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秋猎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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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秋猎前期

  顧月白端坐於大殿之上,垂下了眸子看著那神色各異的文武百官,距離那攝政王不上朝已經有了三天的時間,他只覺得那些人裡面有一些不安生的。

  但可能是礙於這面前的小皇帝,一些人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可惜天不遂人願,他們不亂搞事情,但是架不住那顧月白心生懷疑,這幾日連著了罷免了幾個微不足道的小官。

  一時間,在朝的一些大臣也是人人自危了起來,畢竟眼下攝政王不在,他們可以說是群龍無首,要是那攝政王在朝的話,就算是再怎麼鬧騰,總歸是有個人兜底。

  而眼下,失去了自己的保護傘的他們,也只能夠收斂了自己的小心思,變得老老實實的。

  「今天就先這樣吧,」顧月白的腦子裡面也是有點發暈,看著面前的文武百官迅速做了自己的決斷來。

  「喏,」小德子揚聲喊了一句,「退朝!」

  「王爺!」攝政王府,顧游蕭正攏著披風窩在自己家的庭院裡面,暗處顯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形。

  顧游蕭也懶得抬起了頭,只垂下了眸子看著地上那圓圓的光點。

  窩在樹底下倒也是十分的兩塊。

  「王爺……」看著攝政王這副子模樣,那屬下的心裏面卻是多了一絲擔憂的意思來,他蹙著眉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爺,這幾日那該小皇帝有些不安生。」

  「哦?」顧游蕭懶懶的抬起了眸子,語氣裡面多上了些許意味不明的情感來,「那小皇帝又做什麼了?」

  聽完了屬下的彙報,顧游蕭低低的笑出了聲,「小孩子么?長大了總歸是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的。」

  「那王爺,」聽見了顧游蕭這般說,那屬下眼神裡面卻是多上了一絲喜悅來,「王爺是不是到了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不急。」這下屬下是十分的不理解,為什麼王爺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容忍,正在他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只聽到那顧游蕭抬起了臉,語氣裡面卻是帶上了滿滿的笑意來,「急什麼,好戲還在後面呢。」

  見狀,那屬下是明白了自己家王爺到底是要做什麼,故而退下去的時候,也是多上了幾分歡喜的意思。

  「陛下,」下朝後,丁白裴看出了顧月白臉色平淡,好像是沒有什麼波動的樣子,一想到了之後那幾日的事情,他就覺得自己應該是要提點一下陛下才好,「陛下,過段日子就要秋獵了。」

  「哈?」顧月白聽聞,放下了自己手裡面的奏摺,眼神里卻是多上了一層恍惚的意思來,「這麼快又到秋獵了嗎?」

  「是啊,」丁白裴點了點頭,顧月白抬手要他退下,卻是喊著小德子的名字,「小德子,今年是第幾個秋獵的年頭了?」

  「回陛下,第四個了。」顧月白雙指抵著額頭,卻是低低苦笑出聲,「這麼快就第四個了啊,可是朕到現下還是沒有多少建樹。」

  「陛下……,」小德子心疼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陛下,這四年來,陛下的辛苦他也是看在眼裡,他斂下了眸子,低聲勸解道,「可是陛下想一想,今年雖然說是第四個年頭,可是今年不比往年。」

  「今年有了皇後娘娘啊。」果不其然,一說到了皇后,那陛下的臉色也是多了幾分生動的意思來,「也就你這麼一張嘴巴伶俐的很。」

  「扶朕起來,朕要去椒房宮一趟。」小德子立馬是從善如流的答應了下來,眼角眉梢都醞釀了一絲笑意。

  「什麼?」柳婉音聽完了顧月白一番話后,心裏面是格外的震驚,她訝異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帝王,「這……陛下這樣不好吧?」

  對於她的推三阻四,顧月白心裏面卻是有一些不開心,擰著眉頭問道,「這又是哪裡有什麼不好的?」

  「難道說……皇后不樂意?」

  柳婉音默然的低下了頭,心裏面卻是多上了一絲憤憤的意思來,她可以說她不樂意么?可是見著那顧月白這麼說,是鐵了心要把大權交給自己了。

  只是她要是真的執掌了大權,只怕是以後不光光是秋獵的大權,更是後宮大權也要交給了自己,那如此一來以後事情多的很,也沒有法子再偷偷跑出去了。

  當下就是苦著一張臉,語氣裡面卻是帶上了些許的委屈來,「妾身不是不願意,只是妾身現在身子骨不舒服,妾身還是病著。」

  「哦?是么?」顧月白淡淡的掃了柳婉音一眼,心裏面卻是有些失望,語氣裡面依舊是帶著刺來,「可是朕看皇后氣色紅潤,看上去好的很啊,可能是這幾日調養得宜的緣故吧。」

  聽到了顧月白這麼一說,柳婉音的心裏面可以說是咯噔了一下,糟糕,她好像是忘了吃藥丸了。

  想到亂這裡,她心頭髮苦,看來這一次她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那妾身恭敬不如從命,多謝陛下了。」看著那柳婉音伏在地上道了謝,不知道為什麼,顧月白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暢快了些許,他笑著扶起了柳婉音的身子,「既然皇后同意的話,那就秋獵之事拜託皇后了。」

