮茱給我梳洗吧,呆會兒我去陛下宮裡給陛下送湯。」
見著她這般,浮茱心裏面也是打心眼的高興,自然是開開心心的領了命下去了。
與此同時,椒房宮,也不像旁人想象的那般安靜。
「誒呀,不行了小姐,奴婢的身子骨實在是撐不下去了。」芍藥扶著自己的小腰,依靠在牆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向柳婉音的眼睛裡面卻是不自覺的帶上了些許的委屈了起來,「小姐,能不能不要玩了。」
那邊的柳婉音正踢著毽子玩的不亦說乎,聽見了她這麼一說,猛地虛空一抓,穩穩的抓住了自己手裡面的毽子,語氣裡面帶上了些許傲嬌來,「你要是不好好練得話,要是我們以後跑路,你拖了本小姐的後腿該怎麼辦?」
「欸,小姐。」芍藥慌亂的比了一個手勢示意柳婉音可不要在那裡胡說八道,旋即便懊惱的輕輕嘆了一口氣,「小姐,你真的打算那樣嗎?」
「嗯?」柳婉音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丫鬟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聽見那小丫鬟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小姐,其實芍藥覺得,那陛下也挺好的。」
「嗯,他確實很好。」對於芍藥的評價柳婉音不可置否,旋即就見著芍藥訝異的看著自己,語氣裡面是滿滿的迷惑來,「那為什麼娘娘你不喜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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