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丫鬟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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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丫鬟生事

  浮茱見到了自己家主子居然是哭得這般傷心,她也是大驚,聽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后,她斂下了眸子,低聲勸慰道,語氣裡面卻是帶著些許的無奈來,「娘娘不要太過於擔憂,陛下心裡明大抵也是有你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快提拔你為貴妃。」

  「雖然話是這麼說,」李琳琅抬起了頭,卻是擦著自己紅彤彤的眼睛,語氣裡面帶著一絲愁怨來,「你覺得皇後娘娘她會不會得勢?」

  「娘娘,你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呢?」浮茱只覺得自己是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她怔怔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李琳琅。

  在她的印象裡面,自己家的主子不是很喜歡呆在椒房宮的那一位么?

  那為什麼現在娘娘卻對於皇後娘娘是這般的嫉恨?

  可是皇後娘娘向來都是生病,也就是這一次陛下才稍微重視了一些。

  等等,陛下……

  浮茱的眼神微動,她想她應該是猜出了答案了,她依舊是和往常一樣,照例是給李琳琅沏上了一盞茶,眼睛裡面流露出了一絲溫和來,「娘娘你也不要把這件事情太過於放在心上,也不要糟踐了自己的身子,要知道娘娘你和皇後娘娘不一樣。」

  「又有哪裡不一樣了?」李琳琅一時氣的糊塗,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都是一起侍奉皇后的嗎?」

  聽到了這麼一句話,浮茱的眼睛裡面是難以掩飾的失望來,她只低下了頭,任由著李琳琅繼續喋喋不休的抱怨。

  原來她以為的那個溫和的江南女子,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

  正在浮茱一言不發之際,卻見著那門口傳來了一股子喧鬧夾雜著一絲低低的啜泣聲,還沒有等到看見那來人的身子,就聽見一道清亮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浮茱姐姐,你可要給我評評理!」

  「……,」看到了李琳琅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浮茱心裏面暗暗叫苦,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夠低低的答應了一聲,招呼著那丫鬟進來。

  等到那丫鬟進來后,浮茱這才發現她手裡面還柃著一個人。

  那丫鬟看上去面生的很,整個身子都縮在了一起,看上去倒是十分的可憐。

  「浮茱姐姐!」正準備大大的抱怨一通的海草卻是一眼就看見了娘娘正端坐在了上首,這下她也不敢造次,反倒是恭恭敬敬的嗑了一個響頭,看上去倒是有一些滑稽來。

  既然有了更高位份的人,那海草倒也是個伶俐的,反而是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只說了一句話,「但求娘娘給奴婢做主。」

  那小丫鬟也順勢跪了下去,哭的是泣不成聲,「娘娘饒命,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本來李琳琅就心思煩悶,見著那丫鬟哭哭啼啼的忙喝了一口茶壓一壓自己心裏面的火氣,卻是蹙著眉看著自己面前的兩個人,語氣裡面帶上了一絲冷意來,「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奴婢……」那畏畏縮縮的丫鬟剛剛想要說話,就被一邊的丫鬟給駁斥了去,搶先一步回答道,「回稟娘娘,是奴婢旁邊的這意味偷了奴婢祖傳的血紅鐲。」

  「娘娘!奴婢沒有!」一聽見海草說了這事情,那一邊的丫鬟也是十分的激動起來,可還沒有等到她來得及說完就被李琳琅冷著一張臉怒罵了一句,「閉嘴!」

  這下子,那個小丫鬟卻是怎麼也不敢吱聲了安靜的跪在那裡,模樣倒是有著幾分的可憐來。

  那海草倒也是個伶俐的一來一回之下,李琳琅倒也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不過就是海草發現自己祖傳的血玉鐲沒了,而那個時候在房間的也就只有和她在一個房間的丫鬟婉官了。

  李琳琅只皺著眉看著自己面前的小丫鬟,心裏面卻是影影約約的覺得這個丫鬟的名字有些熟悉。

  婉官?

  李琳琅下意識的鎖緊了眉頭,卻是溫聲說道,「抬起頭來。」

  「是。」那奴婢嚶嚀了一聲卻是緩慢的抬起了頭。

  果不其然一張熟悉的臉撞進了自己的眼睛裡面,李琳琅輕輕嘆了一口氣,心裏面還想著世界上哪裡有那麼湊巧的事情,可是好巧不巧還偏偏叫她遇見了。

  是了,還真真就是那麼一個丫鬟。

  「是陛下派你過來的嗎?」聽到了面前那個娘娘的問話,婉官也不敢隱瞞,跪在地上嗑了一個響頭,語氣裡面滿是悲傷來,「回稟娘娘,陛下垂憐奴婢……」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琳琅給打斷了,「那你為何要手腳不幹凈,用自己夥伴的血玉鐲?」

