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贵人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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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贵人得宠

  臨近了晚上,那御花園也沒有多少人會走動,顧月白閑走了幾步,就覺得有些無聊,正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無意間聽到了一位女子說話的聲音。

  在這個大晚上,又會是誰來了這個地方呢?

  想到了這裡,顧月白不自覺的對於那個女子產生了興趣。

  繞過了一處菊花,顧月白看見了一道穿著薄荷綠衣服的少女,那少女上身是薄荷綠的半袖,下身的鵝黃百迭裙看上去是十分的嬌俏可人。

  「姐姐,我們多晚回去啊?」那薄荷綠的女子聲音嬌俏,而另一邊卻是傳來了女子溫婉從容的聲音,就好像是天邊泠泠的山泉,顧月白心下一震。

  順著那個聲音望過去,卻是愣在了原地。

  薄荷綠衣服的女子,正是和她右手邊素色衣衫的女子說著話,語氣裡面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歡喜,「聽說今天御膳房要做山藥雞子湯……」

  話還沒有說完,見著那威儀男子后,她默默把自己心裏面的話給咽了回去,眼神裡面露出了一絲困惑,旋即便立刻反應了過來,微微福了福身子,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的不自然來,「妾身拜見陛下。」

  原先,那個在一邊和小姐妹說著話的女子卻是聽著福貴人說了一句,「妾身拜見陛下。」

  一時間沒有反應的過來的柳貴人心裏面頓時頗為窘迫。

  她也對著自己小姐妹的動作福了福身子,柔聲細語道,「妾身拜見陛下。」

  顧月白在那柳貴人轉過身的時候,便是驚為天人,只見著那柳貴人鬢間別了一朵淺粉色的海棠花,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裝飾物,反倒是越發顯得其眉眼如畫。

  福貴人注意到了自己面前難得一見的陛下眼神居然一點都沒有給她,反而是一直粘連在了那個姐妹身上。

  福貴人心裏面不自覺的泛出了一絲妒忌。

  「你叫什麼名字。」顧月白的聲音卻是多了一絲溫和來,對於那些溫柔女子,他素來心裏面都是多了一層憐惜的,「朕倒是沒有見過你。」

  對於面前九五至尊的問話,柳灼依舊是一派的淡然,她的言語挑不出一絲差錯,落落大方道,「妾身名喚柳灼。」

  柳?顧月白的眼神裡面閃過了一絲詫異,不自覺短脫口而出,「那倒是巧的很,和皇后同宗同源。」

  「妾身不敢高攀,妾身家裡和皇後娘娘家裡並沒有多少淵源。」柳灼倒也是一個實誠的,實話實說。

  一番話卻是逗得顧月白低笑出聲,反倒是轉過身,「小德子,走吧。」

  原本打算做個隱形人的小德子不提防被陛下這麼一點名,只能夠亦步亦趨的跟在了陛下後面,旋即歉意的朝著那兩個貴人笑了笑。

  「小德子。」在離開御花園不久后,顧月白卻是低低的喚了小德子一聲。

  「奴才在。」小德子忙上前答應了一聲,語氣裡面是十分的諂媚來。

  顧月白斟酌了自己的用詞須臾后,便開了口,「你覺得那兩個貴人如何啊?」

  「這……奴才……」小德子的額頭落下了冷汗,不是他不評價,只怕是他一評價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想到了這裡,他輕輕笑出了聲,「誒鴨,陛下,您這一句可真的就是難為奴才了。」

  「奴才不敢妄自揣度聖意,」小德子亦步亦趨的跟在了顧月白的後面,賠著笑臉,語氣依舊是溫和的,「再者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陛下也才見了那兩個貴人一面,也實在沒有辦法知道他們各自的品性。」

  「嗯。」顧月白放下了自己手,語氣裡面又恢復成了從前那般的平靜,「先回去吧。」

  「姐姐,」目送著顧月白離開的背影,福貴人笑意盈盈的喊著自己一邊的柳貴人,眼神裡面卻是帶上了幾分探究,「陛下可真的是儀錶堂堂啊。」

  「嗯。」柳貴人也贊同的點了點頭玩,旋即便輕輕點了點自己好姐妹的腦袋,「好了,我們這些下面的,還是莫要再說了。」

  「陛下可真好看,柳姐姐,你覺得陛下會看上我們么?」柳灼訝異的看了福貴人一眼,眼神裡面卻是帶上了一絲迷惑來,「我們還是過我們的日子,每日在宮裡面領著份例,也沒必要擔心自己會不會擋了別人的路,然後被對方一下子剷除。」

  「沒必要成天擔心這,擔心那個的,我覺得還是很好的。」聽著柳灼的分析,福貴人的心裡明卻是帶上了一些苦澀來,她悲傷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好姐妹。

