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心思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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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心思暗涌

  「姐姐,你有沒有聽到最近宮裡面出的事情?」聽到了福修媛這般的問,柳修媛自然是只能夠搖頭一概不知,語氣裡面帶上了些許的疑惑來,「又出了什麼事情了?」

  雖然語氣裡面帶上了些許的疑惑,可是那柳修媛她手上的動作依舊是不減,依舊是不緊不慢的綉著花,看見了柳修媛這般,福修媛心知也沒有法子說動這個「淡泊」的姐姐了。

  可是一想到了先前陛下的所做所為,福修媛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好像是橫了一根刺,拔不出捅不進,就硬生生的卡在自己的心裏面隱隱作痛。

  「今兒個來洗心苑送秋衣的丫頭可是說了,」福修媛一想到了那丫頭說的話,眉宇間不自覺的蹙起來,語氣裡面卻是帶上了絲絲的擔憂了起來,「那小丫鬟可是說了,等到了秋獵那時候……」

  福修媛刻意賣了一個關子,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柳修媛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是在哪裡綉著自己的牡丹花。

  「姐姐,你就不好奇么?」福修媛的眼神裡面掠過了一絲複雜的意思來,她單手捧著臉看著自己面前的柳修媛。

  可惜自己的情緒壓根就感染不到面前的人,福修媛等了良久,才見著面前的人放下了自己手裡面的動作,眼角眉梢依舊是十分的柔和,笑意清淺道,「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們一個小小的修媛可以左右的。所以,妹妹也沒有必要把這些事情都放在心上。」

  福修媛聽著柳修媛這般的說,心裏面卻是十的氣惱來,這才氣哼哼的把話頭給甩了出來,「他們說今天秋獵,陛下把大權交給了皇後娘娘。」

  「嗯,」柳修媛依舊是笑得是十分的溫婉了起來,她斂下了眸子。

  「……,」福修媛有些默然,卻是十分的不滿的看著自己面前那所謂的好姐姐,她總說這般波瀾不起、與世無爭的樣子,反襯托出了自己是多麼的……卑劣。

  想到了這裡,福修媛下意識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語氣裡面卻是帶上了一絲小心翼翼了起來,近乎似蠱惑道,「姐姐,你就沒有沒有一點點的想法么?」

  柳修媛斂著眸子,手指卻是利落的在那扇面上打了一個旋,那綉線也是應聲做斷,卻是抬起了眼睛困惑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福修媛來,「又有什麼好想的?」

  「誒呀,」福修媛看著那柳修媛油鹽不進的模樣,她心裏面是十分的生氣,可是礙於那還沒有撕破的姐妹情面,再加上,她以後還要仰仗著柳修媛,故而也沒有說出什麼刻薄的話,「姐姐哦,自然就是皇後娘娘那事了。」

  「妹妹,」柳修媛把自己剛剛綉好的扇面放到了一邊,卻是蹙緊了眉頭勸誡著她面前的妹妹來,「這些都是宮裡面大人物需要考慮的事情,你我不需要考慮那麼多。」

  「……,」福修媛低下了頭,口裡面雖然稱是,但是眼神裡面卻是多了一些鄙薄的意思來,別看那柳修媛這般的說,倘若是事情真的要落在了她頭上,她指不定會是什麼樣呢!

  思及此,她心裏面卻是有些慶幸起來,壓根就沒有告訴柳修媛關於陛下的事情。

  可惜,要說這一件事情,可以說是那福修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柳修媛腦子裡面慢慢都是藏起來不露多少的風頭,做為一個修媛,現下應該做的就是安分守己,那宮裡面大人物的波動也是波及不到自己這裡。

  索性就安安分分的呆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這樣無功也無過。

  可惜福修媛壓根就不這麼想,她見著那柳修媛沒有多少動作,她心裏面卻是動起了歪心思了起來。

  雖然說那椒房宮和蒹葭宮的兩位,她是接觸不到,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夠去別人那裡見縫插針。

  思及此,那福修媛心裏面差不多是有了一個決斷。

  雲妃送走了秋妃后剛剛想要喝上一盞茶,卻發現自己那茶壺裡面卻是一滴茶也沒有了,可是她喊了許久自己的貼身婢女也是不見一個人形。

  「蕞兒呢?」雲妃踩著繡花鞋出了門,那一旁的打掃丫頭,見著主子這般的問自己,忙慌張的搖了搖頭,語氣裡面多了一絲惴惴不安的意思來,「奴婢不知道。」

  可惜,她這麼做,下一秒就被一邊想要刻意邀功的壓根給戳破了。

  「娘娘,你可不要相信她誆人!」一邊的小丫鬟聲音尖尖細細的,見著雲妃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那丫鬟心裏面也是一個咯噔。