  「呵,好啊!」海草看著那婉官手上的血玉鐲,眼睛裡面卻是一閃而過了一絲得意的意思來,「好啊!」

  「你這個賤蹄子真的是好的很,虧的我把你當姐妹,你卻把我當成什麼了?」海草的語氣裡面卻是十分的癲狂來。

  婉官卻是大顆大顆的落著眼淚,失聲痛哭道,「還請娘娘做主,這個血玉鐲是皇上才賞賜給奴婢的。」

  「它壓根就不是海草嘴裡面說的祖傳寶物!」李琳琅只覺得自己的頭卻是更加的疼了,下意識的鎖緊了眉頭,冷哼了一聲,「那你說說陛下為何要賞賜給你血玉鐲?」

  陛下為何要賞賜自己血玉鐲,婉官斂下了眸子,她不能說,當時顧月白命令自己監視李琳琅。

  這個要是被李琳琅知道了,不單單是得罪了李琳琅還得罪了陛下,而陛下也是她在這個後宮裡面唯一的一個倚仗。

  想到了這裡,婉官決定一言不發。

  見著那婉官沉默了下來,李琳琅心裡想著她大抵說的便是些許假話,心裏面卻是更加的氣氛了皺著眉頭看著跪在自己腳旁邊的那個丫鬟,語氣裡面滿是厲色,「哼,你這個奴婢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居然還敢編排皇上!把這件事情安在了皇上身上!」浮茱見著李琳琅大發雷霆的樣子,心裏面實在是有著幾分的不忍心,蹙緊了眉頭,跪了下來,「娘娘,你還是不要氣壞了身子。」

  「奴婢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會是這麼簡單。」李琳琅斜睨了浮茱一眼,語氣裡面卻是有些厭厭來,「你有什麼不同的看法?」

  「海草雖然和奴婢同年入宮,也都同是姐妹,而那個犯事的丫鬟奴婢委實是第一次見她。」見著自己家主子搭話,浮茱也是走到了自己主子面前跪了下來,語氣裡面帶著滿滿的堅定,「浮茱作為一個局外人,那麼也會站在了局外人的角度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不然要是讓旁人看到了我們淑儀宮兩個丫鬟居然在貴妃面前各執一詞倒讓別人知曉,那豈不是落了我們淑儀宮的面子,更有甚者,卻是把裡子也丟了,倒不如娘娘晚上的時候,去一下陛下的宮裡面,請陛下過來用晚膳,吃飯的時候再聊起這個事情也不遲。」

  言下之意就是把這個皮球踢給陛下。

  「嗯,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李琳琅聽了欣然應允,眼睛裡面卻是綻開了一絲笑意來,「浮茱果然是本宮的好救星。」

  「哼,這一次算你走運。」海草冷冷的看了婉官一眼,語氣裡面帶著一絲冷意,可是婉官卻全然假裝出了沒有聽到一般,她只是平靜的看著前方。

  看著婉官這一次的反應,海草心知要是捅到了陛下那裡,自己就算是完了。

  她連忙嗑了一記重重的響頭,聲音裡面帶著些許的顫抖來,「娘娘,這一點小事情怎麼能夠勞煩陛下呢?」

  「只需要婉官把奴婢家傳的血玉鐲還給奴婢,那麼奴婢就可以既往不咎。」海草的語氣裡面卻是端的是溫柔善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李琳琅心裏面卻是起了疑。

  在她看來,剛剛才浮茱說的也確實是一個最為好的看法,只是這樣為什麼苦主海草卻不答應,這就是十分的奇怪了。

  「海草,你果真只要她道歉加上歸還你的東西么?」見著那海草連連點頭,李琳琅心裏面差不多是明白了大半,感情這個海草有可能是在那裡顛倒是非攪混渾水!

  想到了自己剛剛才居然差點被海草戲耍的團團轉,李琳琅心裏面不自覺的湧上了一股子羞惱來。

  「海草你還有什麼話要講?」海草心裏面悚然一驚,娘娘為什麼突然要說出了這種話?難不成……

  她正這般的想著,卻聽見一邊的浮茱卻是恨鐵不成鋼的開了口,「海草,沒有想到我們姐妹這麼久,我居然是錯看了你。」

  「你還不快快把一切都從實招來?」只聽見李琳琅一聲厲喝,那海草自然是嚇得面如土色,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對於那血玉鐲起了心思,又想著如何栽贓嫁禍,都想了一個大全套,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血玉鐲居然是陛下賞賜給她的。

  浮茱聽完了海草這番話后,心裏面是格外的失望,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娘娘,絕對不能讓此等小人在淑儀宮胡作非為,免得讓其他老實本分的丫頭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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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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