  目送著顧月白離開的背影,柳婉音的心裏面實在是氣惱的很,芍藥端著湯走了過來,「小姐,你還在為剛剛陛下說的那會子事情煩心呢?」

  「……,」柳婉音默然,相當於就是變相的默認了。

  就見著芍藥笑嘻嘻的勸解道,「雖然說陛下這麼說,但是實際操持起來,小姐你一個壓根就是沒有主持過秋獵的,又是如何才能夠做好呢?」

  「只怕是到時候還是得仰仗嫻貴妃了。」聽著芍藥這麼一說,柳婉音卻是恍然大悟了起來,可以說是自己的心裡也是有了決斷。

  「你說什麼?」嫻貴妃的語氣裡面卻是十分的訝異,那匍匐在地上的小丫鬟見著嫻貴妃這般生氣的模樣,趴在那裡壓根就不敢做聲。

  嫻貴妃是真的被氣的七竅生煙,要知道,往年那秋獵的事情,一向都是由她來操持,可是現下那椒房宮卻傳來消息,說是什麼陛下有令,要今年秋獵由那柳婉音操持,而她則是在一邊輔助打下手。

  嫻貴妃心下不自覺的想到了先前蘇妃之事,心下有些醉醉不安來。

  難道說,陛下這麼做還有了先前那事的緣故?

  可是縱然那嫻貴妃心裏面再怎麼生氣,陛下的旨意擺在那裡,她倒是不得不聽。

  也就只能夠忍受了自己心裏面的憋屈來。

  與嫻貴妃的憤怒恰恰相反,淑儀宮聽到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心裏面卻是愉悅的很。

  「娘娘,奴婢估計這一下那個嫻貴妃只怕是氣的鼻子不是鼻子了。」浮茱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暢快的很。

  李琳琅只淡淡的掃了自己家小丫鬟一眼,語氣平淡道,「這話可別再別人面前說,倘若是被別人聽見了。」

  「誒呦,」浮茱笑著吐了吐舌頭,「娘娘你就放心吧,你們家的丫鬟不至於這麼嘴碎。」

  「這件事,我只和娘娘說。」李琳琅聽及此,笑著點了點浮茱的腦袋。

  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少不得傳到了別的妃嬪的耳朵里,這可不那雲妃一臉興緻勃勃的磕著瓜子,語氣裡面多了一絲揶揄,「姐姐,你可不知道,我那個在蒹葭宮的丫鬟說,那嫻貴妃得知了消息,那個臉都氣的都要歪了。」

  「不過那皇帝老兒這麼做確實是解氣,倘若是中宮之位空懸,那麼就由著嫻貴妃代掌也就罷了,眼下皇后已經來了幾月,那嫻貴妃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依舊是囂張跋扈慣了,這一次,也合該她吃點苦頭。」正說著,雲妃卻是招了一個小丫鬟,要她把桌子上的瓜子皮給清理了。

  可是作為她小姐妹,秋妃則是想的並不是那回事,她也伸手抓了一小把瓜子塞到了自己的嘴巴裡面,語氣依舊是一片平淡來,「沒那麼簡單的。」

  「姐姐,你這話的意思是……」雲妃停下了自己嗑瓜子的動作,眼神卻是多了一絲獃獃地意思來,「也就是說,嫻貴妃還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噗嗤,」聽到了雲妃的腦洞大開,秋妃忍俊不禁,語氣裡面帶上了一絲笑來,「你腦子裡面都在想些什麼呢?」

  「誒呀,姐姐,」雲妃心下好奇,拉著秋妃的袖子軟軟的撒起了嬌來,「姐姐,人家心裏面這不是好奇么?」

  「有什麼好好奇的,」秋妃笑著點了點那雲妃的腦袋,但她眼神卻多了絲絲複雜來,「我估計這麼一來那後宮裡面的其他人也是會多生揣測,只怕是到時候會牽扯到了前朝。」

  「前朝?」雲妃訝異的抬起了眼睛,「姐姐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你想想,現在嫻貴妃出了這等子事情,那麼那蘇尚書心裏面又是如何想呢?」雲妃聽了秋妃這麼一說倒也是十分的恍然大悟了起來,「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一回緣由,事情倒也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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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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