  她總不能夠說自己剛剛動了一些不該動的心思。

  那柳灼也不是一個心思敏捷的,見著自己的好姐妹一下子住了口,只當是她想回去吃御膳房的東西了,忙拉著她的手回去了。

  等到他們兩個回去的時候,卻見著一個小太監打扮的興緻沖沖的迎了上來,臉上帶個滿滿的喜意,見著她們兩個一進門,連忙給這兩位道喜,「恭喜兩位貴人晉陞位份。」

  福貴人和柳灼對視一眼,心裏面都清楚的很,這大抵和她們剛剛才在御花園的那件事情有關。

  「陛下有旨,現柳貴人、福貴人兩貴人,端靜嫻淑,特晉位於修媛。」一聽完那小太監宣讀完,那兩修媛自然是喜不自禁,重重的嗑了一個響頭跪謝隆恩。

  而陛下無緣無故晉陞了兩個貴人為修媛的事情,自然也是在後宮裡面不脛而走。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本來李琳琅還在做女紅,她從前在家裡面的時候,也是喜歡坐在家裡面的庭院,在那裡綉上半天的扇面。

  她別的不擅長,但是那綉工和醫術可以說是一等一的。

  那一邊的浮茱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娘娘,卻見著她臉上沒有多少異色,這才放下了心,等到了下一秒,就見著李琳琅低低的低呼了一聲,卻是把手指塞到了嘴裡。

  原來是走了心神,那繡花針在食指上戳了一道,滴露出了豆大的血珠子。

  「娘娘……,」浮茱看著自己家娘娘的莫言,卻是欲言又止的。

  李琳琅兀自紅了眼圈,眼淚順著自己的粉腮一顆顆低落了下來,落在自己的衣衫上,暈染出了一道淚痕來。

  他明明和自己說他最近政務繁忙,可是轉眼間就冊封了別人。

  雖然就是兩個小小的修媛,可是李琳琅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有著一口氣死活上不去。

  聽出了自己丫鬟語氣裡面的擔憂,李琳琅低低的笑出了聲,「本宮沒事。」

  下一秒,她的便嘆了一口氣,她想她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為什麼總想著要往那顧月白的宮裡面跑了。

  她想,她大抵是喜歡上了他。

  可惜這一份喜歡,在她認識的最開始,它就不應該存在。

  何如薄倖帝王家,從最開始,她就不應該抱著那等子奢侈的願望。

  想到了這裡,她低低的笑出了聲。

  奇怪的是,她笑得越大聲,李琳琅的眼淚卻是怎麼止不住。

  哭吧,反正是最後一次了,李琳琅心裏面如是想。

  「……,」浮茱獃獃地看著自己面前的李琳琅,原先還想要勸勸娘娘,最終還是默默咽下了自己的話。

  這些天,她不是沒有察覺,自己的娘娘變得是越來越疏離了。

  現在想想,倒也是很容易理解了。

  興許娘娘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而她這一個做丫鬟的,壓根也沒有多少的法子去安慰,倒不如來一些有實際意義的。

  正在浮茱轉過身,大踏步離開去給自己家娘娘去做些補湯的時候,就見著一個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可是那丫鬟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下的門檻,下一秒就摔了一個狗啃泥。

  按理說在宮裡娘娘面前,丫鬟也不得造次,可是那丫鬟自己都沒從地上爬起來,就帶著哭腔喊出了聲,「娘娘,大事不好了,那海草跳井死了!」

  「胡言亂語些什麼呢!還是浮茱先行一步反應了過來,冷聲呵斥了一句,「慌慌張張的也不給娘娘行禮,成何體統!」

  「那海草不是下午的時候才走么?娘娘心慈,讓她去永巷悔過,又如何去跳了井?」那丫鬟看樣子也是被嚇了個魂飛破散,大眼睛裡面不住的滴著眼淚,看上去倒是有著十分的可憐了起來,她語氣裡面帶上了一絲哭腔來,「貴妃娘娘,浮茱姐姐,奴婢句句屬實。要不是和奴婢一個屋子裡面的丫頭髮現了這事,我們大抵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見著那小丫鬟哭的這般慘烈,浮茱心裏面隱約有了些許陰影,她轉過了身子看著自己面前的李琳琅,最終還是李琳琅一下子拍了定板,「去那口井看一下。」

  「可是娘娘你現在身子骨弱。」浮茱隨意板扯了一個理由,語氣裡面不自覺的帶上了些許擔憂,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面總是有著一個聲音,瘋狂的想要自己阻止李琳琅去看那一具屍體。

  看著浮茱這般嚴防死守的模樣,李琳琅又好氣又好笑,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放心,本宮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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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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