  那雲妃向來高冷,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娘娘這般疏離,只聽見那雲妃冷著聲音問道,「那她人呢?」

  「娘娘……,」本來還想著邀功的小丫鬟見著了那雲妃這般的眼神也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她原先想要出風頭的心思慢慢落了下來,只斂著眸子,乖巧道,「奴婢剛剛才見著蕞兒姐姐出來的時候和她說了幾句話,然後蕞兒姐姐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聽見了那小丫鬟這般說,雲妃卻是轉過了身,看著她面前的丫鬟,她素來就是不喜歡別人欺騙自己。

  現下這個丫鬟可以說是觸碰到了她的逆鱗。

  「還需要本宮問么?」只淡淡的一句話,就把那小丫鬟嚇得普通一聲跪了下來,紅著一雙眼睛,連聲告饒,「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聽著那丫鬟的告饒聲,雲妃聽了也是有些頭疼,「快說吧,蕞兒到底去哪裡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那小丫鬟的語氣裡面帶著十分的哭腔來,只見著她磕頭如搗蒜,「奴婢只知道那洗心苑有個丫頭要找蕞兒姐姐,然後就見著那蕞兒姐姐出去了。」

  「臨走前,蕞兒姐姐一直吩咐奴婢無論怎麼樣都不要說出去,於是……」那小丫鬟泣不成聲,語氣裡面帶上了絲絲的悲意,「於是奴婢也沒有把事情都說出來……」

  聽清楚了那小丫鬟的招供,雲妃可以說是怒極反笑,只冷冷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小丫鬟,語氣裡面多了絲絲冷意來,「等會兒到底要做什麼,我想你自己心裏面應該吃清楚的。」

  「是……」那小丫鬟戰慄了一下,心下一片頹然,她知道自己這一次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完了。

  說罷,那雲妃壓根就沒有看那丫鬟一眼,卻是大踏步的離開了。

  椒房宮依舊是燈火通明。

  「……,」顧月白眸色複雜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語氣裡面聽不出多少喜怒哀樂來,「皇后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德不配位?」

  「嗯,」柳婉音絲毫不懼的迎上了她的目光,沒有一點點的退讓的意思,「陛下,妾身實在是無能。」

  「無法擔待的起秋獵這般重要的事情。」聽見了柳婉音這般的推託,顧月白心下是十分的不喜,只擰著眉頭道,「秋獵這件事情,沒必要假手嫻貴妃,母后可以教你。」

  「秋獵無非就是在開始和結束的時候需要皇后費心,其餘也都交給了下手辦就好。」顧月白原本想要發怒,可是他眼神在柳婉音的臉頰流連了片刻,還是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到底是當年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他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

  「那母後會不會覺得妾身愚笨?」聽著那柳婉音怯怯的聲音,顧月白心裏面湧上了一股子憐惜的意思,他伸手把柳婉音給扶了起來,語氣裡面卻是帶上了一絲絲的波瀾來,「這些事情拿過去問母后的話,我覺得母后應該是很樂意解答的。」

  「……,」柳婉音抬起了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男子臉上的溫和,下一秒就聽見了她一點點也不願意聽到的話,「既然如此,那朕今晚就宿在椒房宮了。」

  哈?柳婉音瞠目結舌,這樣得轉折,她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拒絕的話,就見著那顧月白卻是大踏步的邁了出去。

  「……,」還沒有等到柳婉音開口,一邊的芍藥就伸手拉了拉自己家小姐的袖子。

  礙於自己家丫鬟的提點,柳婉音這才按捺下了自己心裏面的憤怒來她斂下了眸子,只緩步走上前去,語氣依舊吃溫和的很。

  「陛下,妾身給你寬衣。」看著柳婉音這副子扭曲的表情,顧月白卻是忽然起了一絲捉弄的意思,卻是敞開了懷,也斜這一邊的柳婉音,「那就麻煩皇后了。」

  柳婉音小臉漲的通紅,她不過就是客套了一下,可是沒有想到那顧月白居然這麼厚臉皮,居然還在那裡順水推舟,想到了這裡,她卻也沒有什麼退路,只能硬著頭皮上。

  她款款走到了顧月白得面前,她向來都是有奴婢在那裡伺候著,何曾做過伺候別人的事情?

  「陛下,」柳婉音微微眯起了眼睛,卻是看著自己面前的顧月白,委婉的給他打了一個預防針,「妾身先前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到時候可能會有一些疏忽的地方……」

  柳婉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月白打斷了,「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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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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