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草草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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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草草收尾

  「哦?」顧月白倒是來了興味,「你們家娘娘不是說的很明白了么?」

  「那海草正是因為構陷婉官不成,這才羞惱不已,一時間想不開跳了井。這裡又有什麼不懂的呢?」顧月白雖然說臉上是帶著笑,但是他眼睛裡面卻是一片冰冷。

  那茜茜也只低著頭,又哪裡看得到顧月白眼睛裡面的厲色。

  她心裏面只盤算著到底應該如何把事情給交代完全。

  可是她心裏面還沒有多少譜就聽得顧月白一聲冷喝,「茜茜,朕問你,在你去和海草見面的時候,那屋子裡面可還有旁人?」

  「不曾有!」茜茜嚇得磕頭如搗蒜,眼睛里卻是噙著一汪淚水來,見著那陛下一臉冷漠的模樣,自己心裏面也是戰戰慄栗的,猛地嗑了一記響頭,「那時候奴婢和海草說了幾句體己話就離開了。」

  「哦?什麼體己話?」對於這個丫鬟的說辭,顧月白卻是有些好奇了起來,他定定的看著自己腳底下的丫鬟,看的她心裏面是十分的發慌了起來。

  茜茜訥訥開口,「也就是讓奴婢好好反的侍奉娘娘,可是那海草也不是不知道,像奴婢這等子位份的人,其實是見不著娘娘的。」

  「然後呢?說下去,」顧月白髮容色依舊是淡淡的,現下不光光是茜茜了,就連李琳琅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對來,她蹙著眉擔憂的看著面前的顧月白,「陛下,要不然就把那個丫頭給胡亂埋了吧?」

  「休得胡言!」顧月白冷斥了一聲,冷眼看著自己面前的李琳琅,語氣裡面都帶著一絲冷意來,「這件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的。」

  「倘若是那海草真的是不想活了,她也不可能特意和茜茜叮嚀了這麼多,」聽著了顧月白的這番分析,李琳琅只覺得自己的頭腦有些發暈,「那陛下覺得……」

  「這件事情到底會是誰幹的呢?」只見著顧月白搖了搖頭,語氣裡面多上了一絲深思來,「看來這個丫頭平日裡面是得罪了不少人。你說朕說的對不對啊?」

  「陛下說的是,」那茜茜福了福身子,眼神裡面滿是恭順,再也沒有見著最開始的那副子慌亂模樣。

  而顧月白壓根就沒有在意這個丫鬟說的話,反倒是伸手把其他的丫鬟給交了回來,語氣依舊是十分溫和的問了幾句。

  發現那丫鬟說的一部分確實是和這個茜茜是吻合的,思及此顧月白斂下了眸子。

  「如此說來,那朕倒不能夠讓貴妃你睡個安穩覺了,」聽出了陛下話裡面的意思,李琳琅心下一喜,卻是抬眼看向了自己一邊的顧月白d來,就見著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朕還要回御書房一趟,這裡的事情,就先交給貴妃處理比較合適吧。」

  李琳琅沒有想到顧月白到頭來壓根就不算接了這一茬,心裏面當下是有些訝異。

  「陛下,那這丫鬟該如何處置呢?」李琳琅心裏面想著事情現在還沒有頭緒,臉色也是十分的不好。

  她只覺得這個事情棘手,而她作為一個宮嬪本應該管束好自己的下人,結果還在宮裡面出了這等子事情,她自己的情面也有些摸不開。

  想到了這裡,李琳琅的臉色有些發白,是生怕陛下會遷怒於自己。

  顧月白沉吟了須臾,心裏面想著這個事情確實不好了結,輕輕嘆了一口氣,卻是抬手喊了一下小德子,「把這個丫鬟帶回去。」

  那小德子趕忙答應下來,茜茜心裏面一片死灰,她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顧月白擰著眉頭,「貴妃還是要多多管教自己的下人才是。」

  有了這麼一句話,李琳琅的心裏面差不多是有了底細,合著陛下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嚴加管教,至於那個事情也就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了。

  想到了這裡,李琳琅的心裏面是十分的感激,趕忙伏下了身子謝過了顧月白。

  對此,顧月白卻是置若罔聞,就好像是壓根沒有關注到一般,輕輕的揮了揮手,讓她起來。

  等出了淑儀宮的時候,顧月白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卻是說起了話頭要去今兒個封的那兩個修媛的宮裡面看一看。

  「這……,」小德子沉吟了片刻,面有難色,斟酌著語氣,聲音裡面帶著些許的揣摩來,「陛下,這不好吧?」

  「現在這麼晚的天了,奴才估摸著那兩個小主都已經睡著了。」對此,顧月白不置可否,「到底有沒有睡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對此,小德子只能苦著一張臉,緊跟在了顧月白後面。

