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裴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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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白裴受宠

  「我為什麼要喜歡他呢?」柳婉音的眼神飄忽的望向遠方,她輕輕嘆了一口氣,也不管什麼毽子的了,一把撩起了裙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眯起了眼睛看著從那琉璃瓦上面落下來的點點陽光,聲音飄渺的就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直叫芍藥壓根就不怎麼能夠聽真切。

  柳婉音嘴角綻開了一絲笑意,「你覺得他是個好人,我也是這般的覺得的。他會是一個好君王,他最終會掙脫所有對於他的束縛,君臨天下。」

  「那不是很好么?要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小姐你也是一個皇后啊,做皇后可不比做一個俠客來的輕鬆么?」芍藥只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家小姐的思維了,只見著她低低的笑出了聲,語氣裡面卻是多了一絲悲傷來,「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芍藥,彼之蜜糖,吾之砒霜,或許你就是單純的覺得做了皇后物質生活就是更加的豐富一些,可是,對我而言,」柳婉音伸出了手,她手指尖卻是躍動著一小團的光彩來,柳婉音痴痴的看著自己丹蔻上折射的光澤卻是低低的笑出了聲,「可是對於我來說,這偌大的皇宮對於你家小姐我無異於一只金黃色的囚籠,然後把我死死的關在裡面。」

  「你家小姐我不過就是樹枝上切切察察還喜歡唧唧喳喳的小麻雀壓根就不能夠理解鴻鵠那偉大的志向,」柳婉音利落的起了身,卻是墊著自己手上的毛毽朗聲笑著,那毛毽上的翎子在陽光底下閃著炫彩的光。

  「所以啊,」柳婉音笑著朝芍藥搖了搖自己手裡面的毽子,看著芍藥的臉迅速皺成了苦瓜的模樣這才朗聲笑出了聲,「好了,你們家小姐啊,志氣高的很,她還真就喜歡俠客那般天高任鳥飛的自由自在來。」

  正說著,柳婉音卻是將毛毽扔給了芍藥,「我的好芍藥,你可要好好鍛煉身子骨啊。」

  「好吧,小姐。」芍藥心知自己是決計無可能躲過這一劫,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拾起了那地上的毛毽,認命的踢了起來。

  還在和丁白裴交流的顧月白哪裡知道,他的小嬌嬌皇后動起了跑路的心思,還在那裡緊鑼密鼓的做起了準備。

  「你說得確實是有那麼一些道理,」顧月白聽完了丁白裴的話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旋即便朗聲說道,「可是你對於其中一些職位對應的人也都是幾年前的了。」

  「還請陛下……」丁白裴心下一慌,難不成這是陛下想要難為自己嗎?想到了這裡,他額頭卻是冒出了一絲冷汗,就在他腿腳一軟正準備跪下去的時候就見著顧月白大力的把他的手給拉了起來,「丁狀元請起,朕很歡喜。」

  「哈?」丁白裴有些訝異,他沒有聽清楚顧月白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只覺得自己心裏面是十分的驚恐,他曾經聽說顧月白有好男風之嫌,現在一看那坊間流言果真不是空穴來風。

  剛剛才陛下竟然說自己喜歡他?

  「陛下……,」丁白裴哆嗦著小腿,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眼前的帝王闡述一下事實,雖然說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他可不希望自己貨著貨著就把自己給貨上去了,「臣……臣想要說一件事情。」

  「你說,」顧月白尋思著丁白裴這般害怕的模樣,估摸著應該是一個大事情吧,豈料面前的人卻是哆嗦的告訴自己。

  「陛下,臣在老家已經有了定了親,原先臣和家裡面人說好了的要等科舉結束后回去成親的。」丁白裴垂下了臉看著面前的顧月白,語氣要多誠肯就有多誠肯。

  陛下,你見臣也是有家室的人了,那麼你也放了老臣一把吧!丁白裴內心老淚縱橫,可是豈料顧月白下一句話卻是讓他措手不及,「可是要朕准你假期?」

  「啊?」丁白裴愣愣的抬頭看著面前的顧月白,只見著他不緊不慢的拿著自己的狼毫在宣紙上寫著字。

  「唔,如果說是官員的嫁娶事宜那也確實是夠的上半個月的假期,可是丁狀元我聽說你家裡路途遙遠是么?」丁白裴忙點了點頭,卻見著顧月白溫聲說道,「那既然如此,考慮來回奔波不便,那朕就准許你休息三個月的假期吧。」

  「多謝陛下恩典!」對於這樣子的意外之喜,丁白裴自然是大喜過望,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卻聽見顧月白又思慮起了一個問題,「倘若以後丁狀元以後要留在京城生活那你的妻小又該如何安排呢?」

  「這……,」這個問題可是把丁白裴給難住了他蹙著眉,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顧月白倒也不急,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丁白裴的回答。

  等了良久,丁白裴紅臉道,「臣可以修書一封,讓家裡人搬到京城來,然後再在京城舉辦宴席,陛下你看這樣如何?」

  顧月白點了點頭,朗聲贊道,「這樣也是可以的。」

  「如此便好,」丁白裴笑了半晌卻突然糾結起了剛才的問題,「陛下你剛剛才到底是在說的什麼?」

  顧月白被問了一頭霧水,他看著丁白裴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你說什麼?」

  這下,丁白裴卻是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想到的那個流言,丁白裴便覺得愧疚難當,於是乎他便吞吞吐吐道,「陛下剛剛才說什麼歡喜,臣有些誤會。」

  「吼,」顧月白朗聲笑道,「你說的是這個啊,朕說的是,朕十分歡喜並沒有因為朕的狹隘而錯失了一位良才。」

  「陛下的意思是……」顧月白這番話,卻是讓丁白裴更加迷惑了,他怎麼不記得自己和陛下有過一番淵源呢?

  顧月白這才笑著把之前在茶館的事情和丁白裴一一挑明,丁白裴這才恍然大悟,朗聲笑道,「難怪別人沒有抽中的題目,全部被臣抽中了。」

  「之前臣還以為是臣的運氣實在是太差,沒有想到臣居然才是那個最幸運的,沒有想到居然得了皇上的青眼。」說到了這裡,丁白裴也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心裡卻是更加的崇拜自己的陛下了。

  正在這時,小德子卻是亦步亦趨的走到了陛下跟前,附在陛下耳朵旁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見著顧月白變了臉色,旋即顧月白就抬起了臉,客氣的對著面前的丁白裴輕聲說道,「朕這裡還要要事在身,就不久留丁狀元了。」

  「謝陛下。」只怕是丁白裴怎麼也想不到,顧月白所說的要事就是李琳琅端來了一碗湯,在顧月白虛以委蛇下,總算是哄走了李琳琅。

  等到李琳琅剛剛踏出殿門的時候,顧月白就轉過了身子冷著張臉對著那小德子吩咐道,「以後沒有朕的口諭不得讓後宮嬪妃進入議政殿!」

  「這個……」最開始的時候小德子還是有點遲疑,但是看著自己主子堅定的眼神立馬是低頭答應了下去。

  看著小德子離開的背影,顧月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氣,看來自己還是要抓緊時間了,最遲也要趕在他那個便宜王叔發現前,把握住一批屬於自己的朝臣。

  那麼丁白裴就是他第一個朝臣!

  想到了這裡,顧月白長長的吐出了一口鬱氣,眯起了眼睛卻是看向了大殿。

  他有把握把自己和便宜王叔的這一場戰役在兩年的時間裡面結束!

  「哦?那小子終於開始拉攏朝臣了?」顧游蕭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大髦,當他下屬找他的時候,他正在悠哉悠哉的在自己家裡面的小池塘裡面釣魚。

  那屬下委實有些不能夠理解,王爺為什麼就在這個這個小庭院裡面釣魚,還能這般的悠哉悠哉。

  最關鍵的是,那方小池子里的魚居然可以活蹦亂跳的。

  偏偏那顧游蕭壓根就我沒有用正常的釣魚的工具,他仿照著當年一個出名的隱士的器具自己給自己也是做了一套。

  但見著自己家王爺披著大髦坐在湖邊一本正經的釣魚的時候,他就忍俊不禁。

  那屬下本以為攝政王得想法子遏制陛下發展自己的勢力的時候,卻是不提防他說了這麼一句,「既然陛下什麼都已經準備了,那麼我們就直接看好戲就行了。」

  「那王爺我們也不需要做些什麼嗎?」屬下聽見了顧游蕭這麼一說心裏面差不多是有了些許底細,估計是想要讓那個陛下自己先放任一段時日,然後王爺再出手么?

  想通了這麼一層,那屬下也就安了心。

  反正王爺是怎麼也不可能任由著陛下發展自己的勢力就是了。

  思及此,那屬下便去自己忙自己的事情了。

  李琳琅心情並不好,她聽從了浮茱的勸,去了陛下平日裡面呆的宮殿裡面給陛下送湯,可是陛下的態度始終是不咸不淡的。

  在最後陛下把自己送出來的時候,態度依舊是平淡的樣子,天知道現下的李琳琅心裏面是有多委屈。

  等回到淑儀宮的時候,她就坐在椅子上低低的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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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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