  那福貴人和柳貴人本來就是合住在一間宮殿裡面的,現在那兩位承受了皇恩,晉陞為修媛,但是因為宮裡面也沒有空的宮殿,故而兩個人依舊是住在了原來的地方。

  那地方倒也有一個雅緻的名字,看著匾額上的「洗心苑」,顧月白倒是樂了,「這個地方,朕小時候倒也是來過。」

  不過那些記憶已然是十分的久遠,他有些恍惚了起來。

  顧月白帶著一眾僕從走進了洗心苑,正在小德子想要高聲唱和的時候,卻被顧月白攔住了,「且別出聲,倒是讓朕過去看上一看」

  顧月白大步邁上了台階,卻是見著那窗紙上美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一根纖細的線被她指尖捻了幾捻。

  見此形狀,顧月白伸手敲了敲宮殿的大門。

  「是誰?!」是福修媛勉強冷靜的聲音。

  正在顧月白準備接腔的當口,就聽見小德子尖聲喊了一聲,「陛下駕到!」

  聽及此,那福修媛心裏面頓時有如小鹿亂撞一般,她忙打開了門,壓抑不住自己心裏面的喜色,福了福身子,「妾身參見陛下。」

  「修媛免禮,」福修媛側著身子讓出了一條道來,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陛下請。」

  等到陛下坐定后,那福修媛的茶也已經沏好了,顧月白押了一口茶水,頓時只覺得自己是神清氣爽的。

  「怎麼不見了柳修媛?」正在福修媛猶疑不知道要如何和面前這位帝王攀談的時候,卻聽見了面前帝王卻是提起了那個女人。

  雖然心裏面氣的很,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但是福修媛臉上依舊是溫溫柔柔的笑著,輕聲說道,「那柳修媛今兒個實在是頭疼,已經早些歇息了,要不然,陛下待妾身把她喊起來?」

  對於福修媛這般的建議,顧月白也只是笑笑並沒有讓她接著說下去,等一口喝下一盞茶后,顧月白便起了身。

  「陛下,要是光光喝茶,那也是沒有什麼滋味,要不妾身給你去拿一些小食過來解解悶?」福修媛見著陛下一臉想要走的意思,自然是忙不堪的出言挽留。

  卻是被顧月白搖了搖頭拒絕了,只溫和的笑了一聲,「不急,以後會常來洗心苑坐坐的。」

  顧月白本就生的長條白凈,那眼睛就好像是瓜子皮一般有黑又亮,這麼一笑,卻是把那福修媛的魂魄給吸了去。

  「那陛下以後可要常來啊。」顧月白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見此形狀,福修媛的心裏面也是十分的歡喜了起來。

  等到那一眾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后,福修媛才察覺出來了幾分不對,為什麼陛下還特意問了一句柳修媛?

  又聯想到了御花園的時候,陛下的眼神也是纏綿在了自己的好姐妹的身上。

  福修媛想到了這裡,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有點悶痛,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低低嘆了一口氣。

  柳修媛是她從宮裡面遇到的最好的一個人,她們兩個也是相互扶持才走到了這麼久,怎麼能夠因為這一點事情,就對柳修媛產生懷疑呢?

  思及此,福修媛眉宇裡面卻是多了一層黯然,看上去十分的不虞來。

  「陛下,你既然想見柳修媛,那為什麼不去和那福修媛說呢?」對於小德子的疑問,顧月白只是閉口不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剛剛才去洗心苑的目的。

  至於那個丫頭茜茜,等一回到了宮殿,就擰著眉,看著自己面前的小丫鬟,語氣說不上有多好,「跪下。」

  「小德子。」那茜茜自然是慌的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只聽見顧月白輕輕的喊了一聲,小德子就已經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做什麼了,他斂著眸子走上前低低的答應了一聲。

  茜茜跪在地上,地上冰冷的瓷磚沁入了她的腿,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她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小丫頭,無論你遇到了什麼,你都要和我好好說道說道。」茜茜連忙點頭,眼睛裡面噙著一汪眼淚,看上去是楚楚可憐的很,「公公,你想要聽什麼,我都說!」

  「好的很。」小德子輕輕笑出了聲,語氣裡面卻是帶上了一絲詭譎來。

  可憐的茜茜不知道,她接下來面臨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地獄。

  「陛下,」小德子轉過身卻是對著陛下行了一禮,得到了顧月白的同意,「按著你想的去做。」

  「是。」小德子的嘴角綻開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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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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